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瞬间回过神来,是啊,我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失去一切,失去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我争取了,最后还是失去,那也再无遗憾。
电话已经不再响了。
盯着伊凡冷静坚定的眼神,我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思维也清晰起来。
“我明白了!”
我抹了一把脸,对伊凡说道,“庆幸在这样的时候,我还能有个清醒的人陪在我的身旁,时刻提醒我该怎么做。”
当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所有的情绪,伊凡将电话递过来,很郑重的点点头,“你行的!”
深吸一口气,我拿过电话,淡定的滑开了屏幕,“喂!老公!你可来电话了,我问你,我们卡里的钱呢?甜甜急性肺炎,半夜来了医院,可是我没有钱,拿卡取钱,一分都没有了!怎么回事?”
伊凡一听我这样说,一拍额头。
可是我了解辛浩然,只有这样说,才符合我的脾气,要是只字不提,辛浩然才会有戒备。
“啊......老婆!你别急!钱是我用了!回去跟你细说。”果然,辛浩然马上安慰我,“甜甜现在怎样?”
“现在还在挂吊瓶,烧到39.5度,有点严重,你什么时候回来?赶紧回来吧!”我故作急切的说道,“我害怕!半夜只好折腾爸妈来了!你下次用钱,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你不在家,你知道家里会出现什么状况啊?”
这样的对话,在从前,在正常不过了,但此时对于我来说,保持着这副平淡的语气,我用了多少的力气。
我不禁嘲笑自己,也有说谎的天赋。
“我知道了,我尽快回去,你照顾好女儿!我争取上午办完事情就返回!”辛浩然安慰着我,“照顾好自己,抽空休息一下,辛苦你了,老婆!。”
对他这样的安慰与叮嘱,我只是苦涩的一笑。
“那挂了!我这就出发办事去!”
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手机离开耳朵的那一瞬,电话中,传来一声娇嗔。
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么清晰,那么真切,像似就在耳边。瞬间将我的元气,抽得一干二净。
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难不成在我半夜三更抱着生病的女儿,奔向医院的时候,他正带着他的情人,在临市惬意的翻云覆雨?
我不敢再继续的想下去,喉咙涌上一股腥咸的味道,一屁股墩坐在病床上,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伊凡见我的样子吓了一跳,马上蹲在我的面前,攥着我的手,关切的问,“曼曼,怎么了?啊?”
我木讷讷的看着焦急的伊凡,耳边却回响着那一声娇嗔。
伊凡摇着我的手臂,“你说话呀?究竟他说什么了?”
我一声呜咽,“伊凡,给我找个可靠的律师!”
她马上起身抱住我,拍着我的后背,“好!你别哭!”
二天后,我见到伊凡给我找的邱律师,我将目前的情况详细的跟他介绍了一下,他告诉我,目前我所阐述的没有一点价值,都只能归纳为捕风捉影,没有有力的证据,胜算不大。
“那我怎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毕竟我还有孩子,她才四岁!”我急切的问,“而且当初,公司是我建立起来的!我得捍卫我自己的权益!”
邱律师思考了一下,提醒我,“目前你想利益最大化,只能收集一些有利的证据,并且就你阐述的目前情况来看,他还不明确的知晓你已经察觉他婚内出轨,那么保持这样的状态,最容易收集资料,相反,很难收集证据!”
我哂笑着说了一句,“也就是我还要忍!”
他很现实的点点头,给了我明确的答案,“是的!”
出了邱律师的律所,我整个人像似虚脱了一般,我没有胜算,尽管他恬不知耻的出轨,明目张胆的转移资产,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的我公司,可我竟然没有胜算。
老天啊!你的公平呢?
我一个人在江边坐了半天,望着涛涛的江水,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直到女儿的电话,将我唤醒,她奶声奶气的在电话里问我,“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呀!细不细迷路了?”
我咧了咧嘴,是啊!某种程度下,我确实迷路了。
回来的路上,我给伊凡打了一个电话,还没等我开口,她却兴奋的告诉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