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如往日一样洁净的厨房餐厅,洗了一把脸,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女儿的房间,躺在了女儿的身边,竟然就这样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女儿已经醒了好久,正在玩她的娃娃。

    我想了一下,对女儿说,“我们换衣服,妈妈带你去外面吃早餐,然后妈妈带你去公司,如果没有事情,我们今天就去外婆家好不好?

    甜甜一声欢呼,跟着我问,可不可以带着她的芭比妹妹。

    我给张劲松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一会过去。

    然后给女儿梳洗打扮,又找出她的棉装,用一只小小的行李箱装着,又将我的也放进去,然后才带她离开了家门。

    吃了早餐就直接去了公司,这是甜甜第一次来公司。

    瞬间成了被宠的公主一般,被胡月带着满办公室的转。

    我则跟张劲松处理了几件公司的事务,并告诉张劲松,我想今天就回老家小城,去接爸妈回来。

    张劲松审视着我,然后点点头,“嗯!好,你去吧!别担心公司的事,我跟卫哲,完全没有问题的!有特殊情况会给你电话!你就安心的陪陪父母,回来之前给我电话,我好去接你们,一会我送你去机场!”

    我没有推迟,胡月也很快就定好了我们两个的机票,去机场的路上,张劲松一直都从后视镜中审视着我,我没有解释。

    其实我今天的状态非常的不好,还挂着重重的黑眼圈,他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但他从不会追问,更不会让我难堪。

    到了机场,他将我们母女送进安检口,一再叮嘱我照顾好孩子,家里冷,别让孩子出去,小心感冒。

    当我降落在银装素裹的北方,清透的冷空气,让我似乎从晕晕沉沉中清醒了过来一样,我使劲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打车直接回小城,甜甜兴奋的不得了,一直雀跃的指着各处给我说那是哪里,像个小导游一般。

    直到回到了家里,我才开机,给张劲松报了一个平安,可是我的电话里,却没有裴天宇的电话。

    我有些失落。

    在北方的几天,我都没有收到裴天宇的电话,我的心彻底的空了,凉了,也伤了。

    看来,也许我真的是一个以解相思的替身,不是凌曼。

    我在家整整呆了两周,才处理好了家里的一切,怕他们总是惦记这里,由我做主,将他们重要的东西都移到了爸的书房里锁好,然后将房子租了出去,刚好还是爸爸同事的亲戚,很可信的人家,总算有个照应。

    登机的那一刻,我给张劲松打了电话,告诉他航班信息。终于赶在了元旦的头两天,我们四口人返回了江城。

    回到了家里,我总算去掉了一块心病,不管怎样,我们终于能一起生活了,是她们照顾我那种。

    第二天去公司,大家正在准备元旦的假期,这只是个短暂的小休,接下来,马上就会到春节了,往往这两个月是公司最忙碌的时候,告别旧年,迎接新年,做新计划的时候。

    我尽量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我怕自己安静下来,那样,他的影子就会趁虚而入,占据我的整个思维。

    每每这时都会令我痛彻心扉。

    我断定,错的,就是那个生日,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那个生日会错在哪?很明显,那天他喝了不少的酒,我曾经回忆了无数次,我不认为我说错一句话。

    新年的联欢之后,我们搞了一次聚餐,卫哲就坐在我的身边,这一次的人比第一次聚餐时多了好多,也更加热闹了些,都在畅所欲言着,并不停的来为我敬酒,预祝我新的一年更上一层楼。

    我不知不觉喝的有点多。

    有人说到博睿天宇,我对四个字特别的敏感,当即竖着耳朵聆听着,他们说博睿天宇已经放了小长假了,他们公司过圣诞节!

    我看向卫哲,故意问,“是吗?过圣诞节?”

    他看着我,一本正经的点头,“不奇怪,你不知道吗?人家是外企!执行长早就回国了,回去过圣诞节了!”

    我顿悟,卫哲说的回国,就是回a国了,那里是博睿天宇的总部,难怪没有他的电话。

    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我就自嘲的笑自己,多么可笑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