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面对关心则乱的父亲,以及他那过度的保护欲,原本就有些燥意封林诺,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亲爹,你想要我怎么听话?”
封林诺感觉自己就像深陷进了各式各样保护圈包围着的泥潭中,没了自我,更没了自由,“要不,您一天二十四小时把我拴在您身上带着走得了!”
“臭小子,你怎么跟亲爹说话呢?”
封行朗怒斥,“你怎么老喜欢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呢?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牛掰到可以独立处理任何一件事儿?用不着亲爸亲妈管着你了?”
“您现在对我各种的不满,各种的指手画脚,小时候也没见你管过我啊!”
总的来说,封林诺骨子里还是叛逆的。他也许不会出言忤逆母亲大人,但在面前封行朗厉声厉气的训斥时,他的逆鳞便乍现了出来。
“臭小子,你吃豹子胆了?!”
愤怒而起的封行朗上前来就想揪大儿子,却被河屯横挡在了前面。
“阿朗,阿朗,你这是干什么啊?一大早的吃火药了你?”
河屯说什么都不会让大孙子挨打的,“十五都这么大了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他呢?”
“河屯!你少护着他!诺诺这小子就是被你护短成这样的!!一天天的自我感觉良好!不仅狂妄自大,还觉得自己唯我独尊!”
封行朗也是爱子心切,不想大儿子去招惹那些危险的东西。
趁亲爹封行朗跟义父河屯纠缠之际,封林诺捞起那几张照片便想溜走。
“封林诺!你要去哪儿?”
封行朗呵斥住了想偷偷摸摸溜走的大儿子,“你今天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我已经在帮你办理转学手续了!最快一个星期就能处理好!”
“转学手续?亲爹,你想把我弄去哪儿啊?”
封林诺一听便急了,“你有没有征求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你不能这么霸道吧!!”
“我替你申请了剑桥和牛津,你二选一!河屯会跟过去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即便没有严无恙的那通汇报电话,封行朗原本也打算来一趟浅水湾,就为了跟河屯商量这事儿。虽说这些年河屯安分了不少,但封行朗总觉得让河屯留在申城,就像留了一只监视他一家的眼睛一样!而且河屯在申城也不太能实现他的人生价值。把他送回他的老巢,
也算是让他落叶归根。
简单点儿说,封行朗就是想找点儿事儿让河屯做做!帮着看孙子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河屯也很乐意看孙子。独占大孙子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这我完全同意!当初要不是你妈阻拦,你早在剑桥了!”
大孙子邢十五,在河屯心目中不仅仅只是孙子,似乎潜移默化里又把大孙子当成了儿子,以弥补自己当初对妻儿的亏欠。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留在申城!你谁爱去谁去!”封林诺一副你奈我何的倔强模样。
“臭小子,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没的商量!”封行朗怒声。
“封行朗,我都二十岁了,你还要按照你自己的意愿来规划我的人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封林诺怒气冲冲的朝亲爹封行朗冲过来,做出了一副要跟亲爹对打的姿势。
河屯一看亲儿子跟亲孙子打起来了,立刻上前来劝阻;而邢十二看到义父河屯被封行朗父子夹在中间当挡箭牌,也跟着上前来劝架。
毕竟义父河屯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年人了,虽说精神状态岗岗的,但也经不起封行朗父子的推推搡搡。
看到义父河屯被推挤在中间,担心邢十二一个人劝不住架,让义父被误伤;邢十七也加入了拉架的行列。
封林诺浑水摸鱼的计划总算是得逞了,挤出包围圈的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出了别墅,钻进他的法拉利里,一脚油门儿便绝尘而去了。
“河屯,你抱着我干什么啊?封林诺那个臭小子已经开溜了!!”
封行朗那叫一个无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儿子从他眼皮子底下给逃跑了。
一般情况下,河屯是不佩戴义肢的,因为他的生活起居都有义子们伺候着;即便他只用一条手臂紧紧的抱着亲儿子封行朗,那也是父爱满满的。
而担心义父河屯会挨封行朗的误伤,邢十二也一直在拉扯封行朗……于是,封林诺就这么成功的开溜了!
“阿朗,你别着急!我已经调查出了那群人的活动轨迹。十五新交的那个女朋友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中了!”河屯安抚着暴跳如雷的儿子。
“你说什么?诺诺新交的女朋友有问题?”封行朗紧声问。“是的!他们至少有三个人,那个女的叫姜酒,跟十五同班,刚转学过来的!十五前几天昏厥住院,听十五的同学说,是因为十五接触了这个叫姜酒的女同学!她用一个金属球扎伤了十五的手掌心!经过对十五血液的分析,金属球里携带的药剂应该是一种疫苗,对十五没有伤害!而昨天晚上的袭击,是其中一个男的男扮女装诱引十五上了商务车……原本是想将十五从御龙城里带走的,没想到被那个二号给拦截了下来!商务车上的两个人并没有伤害十五……至于他们为什么一而再的对十五下手,我还在调查
中!”
河屯的这番解析,让封行朗良久的沉默了。
“咦?照片呢?”河屯发现金丝楠木茶台上的那几经照片已经不见了。
“估计是被十五那小子顺走了!”
邢十二朝着邢十七说道,“老十七,你再去打印一套吧,义父等着用呢。”
三分钟后,封行朗刚喝了一口茶水,邢十七便将照片递送至他的跟前。
“这女孩儿接近诺诺究竟有什么目的?想绑架诺诺敲诈勒索吗?”
封行朗分辨出:照片上的女孩儿跟丛刚发给自己的那张上的女孩子是同一个人!
“如果只是为了钱,那还好说!就怕不是为财……而是为了十五的命!”
河屯微微蹙眉,“不过他们有过两次可以要了十五命的机会,但他们却没有对十五下毒手……我觉得他们只是想通过绑架带离十五,以达到他们的某种目的!”
“究竟是什么人呢?又是你的老仇家?”封行朗燥意的瞪向河屯。
“我都金盆洗手这么多年了……那些仇家早就死的死,退的退了!”河屯微微敛息,“不过从十五的反应上来看:他应该是在故意跟我们隐瞒这个叫姜酒的不良行为!十五不是莽撞的孩子,他是觉得这个叫姜酒的并没有太大的危险,才会许
她一而再的接近自己!”
“义父,十五已经到学校了!那个姜酒也在学校里!”
邢十二挂了电话朝河屯汇报并请示:“要不要让人阻止他们见面?”
“不用!既然他们都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面……那就让他们见见面吧!说不定我们还能有新发现!”
河屯默了一两秒,又朝着邢十二说道:“让十六盯紧了十五!如果那个女人敢动十五,让他先下手为强!”
“好的义父!”邢十二接令给邢十六发去了信息。
邢十六,原本是封林诺小时候给自家拉布拉多取的名字;后来狗被送走了,见这个名字空缺着,河屯便又给义子用上了。
邢十六曾被河屯派去追捕恢复记忆的严邦!只可惜,最终还是被封十五截了胡。
或许严无恙永远都想不到:那个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正跟他每天朝夕相处着!
“诺诺这个臭小子……是真不让人省心呢!瞧他都招惹上了些什么人?!”封行朗长长的吁叹一声。
“好了,你也别怪十五了!这世上的危险层出不穷,总不能把孩子一直圈在家里养吧?”
向来过度保护自己亲儿子一家的河屯,竟然也能说出这般深明大义的话来。
“诺诺必须离开申城!才二十岁的熊孩子,不好好搞自己的学业,就知道掺和感情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又是团团,是又豆豆芽芽的……现在又来一个叫姜酒的丫头?”
封行朗怒声,“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动不动就被女人降伏,不是挨打挨骂,就是被扎到昏迷不醒……我都替他难为情!”
河屯撅了一下嘴,“十五今年的桃花劫……的确是多了点儿!”
想到什么,河屯的脸沉了沉,“对了阿朗,白默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还敢跑去你家闹上了?”
有关邢太子在白公馆挨打的事儿,邢十四是真没敢告诉义父河屯。
不过白默闹去封家的事儿,邢十四不说不行。因为林雪落当晚已经给河屯打过电话,询问十五的行踪了。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教育孩子而已!”封行朗搪塞道。
他不想让白默再惹一回河屯这个麻烦。
“你跟他的交情,我可以不管!”河屯低厉一声,“但白默那东西敢打我孙子,就得先掂量掂量他自己的份量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