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
薛毅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想到居然被秦鸿逃走了。
人群见到这一幕也都是愕然一怔,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秦鸿的五行遁术真的很神奇,连得薛毅这样的人杰都是看不透真相,无法捕捉到他离去的痕迹。
五行遁术同样是上古一百零八种术法之一,乃是身法类的绝巅存在。即使这只是一部残缺的大意,秦鸿依然将其推演到了醇熟的地步。
目睹着原地空空如也,方圆之地也都不见秦鸿踪影,邱龙明恢复过来也都是忍不住的暴怒异常。如同一头凶虎,仰天怒吼,虚空都是炸碎掉。
“秦鸿,我誓杀你!”
邱龙明神色狰狞,透着难以遏制的杀机。秦鸿的表现一再的出乎他的意料,从弱小走到强大,这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秦鸿必须死!
邱龙明咬牙,心头杀气愈演愈烈。他和秦鸿的恩怨结的太大了,彼此早已经不死不休。
薛毅站在虚空中,冷酷的目光看了邱龙明一眼,他倒是没有说话,转身而去,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原地,追着古遗迹入口离开了。
周围观望的人群见此一幕,都是忍不住的哗然,难道薛毅还准备着追出遗迹去镇杀秦鸿不成?
很多人揣测,皆都是纷纷动身,离开了古遗迹,回返学府,准备去探听消息。邱龙明在一阵发泄后也是离开,如同一道炙热的光消失不见,比大多数人都还要快上许多倍。
很快,古遗迹空阔了,所有人都是离去,原地除了一片狼藉外,什么都没有遗留下。
而就在这时候,原地地底,秦鸿的身影显化出来,从地底冒出了踪迹。他一冲而上,看着四方沉寂,随即一步冲天,朝着古遗迹入口离开了。
五行遁术,可遁破五行。尽管秦鸿现在只是修成皮毛,却也足以在五行中藏匿己身,可以更完美的隐藏身形,实力不足者无法发现。
秦鸿瞬息离开,走出了古遗迹口,周围都已经毫无人影,搜索的人也都是离开。秦鸿取出一艘战舰,这是阮天借给他的,暂时可用。
一路回返学府,顺利至极,没有任何人阻挠,甚至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大多数人都已经回返学府,都聚集在学府各大殿堂处。
当秦鸿回返时,遭遇人群的时候,四处都在谈论着他。获得金丹圣药,更是连番大战成皇榜人杰薛毅和邱龙明,虽然最终败走,但这份战绩着实惊人,在学府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也不知道现在的秦鸿到底如何了?最终败走去了何处,学府中至今不曾看见他现身,薛毅他们追击都是不曾找到其踪迹。”
四方谈论着,揣测着,议论纷纷,秦鸿稍加伪装而过,将之聆听入耳,都是忍不住的愣神。
薛毅他们还在追击他?难道这些家伙还准备在学府中截杀他不成?
秦鸿不由心生警兆,若是这些家伙真是死缠烂打的话,那他倒是麻烦。
“一枚金丹圣药可是绝世稀珍,若能收获到手,那可就是一场机缘造化。上缴给长老堂,更会被长老收为亲传弟子,地位身份都将节节攀升的。”
“薛毅和邱龙明虽然了不得,但在学府中翻手可镇压他们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一枚金丹圣药足以让他们动心,获得长老堂亲睐,那都将前途无量。”
“这要是换做是我,我也得心动啊!”
很多人都在谈论着,让得学府很是热闹,风波沸腾,秦鸿之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成为了学府中响当当的名人。
“据传现如今都有皇境至强的人物动心了,想要拦截秦鸿,谋夺金丹圣药。”
不久,学府传出这样一番消息,让得秦鸿都是心神一跳。皇境至强都要出手了?
得知消息,秦鸿的心情很沉重。金丹圣药果然是一枚烫手山芋,虽然稀珍,却也伴随着凶险。
终于,秦鸿离开了,朝着功德堂而去。
他要找龚德华,这是至今为止与他关系最好的长老,且最好说话,只希望他能够靠谱些。
功德堂,一如既往的人员繁杂,很多弟子都在此地出入。大多数弟子都是来此接功德任务,赚取灵值积分的。
秦鸿赶来功德堂,一眼看见龚德华在深处躺椅上悠闲酌着小酒,雪月在其身后,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仔细聆听,雪月竟是在央求着龚德华说情,想要让龚德华力保秦鸿性命。
“哎呀,乖徒儿嘞,你急个啥劲?那小子命大着,死不了。”
龚德华没好气的说道,自顾自的酌着小酒,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雪月在身后看得懊恼,揉着老头子的肩膀央求。
“师父,您这是不疼徒儿了吗?”
雪月娇声说道,语气娇柔得可怜,仿佛楚楚可怜一样。这还是秦鸿第一次看见雪月这样的心态,像足了小女儿,与以前的翩翩若仙可是全然两样。
“宝贝徒儿嘞,这是啥话?老头儿可是将你当做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难道还不够疼惜咩?。”
龚德华笑嘻嘻的回答,转头灌了一杯酒,啧啧嘴看起来一副很开怀的样子,如顽童一样。
“师父,您既然疼惜徒儿,那为嘛就不帮帮徒儿?您老人家仔细想想,要是没有秦鸿,您觉得您会收到月儿这样的宝贝徒儿吗?”雪月开口,声音尽显娇柔。
“不会!”
龚德华啧啧嘴摇头。
“那您说,您是不是欠着秦鸿一个人情?”雪月循循善诱的说道。
“是!”龚德华端着酒杯思考,顿觉有理,随即点头。
“那您老人家声威盖世,欠人人情您会怎么做?”雪月又问。
“当然得还啊!”龚德华回答。
“那您现在就不考虑着还给秦鸿一个人情吗?”雪月追问,结果龚德华脑袋一扭,哼的一下就收回了视线。
“不还!”
龚德华很爽快的回答,让得雪月顿时脸色一僵,俏脸儿上都是布满了愕然。这老顽童怎么今天这样犯倔?
“师父,这可是关乎着您的清誉。”雪月苦着脸说道。
“老头儿又不是女人家,哪来啥子狗屁清誉哟。”龚德华自饮自酌,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态度气得雪月都是牙痒痒。
太可恨了!
龚德华的倔驴子脾气真是可恼,居然不吃软么?
雪月黛眉微皱,略一思忖,随即推了龚德华后背一把,她扭头就走了,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不再搭理龚德华。
“诶,乖徒儿,你这是干啥去啊?”龚德华坐在躺椅上询问,却也不追的。
“哼,我去找毕老前辈去,问问他老人家还需不需弟子的。”雪月头也不回的回答,步伐袅袅生烟,轻盈而去。
顿时,龚德华苍眉一挑,瞬间坐不住了。
“唉哟宝贝徒儿,你这是干啥,有话你跟老头儿说,找那毕黑子干啥哟。”
龚德华当即冲了起来,上前笑嘻嘻的拦住了雪月的去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跟顽童一样。
“您老人家不疼爱徒儿,徒儿只好另投别家了。”雪月幽幽说道:“自古以来,师父择徒,徒也可以择师的。”
“哎呀,宝贝徒儿嘞,哪要得了这样,老头儿疼,疼还不成吗?”龚德华顿时笑得更浓了,仿佛赔笑一样。
“那您老人家帮不帮秦鸿?”雪月斜眸看着龚德华。
“帮!肯定帮!”龚德华不禁苦笑,却也无奈点头。心头更是在不断咒骂秦鸿,这混犊子到底哪点好?居然惹得他的宝贝徒儿都是神魂颠倒。
“真的?”雪月追问。
“当然是真的,老头儿我一言九鼎,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啊?”龚德华叉腰说道,一副气冲九霄的样子。
“那就好,那徒儿就不去找毕老前辈啦,师父,快来,徒儿给您亲自斟酒哟。”雪月瞬间喜笑颜开,挽着龚德华的胳膊回到躺椅上,亲自为老顽童斟酒,一副敬爱有加的样子。
秦鸿在功德堂外看得清清楚楚,更也是将师徒俩的对话听得明白,他不由有些感动。雪月为了央求龚德华帮忙,不惜要以师徒关系来要挟,可见其决心。
这才是朋友,只有在真正危难时刻,才能够看透人心,看清谁是谁非,谁敌谁友。
秦鸿想了想,旋即去掉了伪装,大步流星的踏进了功德堂,朝着龚德华走去。
“龚老,弟子秦鸿不请自来,若有叨扰,还请见谅。”
功德堂中,秦鸿的声音响起,让得龚德华和雪月都是豁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