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茵茵心里头像一团乱糟糟的线,毫无头绪,她慌张的道:
我出去找云娆姐了,还去了二牛哥家里,二牛哥家里人说,云娆姐早就离开他们家了。
我又顺着二牛哥家里回来的路,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云娆姐。
说着说着,万茵茵两眼红了起来:
沈公子,您跟我一起出去找找好不好。这么晚了,云娆姐一个女子在外,真的很危险的!
裴琰上下扫了她一眼,裙摆与鞋子全是泥泞,想来是真着急了,是认认真真的在找人。
不过这烧火丫头的确没什么心眼儿。
方才江云娆没在酒馆,她开了门就去找人,竟不怕自己就这么走掉。
裴琰起身走到万茵茵面前,仔细问道:她离去前,可曾告知出门所为何事,所经地点,所遇何人
万茵茵如实回答:
云娆姐是去二牛哥家里退婚的,亲自提的彩礼,给人送回去,估计是要去说几句道歉的话的。
走的时候,是二牛哥陪着她一起走的。
裴琰那双勾人深邃的桃花眼挑了挑,泛着阴冷的光来:
你去二牛家里,可亲自问过二牛她的行踪,或,方才那句话又是谁告诉你的
万茵茵眨眨眼,眸光满是清澈与单纯:二牛哥也没在,是二牛哥的母亲告诉我的。
裴琰唇角锋利起来,一时笑意幽沉,杀气逐渐覆盖他周身:取我长剑来。
万茵茵不问多的,她看裴琰神色上看得出来,好似这位沈公子已经胸有成竹了。
连忙取来仓库里,当日救下裴琰时他身上的那把佩剑来。
裴琰拿上长剑,立马道:走。
淡色的锦缎长袍,飞舞在小雪漫天的寒冬里。二人没再耽搁,身影被黑夜与寒风尽数吞噬而去。
梨花镇,二牛家里,一间才收拾出来的小屋子里,灯光昏黄不已。
江云娆被绳子捆住了双手双脚,扔在了一张小床上。
她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间非常陌生,还有些简陋的屋子里。
江云娆顿时醒了神,挣扎着在床上坐了起来。
一扭头,便看见二牛坐在屋子里的那张桌子旁边,正阴恻恻的盯着她。
江云娆猛的拧眉,怒道:二牛,你在干什么,赶紧放开我!
二牛魁梧的身形,晃晃悠悠走来,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云娆,你为何拒绝我
我那样喜爱你,你为何拒绝我多次,是因为你酒馆里那个富家公子哥儿吗!
江云娆从未见过二牛如此凶悍的神色过,她仰首,不解的看着他:
我不愿嫁你,是觉得不合适,是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谊。仅此而已,与旁人无关。
二牛在床边坐了下来,双手握住江云娆纤细的臂膀,暧昧的摩挲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忽的,他猛烈的摇晃江云娆的身子,咆哮了起来,情绪也开始不稳定。
我对你那么好,满心满意的都是你。
现在我有了官身,你的那家酒馆儿要死不活的,我愿意娶你,你为何不肯嫁
云娆,女子到了你这个年纪,再不嫁人的话,就没人要了。二牛如是说道。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发笑的。
江云娆乌眸里满是怒火,喝道:
二牛,你赶紧放开我!
我不想跟你在这里讲什么大道理,总之,我不要嫁给你,放开我!
她心底担忧的那个时候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在这种封建时代,孤身女子在外,没有亲人与族人,真的很容易被人觊觎,真的很危险。
二牛朝着她凑了上去:你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他在梨花镇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江云娆这般美丽的女子,他只想娶江云娆做自己的妻子。
可是江云娆在前几日认认真真的拒绝了他,回去以后,他难以振作。
二牛的母亲便出了这个法子,江云娆是个孤女,没有依仗。
就算是事情前期做得过分了一些,她也闹不出个什么来。
让江云娆亲自送回彩礼,将人迷晕。
然后强行与她洞房,生米煮成熟饭。
如梨花镇这种小地方,一个女子若是跟一个男子睡了觉,铁定这辈子就是他的人了,再也挣脱不开。
在这种小镇上,没有什么秘密,女人吃了亏只能屈身。
再者,二牛的母亲是真的看不惯二牛一直江云娆酒馆里送东西,人还不是他们家的,多吃亏呀!
江云娆猛的用额头撞了二牛额头一下,愠怒吼道:
我不喜欢你,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跟你!
休想用这种所谓的贞操道德捆住我,我江云娆不吃你们这一套!
二牛,与你相识一年多,我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劣,你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二牛伸手去扯开江云娆腰间的系带,手指有些颤抖,眼睛却已经滚烫了起来:
云娆,踏踏实实的跟我过日子吧,给我生个孩子,什么都好说。
江云娆伸出腿瞪了它一脚,二牛一下就捉住她的小腿握在手里,笑意有些邪恶起来:
你别反抗,你越反抗,我便越兴奋。
江云娆绝望的呼了出来:我不,我不要,你滚出去!
二牛贴着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江云娆眼角滑落一地眼泪,更是无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