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和俄罗斯本来就是世仇,两次世界大战之后虽说没有再像克里米亚那样大打出手,但摩擦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尤其是现在,俄罗斯一心想要拓展自己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而土耳其也拔剑四顾,试图恢复奥斯曼帝国的宏图伟业,两家撞到一块,想不起冲突都不可能了。先前土耳其击落了俄罗斯一架苏24战斗轰炸机,现在俄罗斯以牙还牙,击落了他们一架f16d,双方之间的火药味突然就浓得呛人了。土耳其往边境增派大批精锐战机,俄罗斯也针锋相对,把自己最新的苏35往那个方向压,这两个货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开片
正是在这一背景下,菲戈带领着一支四十余人的突击队,搭乘飞机杀气腾腾的抵达了叙利亚。他们在大马士革空军基地降落,然后换乘两架直升机飞往土叙边境。
给他们充当向导的是一名俄罗斯上尉,临近边境的时候,他对菲戈说:“菲戈先生,请你记住,你们这是私人行为,如果你们在库尔德地区被俘虏,那么国家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菲戈不耐烦的说:“少废话,这些不成文的规矩老子比你清楚老子带领一票弟兄以雇佣兵的名义大杀四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告诉我,这里离库赫还有多远”
库赫正是土叙边境地区库尔德人的经济中心,拥有一个油田,每天可以开采一万多桶石油,伊娃就是在那里跟库尔德人谈生意的时候被土耳其特种部队突袭,失去联系的。
上尉看了一眼卫星导航,说:“还有八十公里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土耳其划出来的禁飞区了,不过我们的空军刚刚教训了他们一顿,他们的战机缩回了禁飞区边缘,直升机只要没有被他们的防空部队发现,就可以长驱直入,抵达你们要去的地方”
菲戈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比你更清楚应该怎么做”扭头问通信兵:“联系上那小子了没有”
通信兵摇头:“没有我们呼叫了好几次他都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菲戈哼了一声:“那个臭小子,就是靠不住真不知道伊娃是不是被鬼迷住了眼,非选他不可,哼”他始终是看薛剑强不顺眼,觉得这货起点实在太低,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过要说他盼着薛剑强出事,那肯定冤枉他了,事实上,听说薛剑强搭乘的那架小飞机被击落了之后,他还是挺担心的,毕竟这小伙子跟自己拼过酒打过架,最重要的是,伊娃很喜欢他,万一他就这样挂掉了,伊娃得有多伤心啊
当然,心里再怎么担心,他口头上也不会表达出来,撇了撇嘴,说:“每隔三十分钟呼叫一次那小子命硬得很,带着受伤的伊娃都能逃过上千塔利班的反复搜索追捕,区区一架f16战机,要不了他的命”
通信兵表示明白。
说笑间,直升机已经抵达土耳其防空雷达探测的边缘。两名飞行员很有经验的降低飞行高度,贴地低飞,利用起伏的山峦躲避防空雷达的探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俄罗斯跟土耳其都撕破脸皮了,如果这两架直升机被防空雷达发现,估计土耳其人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赏他们几枚防空导弹,不会有半点犹豫和顾忌
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在菲戈念叨着薛剑强的时候,薛剑强还在山间飞奔,如同一条追杀受伤猎物的猎犬。他以惊人的速度穿过树林,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峦,从一条条溪涧一跃而过,没有什么能够挡住他的脚步。
终于,在天黑之前,他看到了两根巨大的烟囱,以及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熊熊火光。原油在炼制的地程中会产生大量硫化氢,这是剧毒的气体,不能直接排放,只能烧掉,直接排放的话事情就大条了,要死很多人的。
看着那两团在远处摇曳不定的火光,薛剑强吁出一口气,很好,炼油厂快到了。
确实是快到了。再翻过一个山头,他分明看到山下有一支庞大的运油车队在公路上缓缓行驶,那一罐罐的全是炼制好的汽油和柴油。更远的地方,一支规模同样庞大的运油车队正在等待通过,这支车队是运送原油的,现在前线急需成品油,它们只能让路。
薛剑强盯着运油车队,很小心的抑制住用svdk狙击步枪发射穿爆燃子弹将它们全部打成火球,将整段公路变成火海的冲动。他想这样做的话并不难,虽说运油车队有装甲车护送,但是在装甲车找到他的位置之前,至少可以打爆两辆运油车这每一辆油罐车都装有三十多吨成品油,一旦被打爆,那跟挨一枚小型核武器没什么区别,只需要打爆两辆,公路上那么多车辆一辆都别想逃得掉
不过现在他要做的是干掉那个炼油厂,让土耳其大军陷入油荒之中,制造巨大的混乱,打掉这个车队只会让土耳其军队提高戒备,到时候想要接近炼油厂可就难了算了,先放你们一马吧,下次再让上老子,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他加快了速度,沿着山路快速向炼油厂逼近。而运油车队就在他的脚下一路轰鸣着行驶,由于路况并不好,隔这么远他都能听到它们颠簸的时候发出的咣当声。这声音听得他汗毛都竖了起来,该死的土鸡,既然都打算长其占领这片地区了,为什么就不能花点钱把这条破路好好修一修呢你油罐车的油罐里装的可是成品油啊,这样颠法很容易出事的好不好
不过还好,那些油罐车减震技术一流,颠成这样也愣没有一辆车出事,就这样在薛剑强惊恐的目光中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这段坑坑洼洼的山路。
倒是薛剑强遇上了大麻烦。在穿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他倏地停下了脚步,盯着地面,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
在他脚尖前方不到一尺远处,一根细细的鱼线横在那里,与地面完美的融为一体,他差点就一脚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