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晨光熹微,清晨的日光透过半透明的白纱投射进房间里,温暖的笼罩着kingsize的大床。
秦暖暖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浑身被阳光笼罩,内心却是拔凉拔凉的。
她抬头望着白惨惨的天花板,逐渐怀疑人生。
她真傻。
真的!
明明她智商180+,为什么每次都被邵九霄那个白切黑设计。
这个混蛋切开来就是个黑心皮蛋,一肚子都是黑的。
明明说好让她家暴回来。
结果呢!结果呢!
她感觉自己咬肌都要大了。
狠狠家暴了邵九霄一个晚上,让他痛并快乐着,一直到后半夜秦暖暖才好不容易睡了。
可是没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虽然很累,但是强大的生物钟养成了,秦暖暖这个点就自然醒了,并且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睛放空发呆。
起床气很重的秦暖暖磨着牙想找个人发泄,可是邵九霄那个混蛋大变态给她刷完牙、洗完脸之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个时候的秦暖暖就是一个地雷,谁踩一脚就炸谁。
连邵九霄都不敢惹她。
结果,秦父的电话好巧不巧撞上来了。
秦暖暖按了,没打算接。
可电话铃声一次比一次气势汹汹,像是秦暖暖不接电话那头就绝对不会放弃。
秦暖暖烦躁得接起了电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怎么对你老子说话的!有你这样当人女儿的吗?都这个年纪了还那么不知道礼貌,没家教!”
秦父打了一大早上电话,现在正是一肚子火,听到秦暖暖着仿佛没睡醒的声音,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嗯,有妈生,没爹养,所以没家教,”秦暖暖翻了个身,懒懒打了个哈欠。
“你!”秦父一瞬间就被秦暖暖的话带歪了,甚至一下子忘记了自己是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深吸了口气又要骂秦暖暖。
电话那头,秦父身边大概还有一个人,低声温语了几句。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秦暖暖懒得仔细听。
反正,秦父竟然压制住了火气,回到了正事上。
他冲着秦暖暖质问,“前天晚上工地出事了,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秦父语气冲,秦暖暖比他还冲。
“我是负责人,已经处理完了,你是总经理,又不是总管太监,什么事都跟你报告,你忙的过来吗?”
秦父被秦暖暖气得差点爆血管。
忍住最后一口气,咬着牙冲着秦暖暖说,“九点董事会,你过来报告!”
他原本想要抓住主动,先挂一次电话。
结果他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完,秦暖暖啪嗒就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嘟。
话筒那边传来了寂寞的忙音。
秦父磨着牙,冲着身边的徐梦晴怒气冲冲说。
“这个小贱人就是仗着邵九霄冲她,哪天邵九霄玩腻她了,我看她还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老子抽死她!”
徐梦晴目光闪了闪,赶紧安慰秦父,“你别生气,暖暖到底你是亲生女儿,虽然不服管教了些,可她现在好歹也是秦氏的副总了,很快就要接你班了。到时候你退下来了,不是还要仰仗着她,你就忍一忍,现在和她打好关系也不吃。”
杀人诛心。
徐梦晴是最懂秦父在意什么的。
果然,秦父听到这番话,冷冷嗤笑一声。
“就凭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想接我的班?秦氏是我辛苦半生打拼出来的,绝对不可能拱手让人!”
听着秦父说完这话,徐梦晴的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一抹笑转瞬即逝。
她倒了杯茶,放在秦父的手中,低声又宽慰了几句。
秦父看着身边温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的徐梦晴,目光里多了几分缱绻。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再等等,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徐梦晴握着秦父的手,热泪滚滚,“我等着能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的那一天,秦哥,我信你。”
他搂着徐梦晴的腰,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都渐渐火热起来。
温存片刻。
秦父喘息着提裤子。
扶着书桌那纸巾清理的徐梦晴做出一脸餍足的样子。
她媚眼如丝,望着秦父,走过去帮着秦父整理他凌乱的衣服,温柔得对他说,“你去吧,董事会就要开始了,不要迟到了,这里我来整理。”
秦父心底万分舒坦。
这个女人跟了他这么多年,愿意伏低做小,愿意隐忍,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
不像那个尹清澄,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嫌弃他脏,看不起他。
甚至连生出来的女儿都处处和自己作对!
幸好,那个女人死的早。
这么一想,秦父离开之前,又忍不住和徐梦晴热吻了一番。
……
……
秦氏,会议室。
几个常务董事都在,就连一向来不怎么喜欢管秦氏事情的韩绣也在,顺便把秦安可也带来了。
秦安可虽然因为之前害秦暖暖的事被赶出了秦氏,这一次又以韩绣助理的身份出现在董事会上,这意思倒是让人想入非非。
秦暖暖来得很早,一个人坐在角落,脸色涔冷,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
旁人也不敢上去打招呼。
直到秦父姗姗来迟,董事会才正式开始。
他的身上喷了不少香水,味道有些浓烈。
即便是离得那么远,秦暖暖也被熏得鼻子不舒服,她抬头扫了秦父那张脸一眼,嘲讽的勾了勾唇。
那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秦父心底有鬼,对上这样的笑容总觉得心底很不舒服,秦暖暖像是在嘲笑他。
他皱了皱眉,瞪了一眼秦暖暖,站起来对着所有董事说,“今年秦氏最重要的项目的就是跟诺亚寰宇的合作案,我本着内举不避亲的想法让秦暖暖来负责这个案子。谁知道,她竟然失职让工地出了那么大的事,出了事就算了,结果非但不解决问题,竟然还那么对待伤患家属。”
秦父说着,重重得拍了拍桌子。
秦暖暖挑了挑眉,看着秦父忍痛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
她勾唇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很轻,可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秦父指着秦暖暖的鼻子骂,“你竟然还有脸笑,现在外面怎么说公司的你知道吗?你把秦氏的名声都败坏了,你这孽畜!”
秦暖暖嗤笑一声,“我不知道秦氏原来还有所谓的名声?”
她这么说着,凉凉扫了一天坐在韩绣身边的秦安可。
秦安可被她看了一眼,眼睛立刻红了,轻轻扯了扯韩绣的袖子。
韩绣抿唇,有些不高兴得提醒秦暖暖,“暖暖,安可的事情已经翻篇了,你还要旧事重提吗?”
秦暖暖哦了一声,一脸无辜,“翻篇了?怎么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你们私下里就把这事过了?”
之前因为韩绣护着秦安可,秦安可出了被学校开除了,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而秦安可想要的,却是她的命!
这事,她记一辈子。
韩绣的脸色不太好看,抿着唇,许久才开口,“说正事,这件事以后再说。”
“这就是当做没发生过了。”
秦暖暖心底对韩绣是说不出的失望。
秦父看她还是一副不打算放过秦安可的样子,更是愤怒。
他之前把秦安可赶出了家门不过是做戏,为得就是破而后立,让韩绣对秦安可动了恻隐之心。
那天,韩绣之所以会去水天湖墅,自然也是秦父说了秦安可在那里。
他最听不得的就是秦暖暖针对秦安可,忍不住骂道,“你这孽畜,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怪你妹妹!”
秦暖暖从秦安可身上挪开目光,嗤笑着问秦父。
“秦总,我是孽畜,那我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