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井底有什么毒虫吧我们身上都带了防虫的药囊,但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萧令月蹙眉说着,又挤压了片刻,见毒血流出的速度开始变慢了。
但伤口边缘的紫黑色却没有消退多少。
她毫不犹豫地朝战北寒伸手: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
战北寒取出匕首给她:你自己的呢
在井底弄脏了,现在也没时间清洗消毒,你这把没用过,先凑合吧。
萧令月一边说着一边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尖顺着伤口中间,一横一竖划开十字口。
她用刀又快又稳,刀尖刺得很深,几乎能见骨头,却避开了小腿上的主要血管。
随着伤口被剖开,更多的毒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萧令月避开刀口,用手轻轻推挤,直到毒血渐渐流尽、露出暗红的正常颜色后,她才一股脑地将水囊里的清水倒上去,冲掉表面黏着的血迹,然后将随身带的止血药粉撒上去,用撕下来的衣服布料捆扎起来。
这一番处理下来,江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不少,额头上虚汗一层层的。
他咬紧了牙,始终没发出声音,直到萧令月包扎好后才松了口气,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萧令月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不用谢,要不是你运气不好,一脚踩进了毒虫窝里,我都不知道井底下还有活物。
想想他们无知无觉地在井底待了一整晚,只靠蜡烛的火光照亮。
如果井下真的有大批毒虫蛰伏,在他们毫无所觉的时候爬出来咬人,那可真够恐怖的。
江珣这一脚踩下去,他自己确实倒霉,但萧令月也算有惊无险的撤出来了。
江珣。
他嘴角抽了抽,无言地看着她。
萧令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毒血大部分都被排出来了,剩下/体内就算有余毒也影响不大,多喝点解毒的药就行了,回去之后我给你开方子。
江珣没好气地拨开她的手。
战北寒看了眼天色:天快亮了,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先回去再说。
说的也是。萧令月闻言站起身,看着他,那江珣就交给你了。
战北寒拧眉看着她。
萧令月无奈地摊手:他腿咬伤了暂时不方便走路,我都累了一晚上了,你不会想让我背他回去吧
江珣怎么说也是个半大的少年郎,十四五岁的年纪,虽然在萧令月眼里还是小孩子,她也不是很在意男女之防。
但战北寒就不一定了,毕竟这个年纪,在古代都已经能成婚了。
战北寒。
男人狭长的眼睛肉眼可见的露出嫌弃。
江珣同样皱起眉头,手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就你这样一瘸一拐的得走到什么时候而且为了防止体内有余毒扩散,你最好减少活动量,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萧令月说道。
江珣一时噎住,还不等说什么。
战北寒走过来一把提起他的衣领,语气不悦:废什么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