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蓓蓓愣怔的看着所有人,嘴里喃喃的说到:“谭能能手机真的关机。”
继而,她哭了:“呜呜呜,不会谭能能是盛熠凛派过来的卧底吧……”
所有人愣怔。
没有人知道谭能能干嘛去了。
这一刻,谭能能正在安城临近的一座小城内的一栋商品房外转悠。
他出来两夜两天了。
手机早就没电了,可因为出来的急,没带充电器而只能任由手机关机。
不过无所谓,现在救芦柑和橘子是最要紧的。
当芦柑和橘子被掠走的那一刻所有人慌作一团,包括盛熠城都方寸大乱的时候,谭能能却是冷静的。
要论沉着冷静,他肯定不及盛熠城和夏燃十分之一,然而,芦柑和橘子是盛熠城和夏燃的孩子。
他们夫妻二人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以至于乱了方寸,无法冷静思考。
而谭能能却不。
他将来的志向是进入刑警队,他在体育大学的时候,也非常注重这方面的自我修炼,所以,一旦有突发事件的时候,他的小修炼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医院里混乱一片的时候,谭能能便独自一人开始排查那位事先接近橘子的保育阿姨。通过多方面的走访,谭能能得知,那位阿姨的母亲曾经和程小艾的母亲杜秋萍是发小。
这个发现很重要。
谭能能又进一步追查到,这位保育阿姨的确是受程小艾的收买而为程小艾办事。谭能能又接着去查和程小艾有关的亲情脉络。
她没有亲人。
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亲生父亲程汉东,还已经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能能又从程小艾母亲杜秋萍的关系网查,查来查去,也查不到结果,到最后,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又从这个保育员身上查询。
他发现,保育员离过婚。
而离婚的时候,她的丈夫曾经分给她一套位于安城最边界,明面说是安城,实际已经是出了安城,而属于外省的一套十分老旧的公寓房。
而这栋公寓房,前不久刚刚被一名姓商的中年男人买走。
谭能能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他只知道,芦柑和橘子在程小艾手中多一分钟,危险便也多一分钟,芦柑和橘子的被绑架,他谭能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阵子,他光顾了和蓓蓓谈恋爱了,完全忽略了橙橙芦柑和橘子。
他一想到芦柑和橘子经常迈着小短腿,拽着小屁股在他后面喊:“能能哥哥,能能哥哥,教我练武,打坏人!”谈能能就泪水盈眶。
如果橘子和芦柑真有什么意外,那他谭能能真的可以以死谢罪了。
他绝不活着。
围绕在这栋最可疑的房子里两天两夜了,谭能能都没查出什么动静来,这里出来的每一个人,他都仔细观察。
他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一刻也不敢离开。
他就快坚持不住了。
眼前晕晕乎乎的冒金花。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歪歪晃晃的身影走了出来,谭能能眼前骤然一亮。
他认得这个身影。
尽管她经过乔装打扮,尽管她化了妆,她走路有点晃晃悠悠十分不稳,可谭能能还是一眼就看得出,这个女人是程小艾。
能能在柳如意的钢琴演奏会外面曾经见过程小艾一面,当时程小艾在对夏阿姨叫嚣,那时候谭能能就想暴揍程小艾一顿了。
他对程小艾的印象极为深刻。
这个时候,程小艾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绝不是!
程小艾晃悠悠的走在前面,谭能能便跟在后面,直到他跟到一处私人诊所之处,亲眼看到程小艾在量体温,然后输上液,谭能能才撤出来。
他通过排查法,先是把开窗户,开窗帘的住户排除掉,剩余的不开窗帘不开窗户的只有三家。
其中两家门外放了很多鞋子。
而只有顶层的一家,既没有鞋子,门口也显得很陈旧,仿佛很久很久都没有住人了似的。
谭能能毫不犹豫的抬手敲门。
然后侧耳倾听。
屋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走路的声音,步子很细小,很乱。
却,等了许久都没人来给他开门。
谭能能继续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
他试着喊到:“芦柑,橘子?里面是你们吗?”
“啊!”里面一声惊喜的尖叫。
谭能能立即激动的喊:“芦柑,橘子,你们两在里面对不对?你们两在里面?”
“是能能哥哥,能能哥哥来接我们了,能能哥哥?”盛橘子在里面惊喜的尖叫。
她童稚的小嗓音十分响亮,一点都不像受了虐待似的。
谭能能放心多了。
他不慌不忙的,一步步的教橘子和芦柑如何在里面给他开门。
半小时后,门开。
谭能能推门便看到精神抖擞十分兴奋的芦柑和橘子。
“能能哥哥,我和哥哥勇敢不勇敢?这个游戏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我都好几年没有见爸爸妈妈和姐姐了。”盛橘子话最多。
实际她才两天两夜没见妈妈而已。
然而,小小的她觉得好几年没见妈妈了。
去不知,谭能能已经哭的泪流满面,他蹲下shen,抱着橘子和芦柑不停的亲吻,不停的亲,不停的说:“能能哥哥爱你们,能能哥哥好爱你们,走,跟哥哥走,哥哥带你们回家。现在马上回家!”
已经两天两夜没吃饭没睡觉的谭能能同时抱起芦柑和橘子飞快的下楼,飞快的往大马路上跑,然后飞快的拦路一部出租车。
上车连价钱都没有谈,只给了司机一个地址,告诉他:“到地方给你一万!”
三个小时后,司机到达‘享尊帝宫’外面停车,前来开门的佣人看到谭能能和芦柑橘子之后,激动的跌跌撞撞往里跑。
一边跑一边说:“少爷,夫人,芦柑和橘子回来了,少爷夫人,快出来看啊……”
一时间,客厅里的人蹭的一下全部往外出,夏燃更是一步当做三步的奔跑,这个时候,谭能能已经抱着芦柑和橘子来到了房门外。
看到夏燃的那一刻,谭能能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昏过去之前,他只说了一句话:“水,夏阿姨,快给我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