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踏的脚步声如同死神亲临,床头检测心跳的仪器“滴、滴、滴”地响着,规律且平稳。
昏暗之中,那人手里好似拿着一个什么瓶子。
几分钟后,病房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今天要去上班。
本来,昨天遭了那样一件事,商拾应是建议她在酒店多休息一天的。
可阮羲和觉得自己没啥事,还是坚持要去公司报道。
他拗不过小姑娘,只能亲自开车送她去上班。
“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中午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
“好。”
“跟同事们好好相处,不要欺负他们,但是他们谁要是敢欺负你,跟我说。”
“好,知道啦。”
“工作哪里不会做就问我。”
阮羲和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诶呀,你干嘛呀,我是去上班,又不是去上学的小朋友,能照顾好自己的,诶,你知道吗,你现在好像我那,怕我不适应集体生活的爸爸诶。”
“不许贫。”
他轻轻捏了一下阮羲和的手指,态度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她倒是无所谓地弯了弯嘴角,随手调了一下车载电台,听听金陵城的早间新闻。
“08月**日金陵网消息(早间新闻):昨日下午**时**分,我市发生两起氟锑磺酸恶性泼人事件,据本台记者了解,犯罪嫌疑人许某因与商某产生经济纠纷,从而在特殊渠道购买少量氟锑磺酸从而恶意报复商某的女朋友阮某”
阮羲和听到此处,诧异地挑了下眉。
这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在公众媒体上了解自己,还蛮神奇的。
“许某在医院昏迷期间,遭人泼洒大量氟锑磺酸,于今日凌晨一点二十四分抢救无效死亡,目前相关部门已重点介入调查,本台将持续跟进该案件进程”
阮羲和听到这里,指腹轻轻动了动,侧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商拾应一眼。
在金陵城,没有哪家媒体敢不经他允许就随意播报同他有关的相关新闻,她昨天下午刚被人泼了氟锑磺酸,昨天晚上那人便遭了报应,这一切,该说不说的,总不至于巧合成这样吧。
对不同的男人,她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在商拾应这里,知法守法便是她认为他应该坚持的最后底线。
以前他是怎么踩着尸山血海上来的,她不管,但总不至于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些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吧。
“阿应,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些罪孽我们普通人不能沾的。”
她没有藏着掖着,这话说的也直白。
前面是红灯,汽车缓缓在最右侧车道停下。
商拾应打了p档。
微微侧过脸看向阮羲和,笑容有些莫名:“阮阮,我只是一个正经商人而已。”
这话算是否认。
可得了回应后,她的心情并没有完全放晴。
上流社会被金钱、人脉、资源驱使着,多的是敢死队在前面冲锋陷阵,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谁亲自动手,甚至连提到不用提,在一个利益体之下,多的是人心甘情愿做那出刃见血的尖刀
劳斯莱斯正大光明地停在Green新能源的门口。
她光明正大地从副驾驶上下来时,有很多同事都看见她了。
哦,不对,这些人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们的新同事又或者是新上级。
“拜拜~”
“中午来接你。”
“好。”
她进公司后,那辆打眼至极的黑色劳斯莱斯才驶离了这里。
别说,这楼看着挺大,电梯也挺多,但是卡点打卡上班的人也多。
坐惯了专属电梯直上直下的真•阮羲和•总裁,第一天上班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就三个字:挤吐了!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办公室,小助理倒的热咖啡还没喝上一口呢,这CEO的内线电话就响了。
简洁明了地喊她过去见个面。
上次过来时,人不在,这次倒是卡的准,但是,自己明面上的身份只是尼古拉斯的小情人而已也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膏药。
把包包往转椅上一放,只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咖啡,便这样往外走了。
她的办公室在13楼,CEO的办公室在顶层。
慢吞吞地按了电梯,懒洋洋地嘬了一口白色陶瓷杯里的咖啡。
突然,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备注的未知号码。
阮羲和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挂断。
私人号码她一般情况下不接未知来电,除非那天心情好,闲得没事做,不然通常不是熟人都打不进来。
可是没过一会那个号码又拨了电话进来。
她还是直接挂掉。
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她点向红键的手骤然停顿了一下,在最后一秒选择了绿键。
“喂?”
“霍澧。”
“嗯,您打错了。”她刚想挂掉,那边便喊住了她。
“等等。”
“说。”
“阮羲和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丑的女人,不服的话,中午来红公馆吃饭,我让你心服口服。”
下一秒电话便被挂断,“嘟嘟嘟”的声音直接给阮羲和听懵了去!
艹!
红公馆是吧!
行,你特么地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