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喉结滚动着。
“马大哥......”
她轻声呢喃着。
这一声直接把我叫醒，我赶忙推开她，又怕她栽倒在地上，上前托住她，缓缓地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回到院子里，冷风一吹，我稍微清醒了点，但心脏还是砰砰狂跳。
嘴唇上似乎还停留着她的触感，我忽然后悔刚才没有更进一步。
管她把我当成谁，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但又庆幸自己足够理智，及时刹车，否则明天早上她醒来，就是我们的关系破裂之时。
我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手里麻利地干活儿。
等收拾完，夜已经深了，我回到房间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今晚要怎么睡觉？
床上肯定是不能上的，苏生生已经睡着不说，我不可能和她同床共枕。
思来想去，我最后拿出被褥铺在地上，将就一晚上吧。
——
“砰——”
剧烈又突兀的声音吵醒我。
与此同时醒来的还有苏生生。
门口的小二捂着嘴，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们......”
我低头一看，苏生生完全在我怀里，我们俩的衣服也有不同程度的散开，任谁看都会产生遐想。
“啪——”
苏生生的巴掌夹杂着清晨的凌风扇到我脸上，掀开被子披了披风下床。
“生生、小舅子，你们......”
马才也闻声赶来，故作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从他那眼神里瞬间明白过来。
昨晚我明明是打的地铺，怎么可能半夜跑到床上去！分明是马才故意搬动的！
“马大哥，你误会了！”
苏生生连忙解释。
马才没有半分嫌弃，反而上前紧紧抱住她，怜爱地说道：“我相信你，你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昨天小舅子也喝了不少，一时酒后失态......”
他轻飘飘地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我身上。
我被架在这里，进退两难。
不可能看着苏生生名节受辱，那就意味着我要承认是自己品德缺失，对自己的嫂子用强，趁人之危。
那我将毁于一旦。
苏生生推着马才出去，临走狠狠剜了我一眼。
叔嫂不伦的消息很快传开，走在大街上，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苏生生的酒馆更是门可罗雀，偶尔还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更糟糕的是，那天之后，苏生生就再未与我说过一句话。
我几次想找她解释，都被她避开。
这么下去不行，我和她都会被毁了，酒馆也会经营不下去。
我思考了一整夜，在天亮时戴上写好的认罪罪状，跪在大门口。
百姓很快围成一个圈，我面无表情地重复：“我有罪，不该对自己的嫂子起邪念。”
苏生生和马才一开门就看到我跪着。
前者毫无感情地盯着我：“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惊愕地望着她，连她都不信我吗？
马才接话：“生生一贯疼爱你，没想到你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们也不好怪罪你，你掌掴五十，自己离开吧。”
这应该也是苏生生的意思吧。
我依言照做，在大庭广众下扇了自己五十巴掌，嘴角高高肿起，嘴巴里都是血味。
却都抵不过我的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