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明将今天听来的消息抽丝剥茧的连在一起,分析给许禾听。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结婚了,很恩爱,前面有一个孩子没保住,这是第二次怀孕且你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
这里面的每一件事情对当事人而言,都不亚于晴天霹雳。
话她听得懂,可是凑在一起怎么觉得那么渗人
许禾抿了抿唇:你信吗
陆景明摇头:不信。
许禾认命的躺在床上抬手搭在脑门儿上:怎么办
五年了,我现在应该是许氏制药的老总了吧最差也该是个副总,我人生目标这么清晰的一个人是怎么能接受结婚生子这件事情的
我就该断情绝爱当个专心搞钱的女霸总啊!
陆景明,许禾见人不搭腔,没好气的喊了声:你说是不是
陆景明无奈扫了她一眼:要不你去问问你那个秘书,发生了什么
许禾身边有一个得力助手,早些年她初入职场时被人算计,险些命丧在刁民手中,对方为了救她身负重伤,自那以后,变成了许禾的左膀右臂。
商场中的很多事情她都充当着侩子手的角色。
问她万一消息泄露出去,被许全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要不,许禾有些迟疑的扫了她一眼:你去问你不是那么多小弟吗
什么小弟陆景明拧眉。
许禾:成天跟着你吃喝玩乐的那些人啊!
纨绔子弟后面不都有一群人跟着叫大哥吗陆景明这些年在南洋可是妥妥的散财童子啊!陆家顶尖豪门,不缺钱,他花钱大方,舔他的人如过江之卿。
陆景明一时无言。
原来,他在许禾眼里就是个纨绔子弟啊!
俩人emo了一整日,第二天出院回家的时候才认命,不挣扎了。
看着满屋子交错在一起的生活用品,足以见得这二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融入了对方的生活。
且彼此之间还及其熟悉。
陆景明,我们做个约定,许禾靠在门口,见陆景明将手机插上电源。
你说。
不能让人知道我是五年前来的,我跟许全的关系你也知道,如果让他抓住我的把柄,我死定了。
可以,陆景明点头:求我。
许禾:.........你还是个男人吗这种事儿都需要我求你。
我不是男人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陆景明有意无意扫了眼她的腹部。
许禾跟许全的事儿在南洋不是什么秘密,斗得你死我活,明里暗里没少过招。
我一无所有能让你长脸
不能,陆景明将转身望向她,贱兮兮开腔:但能让我高兴。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昨晚是怎么开我脑门儿的
许禾气笑了,站在偌大的卧室里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样儿:那你想不想试试,我能给你开第二次
陆景明后脖颈一凉:泼妇。
许禾不甘示弱:贱男!
二人不打不相识,当初要不是他那只贱手将自己从墙头拉下来,她现在何至于这么惨兮兮的事业上防着亲哥,家里防着亲妹,她个万年老二夹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的,比上不足比下不余。
他那是将自己从墙头拉下来吗
那是将她从荣华富贵的生活拉向了地狱。
你想如何许禾认命,事已至此,婚结了,人命搞出来了,不管是脑子一热还是头坏了,她跟陆景明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孩子先生下来,婚暂且不能离,最起码我们不能穿帮,自打早上醒来,他觉得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他明明不爱许禾,说句死对头也不为过,可周遭的所有人都在给他一种他很爱许禾的表现。
且对这个孩子,他充满了期待。
尽管他没做好当爹的准备。
但隐隐约约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推着他认下。
你别跟我说,你喜当爹,许禾望着他的视线跟看傻子似的:我没记错的话,陆少曾经说过,不会轻易让任何女人生下你的孩子。
而我在你这里,连个女人都不算。
陆景明身边不是没女人,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三人定律,总有人会知道。
当年陆景明身边有一个长期女伴,算不上女朋友,但也带着在圈子里出现过,那姑娘,许禾见过几次,长的肤白貌美,水淋淋的,妥妥江南小家碧玉的气质,是许多男人都想捞进怀里护着的对象。
那姑娘,人长的跟白莲花似的,心比绿茶还绿,一心想借腹上位。
我没有喜当爹的爱好,但不想让自己后悔,陆景明望着许禾,神色正经: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结婚为什么会闹出人命,是什么推着我们从死对头到恩爱夫妻这条路的
许禾抿唇不言,诚然,她也想知道:总归不是被人利用。
你能百分百确定不是被人利用陆景明反问。
不管如何,孩子我不想要,我还没做好当妈的准备,许禾兴许觉得这个说辞不足以打动人,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要搞事业。
可以,陆景明仍旧一口答应,且还贴心的替她打开房门:去跟老头老太太说。
许禾被制住了,缩了缩脖子望着陆景明:你怎么这么怂啊
你是他爹,许禾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亲爹。
陆景明目光从许禾肚子上移到她的脸面上:我虽然是他爹,但是我是外头那俩人的孙子。
你看看这家里有我做主的地方吗陆景明个不耐烦的指了指衣帽间:偌大的衣帽间,我就占一格。
还有洗漱台上,摆满了你的瓶瓶罐罐,我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来来来,陆景明拉着许禾走到衣帽间的中岛台上,指了指上面的玻璃柜:全是你的珠宝。
他猛的拉开下面的柜子:这些抽屉,不用想我都知道……
砰————
刚拉开的抽屉被陆景明猛地合上,动作力度之大让许禾起了疑心。
伸手扒拉开他的掌心:里头是什么
没什么,陆景明神色不自在。
我不信,许禾扒拉开他的手: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