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没有进来封家,只是靠在房车的车身上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然后便上车离开了!
封行朗一家四口的快乐,不属于他严邦。
即便有来世,他严邦依旧要当男人,还要跟同样是男人的封行朗相识相爱。
严邦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自己能早点儿让封行朗明白自己的心思,有没有可能趁早把封行朗给带歪呢?让他还没有经历女人之前,就将他占为己有的话……那样成功的系数会不会更大一些?!
不过严邦也知道:封行朗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搞定的人!
即便他肯为他赴汤蹈火,死上一次又一次,还是没能打动他的心!
常言说道: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想种豆得瓜……那可能性太微乎其微了!
不过封行朗的那句‘为什么死的是丛刚,而不是你严邦’,或多或少还是伤狠了严邦的心!
看来在封行朗的心里,丛刚的地位要远比他严邦高了!
也就不奇怪在游艇上,封行朗会主动亲丛刚了!
要他封行朗能主动的亲他严邦,严邦也愿意为他封行朗去死!
只是,残酷的现实也许是:即便严邦真为他封行朗去死了,他也不可能主动亲他的!
严邦点上一支雪茄烟,有些暴殄天物的胡乱抽吸着。
豹头打来的电话,让原本就烦躁的严邦更燥了。
“什么事,说!”
“海上巡逻队发现了一个幸存者,听说像是个日本人,我们要赶过去看看吗?”
“日本人?那还去看个鸟!让简大头直接弄死,别它妈救活了浪费粮食!”
“估计是墨隐团的人,活着的确挺浪费口粮!那好……我就直接回了简厅,让弄死得了!”
想起什么来,严邦紧声问,“有丛刚的消息吗?”
“没有!估计是真的死透了!那么巨大的爆炸威力……丛刚又不是超人!”
“行了,别磨叽了!你留那里几天,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知道了邦哥!”
……
在搀扶封行朗进客厅的时候,莫管家摸到了他身上溢出的粘稠液体,是血!
便退到书房立刻叫了封家的私家医生。一并给还住在白公馆的大少爷封立昕打去了电话。
封立昕虽说人住在白公馆,可心却一直担心着封行朗一家人能不能挺过这次难关。
这一回,封立昕接受了弟弟的安排,带着新婚妻子和女儿住去了相对安全的白公馆里。实在不忍再给封行朗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要知道,河屯随便哪个义子,又或者是严邦的人,都比他封立昕能打能杀,他就不要瞎逞能了!
在这种情况下,保护好自己和家人,才是对封行朗最大的帮助!
一听说封行朗一家三口半都回了封家,封立昕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便拉上妻子冉冉和女儿火速的赶了回来。
“行朗,跟你闺女打个招呼吧。”
雪落拉开棉服,露出微微隆起的腹处,“都快四个月了,咱家闺女可见长呢!”
封行朗的腿打着颤抖,他索性半跪半蹲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hi,闺女……好久不见!亲爹的口水味儿,你快忘了吧?嗯……亲爹现在就补上!”
封行朗拱开女人的衣物,用双唇沿着隆起的轮廓线,细致用心的一点一点亲了过去。
泪就这么滚落了下来!雪落紧紧的抱住男人的头,泣不成声:
“行朗……别亲了!闺女已经睡了……她让你好好养伤,等出来之后,就能甜甜的叫你亲爹了!”
封行朗身上的血腥味和消毒药水味儿,雪落又怎么可能闻不到呢。
她知道男人思念自己,也思念肚子里的女儿,应该是从医院里直接赶回家的。
“闺女刚刚叫我亲爹了……我都听到了!”
封行朗亲吻着女人泪流满面的脸颊,“这么爱哭呢……想亲夫想的?”
“讨厌!”
雪落再次哽咽,“闺女说她不喜欢闻你身上的血腥味儿……让你赶紧的去医院!”
“咱闺女才不会这么说呢!她可是亲爹的小棉袄,跟亲爹最亲了!”
封行朗附过头来,再次的亲吻着妻子的肚子,感觉到喉咙里有腥甜的涌液,他下意识的回吞了下去。
“闺女说了……就说了!行朗,你赶紧的去医院吧!你流了好多血……”
雪落紧紧的抱住了胸膛上印出大片鲜血的男人,用力的吻着他的脸颊。
“行朗,我爱你……诺诺也爱你,闺女也爱你!我跟两个孩子都需要你!求了你,去医院吧!我跟两个孩子陪你一起去!”
“行,亲夫这回听你的……不过,先等我亲够你跟闺女再说……”
“别亲了!不许亲了!等你身体好了,才给亲!”
雪落紧紧的抱着男人的颈脖,不想看到他胸膛上大片的鲜血。只能呜呜咽咽、泣不成声。
……
等封立昕带着妻子冉冉和女儿团团赶回封家时,封行朗一家却都去了医院。
刚下车的封立昕一家,又连忙上了车,一边打电话询问,一边驾车赶了过去。
“诺诺,手指头怎么了?”
雪落握着儿子的手,心疼的柔声问。
“不小心划破了指甲!但马上就会长出来的哦!亲亲妈咪不要担心亲儿子了!”
小家伙匍匐在妈咪的腿上,也学着亲爹的样子,隔着妈咪的针织衫轻轻的嘬亲着。
“妈咪,妹妹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呢?”
“还要六个月呢。”
雪落将儿子受伤的小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亲儿子受疼了吧?妈咪给你捂捂!”
“早不疼了,医生早就帮亲儿子包扎好了!妈咪你放心,医生说没有伤到骨头,指甲和肉肉都会重新长出来的!亲儿子不骗你!”
看着儿子那懂事的小模样,雪落的心揪疼不已。
“让妈咪看看……说不定妈咪一吹气,它就长出来了。”
雪落实在放心不下儿子的手指伤到什么程度,便轻之又轻的松开了包扎在儿子食指上的纱布,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孩子少去了小半截手指,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下一秒会奔溃的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