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控制不住的阴沉下来,如果不是听见了曲风摇所说的一切,这种狗咬狗的戏码,我是愿意看的。
可她们怎么能做那种事情
曲云烟应该知道霍振东对于霍聿珩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不是喜欢霍聿珩吗
怎么能忍心看他经历丧父之痛
年前因为我瞒着霍聿珩去了趟国外,我和他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争执,也延误了回国的契机。
霍聿珩怕霍振东自己一个人过年孤单,便让曲云烟先行回国,最起码也是个陪伴。
只是没想到,回去的不是平白享受了十几年霍家大小姐生活的继女,而是一个刽子手。
当时霍振东已经是强弩之末,全凭借着医院医生的照料吊着一口气,哪怕过年时医生说霍振东的情况好了很多,霍聿珩也依旧不敢大意。
我们都明白,怕是老人临走之前的回光返照。
所以当国内传来消息,霍振东去世的时候,哪怕霍聿珩心中再悲痛,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太多。
我知道他可能已经在心中做了无数次的准备去迎接那一天了......
我心中不自觉地响起一个疑问,要告诉霍聿珩吗
如果他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信赖且爱惜的那个独一无二叫做曲云烟的人,杀害了他的至亲,他会怎么样
宋轻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淡淡道,过年的时候,霍聿珩的父亲,霍振东去世了,当时我和霍聿珩在国外。
谋杀!宋轻舟也惊讶。
我疲惫地点了点头,听起来是这样,当时霍振东本就久病,医生也说了没有治愈的可能,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我和霍聿珩都没有多想。
宋轻舟的瞳孔抖动,他和安心接触的时间并不多,可最近的几次,全都离不开那个叫霍聿珩的男人。
他知道,因为他的职业关系,和他接触过多不是好事,但偏偏好的坏的也都是和那个男人有关。
哪怕已经这么久了,哪怕他心里对安心已经没有了不切实际的遐想,他听见她那么自然地说出我和霍聿珩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还是控制不住的羡慕。
他沉默了一下,平静的别开脸,哪家医院你还能给我提供什么信息,我这就派人调查。
其实那段时间,我和霍聿珩之间一直不冷不热的,去看霍振东的次数屈指可数,我知道的并不多,我把我了解到的都告诉宋轻舟后,又补了一句,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联系霍聿珩,他比我更关注他的父亲。
我想这件事他需要知道,事后他再怎么看待曲云烟是他的事情,而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暂时不用惊动其他人,如果有需要,我们会联系对方配合调查的。
说话的功夫曲云烟已经跑去了会议室,和她妈妈会合。
一进门曲风摇就像疯了一样去抢曲云烟的手包。
我想里面有霍聿珩的卡。
我不想再看他们这种烂事,示意宋轻舟派人进去控制住他们。
便衣警察冲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明显都愣住了,动作还维持着争抢的样子,完全没有往日风光的霍家夫人和大小姐的样子。
直到便衣们亮出自己的工作证,说出她们涉嫌蓄意杀人和挪用公款的时候,两个人才如梦初醒地松开了彼此。
我就站在门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个人手上戴着银手铐,被人强制推出会议室的模样。
这边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不少霍氏的员工。
曲云烟仗着自己的哥哥是霍聿珩,在霍氏骄纵跋扈,如今戴着银手铐亮相,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
曲风摇更是觉得丢脸,她只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就恨不得把脸埋进裤裆里。
就在人要被带走的那一刹,我叫停了她们。
我穿着无声的平底鞋却走出了无比坚定的气场,啪啪两声,我下手干脆利落。
一人一个耳光,当我听见曲风摇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想打了!
曲风摇被打蒙了,显然她可能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被一个比她年龄小的小辈打过。
安心,警察同志,把安心也抓起来,是她陷害我的!
曲云烟也跳了起来,是的,警察哥哥,就是她,我们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
我不屑轻笑,转身离开,有话进局子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