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换了场地穿了身西装而已。
细看下他还是他。
又不太一样。
那原本散乱的长发整齐划一的梳到背后,胡须也略作修正。仅此而已,却又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男人周身散发着历经沧桑的沉敛气息,又带着目空一切的颓废感,相衬他劲健颀长的身形,走起路来散漫中流露的力量感,三者的结合让男人身上散发出别具一格的性感。
那是一种最原始最不修边幅也是最自信张扬的性感。
这不仅没有掩埋他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反而自然流露了出了他的与众不同,他不再需要任何包装,他是什么样,什么就是风向标。
他的神情有多颓废苍凉,他的气场便有多强大。
像个王者。
这位王者一下车便碾压了今天的主角岳崇岭以及他的独生女儿杜秋萍。
他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那些人忘了呼吸,只干愣愣的看着他。
而男人,正在自然的从随从手中将纯白色水貂披风接过来,双手斗开,细心的为身边的女人披上,又极尽温柔的在女人前面锁骨处打了蝴蝶结。
动作之温柔细腻,足以秒杀在场所有女性。
太羡慕被他照顾的女人了。
女人身高一米七多,偏瘦,肤色不算太白,有点小麦色,脸上还有淡淡雀斑,可即便是这样,女人修挺的身材,纤长的天鹅颈搭配这款冬日里纯白色雪貂礼服,再加上身旁有个王者傍在旁侧,也足以使她艳压群芳的了。
先前岳五品没有到来的时候,曾慧比较出彩,后来岳五品到场,曾慧被比了下去。
而此时,无论是岳五品亦或曾慧,却都被白雪貂女人比的庸俗不堪。
不仅仅容貌方面。
还有身姿,步调,以及女人眼眸里流露出来的那份见惯一切所以看淡一切的从容和寻常。
这份气场,足以碾压在场所有女人。
岳崇岭第一眼看女人便愣了。
然而,七十八岁的老人历经大半个世纪的大起大落,早已能够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掩盖住了,他看着杜秋萍小声的问:“这就是夏静婉的女儿?”
尚未等杜秋萍说话,身后的岳奇隆激动又压低的嗓音说:“爷爷!我说的没错吧,小燃长得像您,她像您!爷爷您看!”
岳崇岭看了岳奇隆一眼摇摇头说:“阿隆,你不要说话,我在问你姑姑呢。”
杜秋萍一脸的不悦:“是的爸爸,就是她。小艾就在她手中呢。”
岳崇岭:“先不要声张,过了这个场面在说。”
“知道了。”杜秋萍冷着一张面孔看向款款而来的一家五口。
盛熠城步履稳健,形象沧桑中散发着性感味道,挽着他的夏燃也周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两人都已经不是小鲜肉小仙女的纯。
却足够碾压小鲜肉小仙女一百倍。
尤其男人的旁侧还伴了个身穿一袭大红色呢子礼服的半大个头小公主,小公主很清傲,细细长长的虽所没有长开,却融合了爸爸妈妈的优点,气场十足。
三个人的风景线本来是可以碾压明星走秀现场的,偏偏他们的后面跟了两只跌跌撞撞小捣蛋。
盛芦柑很想做一个小绅士。虽然他还穿着尿片,腿也特别的短,可他一直都有在努力跟着爸爸妈妈姐姐的步伐往前走。
然而,盛橘子不老实。
她走不了两步便很想揪扯一下妈妈的礼服裙摆,每次盛橘子一动手,盛芦柑就立即阻止妹妹。
后面两只小东西就这么走走停停,一会儿气了,一会儿闹了,一会儿不乐意跟在后面了,偏要迈着小短腿跑到爸妈和姐姐前面。
两个小家伙这才看到,酒店外面乃至酒店门口很多人在围观他们。
两个小家伙那叫一个兴奋啊。
根本不管不顾自己形象,扯着嗓子叫喊,没人知道他们唱的啥,喊得啥。
反正就是乐呵呗。
芦柑橘子和橙子一样,天生喜欢被万众瞩目,天生就有这个控场能力。
然而他们的母亲夏燃却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虽然有些些不自在,但她也再像三年前那次电影首映时那般怯怯的了。
此时此刻,夏燃挽着盛熠城的手臂夫妻二人携手并肩走向酒店,男人很照顾女人的步伐,时不时的为她提一下裙摆,女人的面上带着无惧一切目空一切的微笑。
她是真的不愿意来。
但她来了。
既来了,就不会再躲。
五个人在红毡上不疾不徐前行,他们的四面八方也此起彼伏唏嘘声。
最远处的胡晓聪和邗三赖已经看愣了三分钟了都尚未回过神来了,邗三赖戳了戳胡晓聪的胳膊肘:“兄弟,你是孩子们的舅舅,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小胡的心脏都快捂不住了,他傻乎乎的:“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妹妹是小盛总的首席大秘!”邗三赖没好气的捶胡晓聪,实际他是高兴的。
是真开心。
小胡也高兴,但小胡依然懵懂中:“到今天我才明白,夏姐为什么能成为云溪的女大佬,到今天我才明白以前我对夏姐的那些怀疑不是空穴来风,我早都猜到夏姐身份不凡,我早都猜到了,只是我一直不敢确认而已。”
“我问你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我妹妹……”小胡真的很冤枉,在妹妹胡晓琳跟随小盛总来云溪之前,妹妹真的什么也没跟他透露过,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妹妹是盛总的秘书。
“诶!问你你也是个呆头鹅!不问了,反正夏姐现在没事了,哦对了,以后我们是不是也时来运转了?”邗三赖高兴的张望着。
今天的迎宾宴他和小胡都是没资格参加的,他们之所以在现场外围,完全是跟随夏燃和盛熠城的车过来的。
在邗三赖和小胡等人兴奋的观望下,夏燃和盛熠城夫妇带着三个孩子已经来到酒店门前。
酒店内外,一片哑然。
最吃惊的当属谭宴川和曾慧,还有岳家人。
岳五品都楞成了一尊木雕,大红色的口红沾在袖筒子上有抹在鼻子上,她也不自知。
她只嘴唇懦懦的:“糙,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