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垃圾场内,各种腐看臭味混合在一起,极为浓郁,就连一向毫不矫情的橙橙的,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另外四个姐妹纷纷干呕起来。
蒋超是最镇定的。
他是个铮铮铁骨的男人,以前在艰苦的环境下作战过,所以对这样的环境不觉恶劣。
蒋超定定的看着垃圾堆中间,那微微蠕动的身躯。
那身躯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分不清颜色,浑身上下都是乌黑色,那头发粘腻不堪,凌乱不堪,还沾着血水,污水。
那身躯周围,爬的到处都是活物。
看到这样的身躯时,温嘉宁,赵小改,程一诺,贾瑶,四个人纷纷又下一波的呕吐起来。
而橙橙则捂着嘴,泪流满面,她轻轻的喊:“曦月,是你吗?”
听到有人叫喊,那身躯便剧烈动弹了一下。
说是剧烈动弹,也只是孟曦月自己感官上的剧烈,她早就没有力气了,她的剧烈的动了一下,也只是身为稍微动弹了一下而已。
“曦月!”橙橙尖叫到。
一边尖叫,一边对蒋超说道:“快,快把她抱出来,她是曦月!是孟曦月!”
蒋超已经踩着垃圾走进了中央,他没有捂自己口鼻,没有任何的嫌弃,只抱了那躯体快速的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喊道:“橙橙,打开车门!”
橙橙立即配合的将车门打开。
将孟曦月送进车上,橙橙坐在车里扶着孟曦月的头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另外几个姐妹坐在了邢旺的车里,临开车之前,橙橙立即一声令下:“邢旺,打电话叫交警过来开路,这样就不用顾忌红绿灯了,然后再打电话到医院,让他们做好一切准备!”
邢旺立即说道:“是!大小姐!”
语毕,车门关闭,蒋超立即发动引擎,车子‘嗖’的一下便就驶离了。
两分钟之后,一部警车走在了蒋超的车前面,一路打着鸣笛,起初人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又过了两分钟,一部救护车穿插在警车和蒋超的车中间,这下路上的人们便知道了,这车里有危险病人,需要抢救。以至于,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车子半小时后便就驶入了市郊最好的市立医院内。
下了车,蒋超抱着孟曦月一路飞奔去了急救室内。
急救室外的等着的医生一看一个浑身脏臭的男人抱着一堆分不清颜色的脏臭垃圾过来,他们立即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不过也就一瞬间的事儿,手术车推来的,病人放入车上的时候,医生也都立即忙碌起来。
很快,孟曦月被推进了抢救室。
剩余的人,全都被隔离在外。
蒋超一身臭,橙橙一身臭。
蒋超的车里更是臭气熏天。
这时候,邢旺走过来,轻声说道:“蒋先生,大小姐,你们先去就近的我们自家的酒店洗一洗吧,这样实在……”
蒋超和橙橙这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确是不能在这样呆在医院里,两人开上蒋超的车去了就近的酒店内,那里已经有接待人员在等着他们了,两人分别进了两个房间,洗澡,沐浴,洗了好几遍身上依然有臭味。
橙橙也比蒋超洗的快。
她匆匆洗好澡,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这么湿漉漉的头发穿着邢旺刚送来的一身衣服,满腹心事的坐在酒店的打听内,等待蒋超。
蒋超也没吹头发。
他之所以洗的慢,是因为他一路抱着孟曦月,他身上的臭味比橙橙更厉害,他要不冲洗干净,都影响其他人的嗅觉。蒋超洗好换好衣服出来便看到一头湿漉漉头发等在那里的橙橙。
他默默的来到橙橙跟前,一把将橙橙搂在怀中:“别怕,有我在别怕,我永远不会让你出任何意外,我会用我的命保护你。橙橙。”
橙橙哭的泣不成声:“不是的蒋超,不是的……你不知道,我原本……我是让保镖跟着孟曦月的,可是我忘了,这几天我把孟曦月忘了,蒋超……呜呜呜。”
“没事亲爱的,没事,这不关你的事,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不管你的事,不要自责,不要自责。”蒋超心疼的无以复加。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橙橙的心。
没人比他更知道,橙橙那几天有多忙,有多累。
她既要对付来自傅景灏和裘振兴的双面夹击,又要动用一切手段把蒋超动牢狱里捞出来,还得是清白的捞出来,她还要管理整个集团公司。
她都已经昼夜连轴转了,她哪里还能顾及到孟曦月?
孟曦月自己不是人吗?
走到今天这一步,孟曦月该怪谁?
难道没走一步都要让橙橙跟着她吗?
橙橙会过劳死!
橙橙扑在蒋超怀中,哭的泣不成声,是蒋超把她搂这,一路从酒店内搂了出来,然后上了邢旺的车,他们又一起开车去了医院。
此时,急诊室内仍然没有结束。
四个姐妹以及蒋超橙橙,还有邢旺和那些手下,统统等在外面。
焦急的守候着。
身后的四个姐妹开始小声的议论。
“这个傅景灏也太渣了,不要曦月就不要,干嘛把她弄成这样,有仇吗?”
“我估计肯定是曦月看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杀人灭口呗。”
“妈了蛋的傅景灏,我曹他祖宗十八辈!”这一时刻,就连温嘉宁都恨的咬牙切齿:“如果曦月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他傅景灏拼命!”
即便孟曦月这段时间都在和她们闹矛盾,甚至于孟曦月各种恶言恶语对待她们,甚至和她们绝交,但是宿舍里的几个姑娘在心里却一直把孟曦月当做姐妹。
就如同橙橙一样。
否则,她们不会这么难过。
就在所有人都等的心焦八块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没过一会,诊治孟曦月的几名医生纷纷一脸疲惫的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
橙橙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抓住医生的手,颤抖着声音问道:“医生,孟曦月……我的那位朋友她……她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医生无比哀叹的语气说道:“你应该问的是,她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