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吼道:不,我说了不是!我们是两情相悦,是我自愿的,兰因他有告诉过我我的身份,是我自己不愿意回来。
我已经不记得你了,不记得你的好,不记得你的情,不记得我们从前所有的一切。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他为我身中二十四刀,对我温柔专一,
整个鹤府也只有我一个女主人,虽不及帝王家尊贵,但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皇上有三宫六院,每三年一选秀,何必执着于我呢
求皇上放过我,看在我曾经救过皇上性命的份儿上,放我出宫好不好
裴琰眼神冷戾,一圈砸在桌上的瓷盘上,他拳头鲜血涌了出来:
两情相悦温柔专一江云娆,这八个字,朕哪里不曾做到过
自她以后,他再也没与任何嫔妃在一起过了,整个后宫虽有嫔妃,但这几年从来都是形同虚设。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一直在为江云娆找借口,他觉得全是鹤兰因的错。
江云娆一点都不看看裴琰嗜血的眼神,裴琰扳过她的下颌,寒声如冰:看着朕的眼睛!
江云娆缓缓抬眸凝望着他:可是我已经爱上旁人了。
裴琰忽的松开了她,向后退了几步,指尖阵阵发麻。
拳头下的鲜血还在继续滴落,无声无息,却又似鸩毒一般腐蚀着心的每一寸。
他沉默半晌,笑意森然起来:
朕的妃子与臣子发生了关系,的确没有脸留在朕的身边。朕以为,朕该赐死你。
鹤兰因听闻此言也慌了起来,他之前不觉得裴琰会下得去手,是因为自己将罪过都揽了过来,江云娆是不知情是无辜的。
加上裴琰对她用情至深,是不会下杀手的。
可方才江云娆为了让裴琰死心,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底线,已经不可控了。
江云娆抿了抿干涩的唇:那皇上动手吧。
裴琰抬起猩红的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泪就含在了眼眶里挂着。
不愿在人前将泪落下,他一言未发的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连扫来的风都是苦涩的。
那黑色身影,格外萧索沉寂,似冬日里的坠落的黄叶,没有了鲜活的生命一般。
鹤兰因见人走了,才道:云娆,你怎么敢那样跟皇上说话,若是他真的动手怎么办
江云娆摇摇头:他不会的,他对我,从来都下不了狠手。
眼泪从她眼眶滚落下去,为了今日就能够彻底的离开,她已经说尽了伤害裴琰的话。
她勾起身子将鹤兰因扶起来,有气无力的道:
比起告诉他所谓的为爱牺牲,我觉得不爱与放下更好,
毕竟不爱了,遗忘了,才是对一段感情最大的伤害,才能让他恨我,他才肯放手。
鹤兰因眼神里被心疼覆满,他忍着疼:那就等着皇上放你走,这一次,他应该会放手了。
江云娆点了点头:嗯,他不会再留我了。
只是鹤兰因,我欠你太多太多了,我还是很后悔将你搅合进来。
她两眼愧疚的看着鹤兰因,那身中二十四刀的情意,今日为了她承受这君王雷霆之怒的相护,她已然不知如何回应。
鹤兰因:你我之间,永远无需说这些话。
江云娆想起一件事来,问道:我有孕这件事,你为何知道了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