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宁郡主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气呼呼的回到寿康宫坐在太后身边,都没有看一眼与太后说话的连翊。
沈窈落后一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得体的浅笑。
连翊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家媳妇,确定她没有吃亏,唇角微微上扬。
三人的反应落入太后眼里,她没有问端宁郡主为何生气,只是赏了她一堆东西以示安抚。
沈窈也得了不少赏赐,被宫人们送去宁安侯府。
端宁郡主讨厌沈窈,一刻都不想看到她,略坐了会儿就走了。
沈窈和连翊则留下来陪太后用午膳,直到太后乏了要歇息才离开。
昨晚没有休息好,马车行驶没多久,沈窈开始昏昏欲睡,困倦到眼睛都睁不开。
连翊看着只觉得可爱,长臂一伸揽女人入怀。
沈窈打了个激灵,双眸警惕地看着他:
还在马车上,你……
连翊哭笑不得,托起沈窈的下巴装无辜:
阿窈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只是担心马车颠簸会让你摔倒。
沈窈脸色一红,微一用力推开他:
我没有误会。
连翊怕媳妇恼自己,果断见好就收:
是是是,没有误会。
沈窈远离这个戏弄她的家伙,坐到侧面的车窗旁,掀开车帘的一角看向外面。
连翊受不住冷落,长腿一伸挪到她身侧坐下:
上午你们单独去花园,端宁有没有为难你
沈窈摇头:她小孩子心性,我应付的来。
说罢,她似笑非笑地问:
端宁郡主是骄纵了些,除此之外并无缺陷,这些年你真没有动过心思吗
连翊凤眸里闪过一道光,大手扣在沈窈的腰上:吃醋了
沈窈下意识想否认,话到嘴边就变了:
你是我夫君,有端宁郡主这样的女子爱慕你,我不该吃醋吗
连翊大喜,紧紧吻住她的唇:
该,阿窈为我吃醋,我很高兴……
沈窈被吻的七荤八素,几乎透不过气来。
半晌后,连翊才放开她,眼神缠绵又炙热。
沈窈微微喘息,水亮的双唇一片红肿。
连翊的喉结上下滚动,刚开荤的男人满脑子充斥着昨晚洞房时的画面。
沈窈警铃大作,立即捂住他的眼:
还在外面,你别胡来!
低哑的轻笑在狭窄的马车里响起,皙白的手被拿下来握在掌心,男人的脑袋埋进女子的颈间:
阿窈,为夫在你眼里,就如此急色
沈窈有些恼。
这家伙怎么好意思问
昨晚是谁折腾她半宿,让她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若非惦记着今日要敬茶,还要进宫谢恩,她早上根本起不来。
沈窈心里吐槽,矢口否认:没有。
连翊也没有在意,把玩着掌心里的纤纤细手。
阿窈,我会让你幸福的。
回到梧桐院,沈窈彻底撑不住了,在绿柳等人服侍下,卸下钗环和妆容就躺在床上。
连翊并不困,却褪下衣衫搂着她一起睡着了。
直到傍晚时分,沈窈才悠悠转醒。
连翊早就醒了,正不眨眼地盯着她。
在沈窈睁眼的刹那,他的唇就覆了上去:阿窈……
沈窈没有完全清醒,被动承受男人轻风细雨的亲吻。
半晌,连翊才抬起头,眉眼带着几分满足。
真好!
每次醒来,心爱之人就在怀里安睡,这样的感觉真好!
两人洗漱一番来到小厅,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如流水般端上来。
荣华长公主不喜欢一大家子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于是各房就在各自的院子吃,只有每月月圆那日一起吃。
下午回府时,连翊就派人去正院,同荣华长公主说了晚上和沈窈单独吃,这会儿二人不必去膳厅。
侯府的饭菜自然比沈府丰盛美味,沈窈吃的十分开心。
饭后,绿柳拿着一张单子过来:
夫人,这是回门礼,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添加的。
沈窈接过来看了一遍,指着上面两个颇为贵重的物件说道:
今日宫里赏了不少料子,正好给母亲和姐姐裁秋衣,换一下吧。
绿柳心领神会,连忙去办。
宫里赏的料子再少见,也稀罕不过前朝的古董和字画。
用两匹料子打发那些人,他们心里不高兴也挑不出夫人的错。
细算起来,是那些人占了夫人的便宜!
夫人在沈府待了那么多年,可没有沾到他们的丁点好处。
沈窈心里正是这个想法。
要不是不能失了侯府的体面,她一件回门礼都不想带。
下午睡的不错,沈窈精神十足,连翊就带她来到花园散步。
夜色下的花园,别有一番韵味,沈窈坐在水榭旁,耳边是各种昆虫的鸣叫声,听起来并不会聒噪。
微风拂来,送来荷叶的阵阵清香,沈窈靠在栏杆上,心中意外的宁静。
这时,连翊开口道:
过几日我的差事就会下来,明日回门后,我带你去郊外的庄子上住几日如何
府里的人太多了,还是带阿窈去无人打搅的庄子上,更容易培养出感情。
沈窈有些迟疑:我刚过门就住到庄子上,传出去会不会不妥当
连翊笑道:是我带你过去,没有什么不妥当。
沈窈十分意动:阿砚即将回山上,舅舅舅母他们也在京城待不长,不如邀请他们一起去庄子上
连翊心头一梗,到底不忍心让媳妇失望:嗯。
沈窈没有察觉到丈夫的不情愿,脸上的笑容如花般绽放。
夜里,两人沐浴后躺在床上,连翊的眸子里散发出狼一样的光芒。
昨晚才经历过人事,沈窈哪会看不出他想干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拒绝:
明日需早起,今晚早些睡吧。
刚开荤的男人哪里睡得着,连翊可怜兮兮的凑过来耳鬓厮磨:
阿窈,今晚为夫保证好好表现,你不信的话就让我试一回,就一回。
沈窈不信他的鬼话,无比坚定地拒绝:
不行,我还疼呢。
她没有说谎,确实有些疼,走路的时候就更明显了。
连翊听罢,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立即拉开床头的抽屉,找出昨晚才用过的药膏要给她上药。
沈窈羞的不行,夺过药膏拉起被子: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