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临和最高首领联手推动新政,要削官员权柄,将权力关入牢笼,这些权贵又哪里能够继续稳坐钓鱼台?抱团一处,一同跟反对派大唱反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大师当也知道,齐某并非是个喜欢滥杀无辜之人,向来讲究原则。如果他们不做得太过分的话,倒是可以酌情处置,但要是越过底线,那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齐天临说道。
“该死的人不当活,但不要牵连到太多无辜或者被他们蒙蔽裹挟了的人。”慧悟慈悲心肠,如此说道。
齐天临微微颔首,道:“这点我可以保证,不过,罪魁祸首却是不可能放过的。”
慧悟道:“国情大于人情。”
慧悟种下这个因,要收获的果并不是很大,齐天临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他本来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受牵连的无关人等不会从重处置,而那些罪魁祸首,却是不可放过。
而今的党争,已经是愈演愈烈,正应了“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卦象。
纳兰九歌也不知道自己是累了还是这里的环境太幽静了,坐在凳子上,不知不觉就犯困起来,脑袋摇摇晃晃,最后往墙壁上一靠,竟然就昏昏欲睡起来。
跟齐天临在一块儿会有一种心灵安定的感觉,这里又有个修行了百多年佛法的慧悟,一般人走入草庐当中,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容易产生困意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位女施主有佛缘,不觉间竟然入定了。”慧悟看到这一幕,不觉得失礼,反而笑了起来。
“这对她的肺或许有些好处。”齐天临看着,也是微微点头。
人唯有得到大安宁、大安定,才能够焕发体内潜在的生机,焕发第二春。不过,这比较困难,齐天临亲自操控了齐云这么久,才让他重新焕发生机,可想而知,想要得到这样的机缘有多么的困难了。
慧悟问道:“不知道陈老先生,是否健在?”
“老师寿元将尽,已云游四海去了,现在,说不定到国外去了。”齐天临笑了笑,无奈地说道。
“陈老先生是一代奇人,如今华国的繁荣昌盛,若无他在背后推手相助,恐怕是无人能够看到。”慧悟说道。
当年推翻肇氏独裁的运动当中,老陈就是领头者之一,而且出了很大的力,华国的重建,与他的的确确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不然的话,现在的天下,绝对不会这么安定。
齐天临问道:“大师与我家老师也有渊源?”
“曾经年少时,也曾投身国事当中,受过陈老先生几句指点。”慧悟说道。
“看来‘菩萨乱世不开眼,老君背剑救沧桑’这句话,倒也不尽然。”齐天临淡淡一笑,说道,“真是未曾想过,大师与我家老师还有这般渊源在。”
“陈老先生早已学究天人,武学功力更不用多提......他本是坐看庭前花开落的向道之人,为了华国亿万生灵,还是投身乱世之中,值得我辈钦佩。而且,事成之后,拂衣而去,对权势无有半点留恋,更是洒脱得夸张。但国家一有难事,求到他的头上来,却又总能挺身而出。”慧悟絮絮叨叨地道着。
秦牧蓉皱眉,齐天临来这里,就是跟老和尚叙旧说废话来的?
她觉得有些没意思,毕竟,老和尚理所当然应该拿点“干货”出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