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尖刀,一步步朝冯登章走过去。
莫紫薇,你不要乱来!钟德兴一把抓住莫紫薇,他之所以深夜摸到这里,就是怕莫紫薇冲动之下做出傻事。
钟德兴,你放开我!这种没有人性的狗东西,还留他在世上做什么莫紫薇说。
他是不该留在这世上!但你没有执法权,交给警察来处理!钟德兴说。
就在这时,省紀崣第一纪检监察室副主任高登文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钟德兴急着要去办另外的事,便打电话报了警,他打算等警察来再走。
然而,警察赶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钟德兴等得着急,不停的看手表。
钟书记,这里交给我吧,忙你的去!莫紫薇说。
钟德兴看了一眼莫紫薇手中拿着的尖刀,不大放心的说。我还是等警察来再走吧!
莫紫薇知道,钟德兴担心她杀害冯登章,便随手将手中的尖刀扔到远处的草丛中。这下你放心了吧
钟德兴仍然有点不大放心,可是他抬头看了看手表,见距离行动的时间已经很近,他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你一定要把这混蛋交给警察,不要碰他!
交代完毕,钟德兴转身走了,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莫紫薇看着钟德兴走的没踪影了,这才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冯登章。
莫秘书,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还可以给你钱。我有很多很多钱!冯登章忍着左脚的剧痛说。
却见莫紫薇从黑袋子当中缓缓地摸出另外一把尖刀,这是一把双刃尖刀,比刚才那把尖刀还要长。
冯登章从莫紫薇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杀机,他转身想跑,可是,右腿刚迈开脚步,左腿便被夹子抻得一阵巨痛,他不由得惨叫一声,弯下身子,想拿开夹子。
可是,夹子上的几个钢做的利齿已经深深的扎入肉里。
他哪怕稍微动一下,都会一阵剧痛。
莫秘书,我真的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的!你为什么跟钱过不去那两个死鬼已经死了,就算你为他们报仇,把我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到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傻冯登章又愤怒又绝望的吼道。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把钱放在第一位吗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钱再多,死了之后都不能带走吗你难道不知道,一个人一生吃的饭是有限的吗你贪这么多钱,拿来买吃的,你吃得完吗拿来买房子,你住得完吗人的欲望就像宇宙,一旦膨胀起来就没完没了……m.
莫紫薇一边说着,一边手持尖刀,一步步的逼近冯登章。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刚才,钟德兴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没有执法权。你要是把我杀了,你也会去坐牢的!冯登章眼看着莫紫薇一步步逼近,却是无能为力。
我在小猛的墓前发过誓,我一定要亲手将这把尖刀插进杀害小猛的凶手体内!我必须实现我的誓言!
转眼,莫紫薇来到冯登章跟前,她将尖刀的刀尖抵在冯登章的肚子上。
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不要杀害我!冯登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求道。
莫紫薇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尖刀缓缓的扎进冯登章的肚子里,一丝鲜血涌了出来。
就在这时,小树林外边响起了一阵凄厉的警笛声……
达宏县县城。
一辆面包车乘着夜色,快速的往前开。
组长,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
这大深夜的,困死了!你不是说,明天才行动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了
刚才,我正好在睡梦当中和一个美女约会,刚把人家的纽扣解开,电话就响了。我特么恨死这个电话了!
钟德兴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说话,他转头看着夜色中的达宏县县城。
在这个小县城待了好多年,他对县城的每一条街道都非常熟悉。哪一条街道都有些什么样的店铺,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开车从一条街到另外一条街,大概能用多少时间,他都能说得出来。
不过,他又深深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
就像物理学所说,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
达宏县县城迟早要改变,就像迟玉鸣当了那么多年县长,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下台,换上别人。
每一个主政者,对于当地的发展态度都是不一样的。
迟玉鸣当县长的时候,达宏县县城是这样。他下台换别人,或许,将是另外一番模样。
世界的变化就是这么大。
几年前,他还在这个县城卖水果,默默无闻。
谁能料到,将这个县城政府的主政者拽下来的,竟然是他!
组长,你怎么把我们带到辽文镇了
车子到了辽文镇,还没从车上下来,之前来过辽文镇的苏志,一眼就认出这里是辽文镇。
更让苏志惊讶的是,车子所停的位置竟然是许国文故居,苏志似乎明白了什么!
组长,你的意思是,迟玉鸣的赃物就藏在这里可之前咱俩来过这里的,当时,咱俩什么都没发现!苏志走到钟德兴身边说。你确定,迟玉鸣的赃物藏在这里
没错!钟德兴点点头,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可是,之前,咱俩走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呀!苏志十分纳闷。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钟德兴不愿意多说什么。
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不知名的虫子躲在暗处使劲的叫唤,叫唤声此起彼伏,好像在开一场别开生面的音乐会。
钟德兴带人来到许国文故居正门前,指着那把门锁说。那谁,去把那个锁头给撬开!
早在出发之前,钟德兴就已经通知众人,今天晚上的行动有撬锁,专案组成员早就带了一把老虎钳。
钟德兴的话音刚落,一名专案组成员便拿出老虎钳,咔嚓几下,就把锁头给剪开了。
钟德兴带人进入许国文故居之后,直奔许国文故居后院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