柳岸清感觉自己就要晕死过去了,只是心中未完成的使命让他顽强的坚持着“大夫,你确定没弄错?我是男的,怎么会怀孕?”
"诶,男的?"老大夫揉了揉眼,凑近了看“还真是位公子呢!不过公子怎么会是喜脉?”
老大夫摇了摇头,重复了刚才季先仁的动作,直呼“怪哉怪哉,让老夫再仔细的把看看!”
柳岸清见状低下了头,收了手,泄气般喊道:“红姨,把这老大夫送回去!”
再把脉下去,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一个两个都说他是喜脉,这要是真传出去,他堂堂荣国首富柳公子该如何见人,一个男的怀孕,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红姨听到东家传唤,赶紧进房,又见房间内气氛诡异,也不敢多说话,直把老大夫带出去。
“怪哉怪哉,难道是我把错脉了?”老大夫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念叨着。
片刻后,沉静下来的柳岸清突然抬头问道:“季大夫,你说有没有什么情况,会让人的脉搏看起来像是怀孕?”
这季先仁到底是做过御医的,因而与刚才那个老大夫相比,柳岸清自然更相信季先仁。
“这个嘛?”季先仁伸手抚着山羊胡,思索片刻后,道:“老夫倒是曾听说用银针可以改动经脉,导致脉搏看上去便像是喜脉一样。”
这种手段多是后宫妃子会用到的,不过也皆是用在女子身上,这柳公子是个男子,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季先仁倒不敢确定。
柳岸清眸光一亮,继而道:“那季大夫可否再看看我是不是这种情况?”
季先仁摇了摇头,颇为惋惜道:“这种技术怕不是常人会的,老夫也是曾有幸见过而已。”
柳岸清眼中的光又暗了下来,连这季先仁都不会,那他岂不是也要去找神医?
一室安静中,虞黛青突然道:“要不,让我试试?”
柳岸清眨了眨眼眸,没有反应过来,这虞黛青不是说只会医治姑娘的妇科病吗?
倒是一侧的季先仁有些激动的开口:“化青公子会医?”
虞黛青见季先仁眼中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又赶紧说道:“我不过是看过几本医书,也不算真正学过,原先是万万不敢出手的,只是见我柳兄难受,化青也想尽点绵薄之力,横竖先试试看。”
一句话说来,让季先仁不由的内心感动!
何谓医者心,这便是医者心啊!
倒是柳岸清看着虞黛青,有些戒备的往后面退了几步,这虞黛青是要把他当小白鼠呀?经过这不久的相处,他是想明白了,这虞黛青一会是天山老祖传人,一会是只会医治姑娘的妇科病,这一会又变成看了几本医书,没学过医,这谎话连篇信手沾来,自己一不小心恐怕就会着了这虞黛青的道!
见柳岸清满眼的戒备,虞黛青甚是痛心的开口:“柳兄,虽然说化青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夫,可是化青也是想为柳兄尽点绵薄之力呀!”
“是呀,难为化青公子有这个心,柳公子不如就让化青公子试试。”季先仁看着虞黛青,眼中满是期盼之色。
柳岸清看着面前的两人,心想这两人何时这么熟悉了?还一脸的惺惺相惜之意,他是错过什么了吗?
此刻,虞黛青也不管柳岸清是接受或者不接受,直接就拉起柳岸清的手,把起了脉。
火候到了,容不得工具人选择!
把完了脉,又拿起了银针,眼看着就要朝着柳岸清的身上刺来!
“你干嘛?”柳岸清再次惊恐出声!
“治病呀。”
虞黛青冷凝了柳岸清一眼,不由分说,上前来就把银针刺了进去!
她眼神坚决,动作迅速,手法老道,只看得季先仁内心暗惊。这化青公子不过就凭着看几本医书,也没跟人系统的学过,就能够有如此的成就,这不就是天分吗?
简直是天才呀!
季先仁越想,心中越是兴奋,他想要收的徒弟,不就是这种吗?
此刻,他虽然是没有完全看懂虞黛青的操作,不过有几处穴位的作用,季先仁还是知道的,因此等虞黛青把所有银针都刺到柳岸清的身上,季先仁已经是忍不住的开口“看你这手法,你是觉得柳公子是中毒了?”
他虽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
虞黛青点了点头,心中对季先仁的佩服更加深了一分,能够仅仅凭着她刺的穴位就看出是中毒,这季先仁果然是有些东西!
这也不枉费她废了这么大的精力,只为了能够成为他的徒弟。
“没错,确实是中毒。”虞黛青擦了擦额头的汗,肯定了季先仁的话。
季先仁见状,忙走上前来,为柳岸清又诊了脉,果见脉搏平稳,哪里还有什么喜脉,再抬头看柳岸清身上的银针,已经在冒着黑。
“果然是中毒!”
中毒?后知后觉的柳岸清终于是回过神来。
他不是被改了经脉,而是中毒了,是谁给他下毒的,还下这么令人恶心的毒?
柳岸清把脑海里所有的人都过了一遍,虽然自己仇家遍地,不过任是仇家遍地,他也没想到是谁会这么变态下这种毒!
想不到是谁会这么变态,柳岸清又把目光落到虞黛青身上,满是审视,他还真是小瞧她了呢!
不过也由此可以见,这虞黛青确实会医术,连这季先仁都没发现的毒,竟被虞黛青发现了。
这季先仁可是在皇宫中当过御医的,难不成这虞黛青的医术还能比季先仁高不成?
一个左相府的二小姐,一个闻名于荣国的第一草包竟然会医术,这说出去谁也不能信。
又或者真如虞黛青刚才所说,她只是看过几本医书,那这样说来,虞黛青的医术天分,可不极高!
此时不止柳岸清如此想,便是季先仁也是如此想的。
三人在房间内,心思各异,却是谁也没表现出来!
虞黛青看了眼窗外夜色,夜已经很深了。
等柳岸清身上的毒消得差不多了,虞黛青赶紧把那些针一一拔了下来。
等到虞黛青处理好这些,天边已经将要泛白。
三个人又道了个别,各自回家了!
虞黛青回到府中,已然是困极,沾了床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