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沉声道:“她就是柳如意。”
夏燃的声音依然空悠悠的:“她竟然长得这样漂亮。”
安德鲁:“她比你丑太多了。外表丑,芯子也烂。”
夏燃却没有和安德鲁搭话。
她早就见过柳如意,就在半年前,那时候她的三个孩子第一次见那个女人就反感到对那个女人拳打脚踢。
原来如此。
她是柳如意。
半年前她就回来了。
夏燃忽而想到,前几天胡晓琳在剧组探班时,有个孤魂野鬼般声音的女人给她打电话说是她的女粉丝。
现在想想,应该便是柳如意了。
而今天,柳如意和y国皇家剧院的艺人一起去剧组,恐怕也是因为她而去的吧?
这是向她示威吗?
夏燃的面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她曾听婆婆和大姑姐说过,柳如意是丈夫的初恋,是丈夫此生最爱的女人,丈夫之所以钢琴弹的那么好,便是柳如意手把手教会的,这足见他们曾经的感情有多好。
浑浑噩噩被安德鲁送回了家,家里寂静悄悄,两个孩子在午睡。
夏燃一个人窝沙发里也不想动。
安德鲁坐对面陪着她。
然后手机给盛熠城发了消息:“老盛,你多久能回来?”
盛熠城并未注意到安德鲁的消息。
盛熠城盛熠炫两兄弟正和盛熠炫的几个专门搞研究的朋友在一起研讨。
盛熠城眼前的烟灰缸已经堆满烟头。
他的大脑却越来越冷静的听着研究人员分析着:“那手镯内装着足够炸毁一栋宅院的威力,也就是说如果启动它,最轻的伤害便是把老太太送到无人的地方只让老人一个人丧命,重的伤害有可能整栋老宅都会灰飞烟灭。”
果然,她不是空手而来。
终究是柳如意更为了解整个盛世家族的内部情况,她知道整个家族内,老太太是最无辜的人,所以,盛家子孙无论如何都会保老太太平安。
更别说这已经不仅仅是老太太一个人平安不平安的问题了,这关乎整个盛世家族的生死存亡。
这是多么毒辣的手段!
几个小时候,兄弟二人共同驱车回了老宅,尚未进门,便就听到老宅内响彻着欢声笑语。
老宅内住着四位老人,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笑声了?
盛唯一不愧是见过大世面,整日满世界飞的少年明星,他也长了一颗八面玲珑心。老宅内太爷爷太奶奶是亲生的,爷爷也是亲生的,唯独宋雅香不是亲奶奶。
可终究宋雅香喜欢孙子却总也不得亲近,再加上盛唯一真心会哄老人开心,他竟然能把宋雅香哄的让宋雅香看他像看亲孙子那般。
十二岁的男孩,跳起舞来那叫一个青春灵动,十分有范儿,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皇家贵族的气势。
真真儿不愧是国际上都响当当名头的男团c位成员。
十二岁的孩子正跳的欢,四位老人也笑的很是暖的时候,盛熠炫和盛世城两兄弟进门了。
孩子停下来,目光飞扬又傲慢的看着门口的两个男人。
“快快快,唯一啊,快来,奶奶给你介绍,这是你二叔,这是你三叔。”宋雅香最先看到儿子,于是起身牵着盛唯一的手来到盛熠城和盛熠炫面前。
盛氏两兄弟都目光冷肃的看着这个孩子,因为他母亲的阴毒,因为他父亲的毒辣,盛氏两兄弟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孩子和他的父母一样毒辣。
宋雅香看着两个儿子不说话,她便一把把盛熠城强行拉出来,母子二人这三年来甚少说话,但是这一时刻,宋雅香却苦口婆心的对盛熠城说:“阿城,妈知道你和如意曾有过一段过去,妈也是刚知道柳如意为你大哥生了一个孩子,无论柳如意当年对你做过什么,无论那个死囚犯盛熠凛当年做过什么,可孩子是无辜的,他不是妈的亲孙子,妈前几天也很难接受,可是妈老了,妈以前对你对小燃做过错事,妈不想错下去,这孩子已经没爹了,妈对这个孩子好点,就想着能为我那三个孙儿积点福。”
六十岁的老人这番话说的有诚恳也有悔意,已经三年没跟母亲交心的盛熠城突然将母亲搂在怀中。
什么都没说,宋雅香却泪流满面了:“儿啊,你原谅妈妈了是不是?你终于肯原谅妈妈了?”
盛熠城没好气的轻叱:“你是我亲娘,我不想原谅,可我有的选择么?”
“臭小子!”宋雅香拎儿子的耳朵。这一刻,心情顿时舒爽。
她想过了,无论橙橙认不认她这个奶奶,她以后都不再逼孩子了,孩子太小,那颗小心灵还需要保护,她已经逼孙女一次了,不能再逼孩子第二次。
她只要孩子安安稳稳成长,喊不喊她奶奶又如何?
有这个叫唯一的孩子先喊着她,也挺好。
老宅的四位老人并不知道,家里已经买埋下了天大的危险,盛熠城和盛熠炫两兄弟一左一右坐在盛老太太跟前,握着她的手,一边恭喜她找到了重孙,一边仔细观察她手腕上那枚墨绿的手镯。
在老宅坐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简简单单和盛唯一相互认识了一下之后,两兄弟便又离开了老宅,两兄弟心照不宣的决定,不能把危险告诉家里人。
有什么事情,他们兄弟二人背后商议对策。
这个晚上回到‘享尊帝宫’的时候,安德鲁已经回去了,他原本是一直要陪着夏燃的,但是夏燃不让,后来孩子们醒了,安德鲁觉得有两个孩子在夏燃跟前缠绕着,她心情会好点,安德鲁便回了剧组。
盛熠城进门,便看到夏燃一人坐在客厅里,看到阿城从玄关处走过来,她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起身,快速奔向盛熠城。
一把扑入他怀中,头拱着他的胸,双手合力抱紧男人的腰身,夏燃唇嫩喃喃说道:“阿城,我想你,阿城你抱紧我,别松手,抱紧我好吗?”
盛熠城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几下之后,突然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吻,无声又霸道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