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强长得比较像许大海,也是许家几个孩子里面最有谋算的人。
当年明明是他被安排去下乡的,结果去的是大哥许志军,而五年后的许志强却进了部队,甚至还转干成功了。
“听到没?”许志强眉间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你怎么还这么傻乎乎的,什么时候能跟你姐学一下?”
许志强并没有把许知知的话放在心上,丢了一句,“明天跟大伟回去。”
就拎着包进了院子,一边走一边跟许玲玲说,“陆队长真住咱们家隔壁?”
“嗯,”许玲玲有些羞涩地说道,“他可能出门了,一会儿回来你就能看到。”
许知知不懂她羞涩个什么劲儿,并没有跟着上去,而是转身出门了。
今年发生了许多大事情,虽然很多政策不明朗,但也没有从前管得那么严格。
许知知想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会?
她太需要钱了。
事实上,情况并没有她在现代看的一些小说那么容易,而她也没有什么金手指,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商机。
至于去收破烂的地方淘宝,许知知也不是没心动过,可囊中羞涩,即便是遇到什么宝贝她也没钱买。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许志强站在院子里跟陆屿川说话,很尊敬的样子。
“怎么现在才回来?”陆志强不悦地说道,“哑巴了不知道叫人?”
“陆叔叔,二哥。”许知知淡淡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要往家里走。
许志强眸色一沉,歉意地对陆屿川说道,“她又犯倔了。”
上前拉住许知知的胳膊,“你到底想干什么?半年不见你这性子怎么这样?简直油盐不进。”
“从小就别扭,一天跟个锯嘴的葫芦一样,好像全家人都欠你的。”许志强不依不饶的说道。
许知知心里嘲讽的一笑。
亏得原主一心一意对这个二哥好,为了他在部队能过得好,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都给了他。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原身省吃俭用一分钱一分钱节省下来的,
听说部队练踢正步跑步多,鞋底软一点对脚踝好,原身又熬夜给他缝了几双棉鞋垫。
谁知道许志强却嫌弃得很,对许玲玲送给他的钢笔喜欢得紧,“还是我妹妹好。”
那口吻就好像原身不是他妹妹一样。
“说完了吗?”许知知冷淡的问道,“还有你抓到我的伤口了。”
许志强一愣,许知知趁着这个间隙挣脱开他的手。
“你受伤怎么不跟我说?”许志强面子有些挂不住,生气地说道。
害得他在陆队长面前丢人。
许知知笑了笑。
从他回到现在就一直在指责她,她就算是说了,他会信吗?
“身上有伤不早点说,没长嘴?”许志强被笑得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也不问这伤是从哪里来的!
“过来。”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陆屿川忽然开口说道。
许知知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在叫谁,就听他又说道,“上药。”
“不用了,陆叔叔。”许知知刚想拒绝,可他却已经转身进了房间。
没办法,许知知只好慢慢地跟上。
一旁的许志强瞪大眼睛,急忙说道,“陆……陆叔叔,我来给她上药吧。”
“我自己可以。”许知知拒绝道。
陆屿川没吭声,从桌子上拿出来一个盒子,取出来里面的药膏,看了一眼许知知。
这架势是他要亲自给她上药?
许知知不好再说什么,乖巧地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
伤口是那天晚上刘大伟那个变态绑绳子勒出来的。
他怕勒在手腕被看到,所以从肘关节那里绑住。
大冬天的也没有人掀开袖子去看。
刚才好笑不巧的,就被许志强给抓到那里。
她是背对着门,许志强看不到她的伤,但给她涂药的陆屿川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手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门口的许志强还在碎碎念,“你说你这个沉闷的性格怎么找人喜欢?”
“什么事情都不说,让人猜谁能猜得到?也就刘大伟能受得住你这性格。”
在提到刘大伟这三个字的时候,许知知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两下。
陆屿川淡淡地看了一眼陆志强,“桌子上有个条子,你去帮我拉点蜂窝煤回来。”
“好嘞。”许志强两眼冒光,“陆叔叔,保证完成任务。”
“我可没你这么大的侄子。”陆屿川认真的给许知知涂药,说道。
“是,陆队长。”许志强依旧很高兴,拿着桌上的条子不忘交代许知知,“涂了药就赶紧回去做饭,别给陆队长添麻烦。”
“许志强。”陆屿川忽然扬声喊道。
“到。”许志强条件反射地站直。
“绕厂区十圈,跑步走。”陆屿川说道。
“啊?”许志强愣了一下,可对上陆屿川深邃的眸子,便赶紧回答,“是。”
同时心里很纳闷,不过随即想到刚才他问小叔的事情,又想通了很佩服的说道,“陆队长一定是看在小叔的面子上,给我偷偷加练呢。”
这么一想,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能被陆队长单独加塞锻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个机会的。
“谢谢您。”许知知心里一暖,红着眼睛说道。
莫名其妙被穿越到这个地方,爹不疼娘不爱还遇渣男。
陆屿川这个人虽然清冷,可却是这里为数不多的能给她温暖的人。
小姑娘头发乌黑油亮,衬的小脸如凝脂玉一般白皙粉嫩,鼻梁高挺,唇瓣像是沾着露水的红色玫瑰花瓣,圆润欲滴。
一双湿漉漉的杏眸娇滴滴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陆屿川忽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
梦中也是有个女孩这样又娇又纯的看着他。
那个时候他并未看清楚女孩的面目。
可现在,梦中女孩的脸颊似乎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身体不由得绷紧了。
“剩下的你自己来。”他清冷的声音从许知知头顶传过来,不等许知知反应,陆屿川的人影已经走到了门口,并且很快消失不见。
只留着许知知一个人茫然地坐在那里。
这又是怎么了?
刚才的感动瞬间都被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