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小夭想象着相柳此刻可能刚刚巡视完营地,正横卧在某棵大树的枝干上喝酒。
她驱策蛊虫,向相柳传递心意。
她等了片刻,也知道相柳根本不会回应她,便走到偏殿,掏出狌狌镜,记下了自己此时的容貌,灵力抚过镜面,相柳白衣白发带着她在海底畅游的画面显现,小夭欣慰地笑着,泪流满面。
她抹去眼泪,心中告诫自己,从此以后不准再为从前的事哭了,既然回来了,那便要向前看,不留遗憾。
仍是毫无困意,小夭便摆弄起药材。
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叫来宫人,吩咐她们不必给她准备早膳,也不要叫醒她,她要多睡一会儿。
小夭休息期间,颛顼来了两次,都被侍女劝回去了。
午后,小夭醒了,正在梳妆,侍女来报,颛顼又来了。
前两次他来,小夭迷迷糊糊间也听到了动静,但她不想起来,也不想见颛顼。
她怕若是见得多了,让颛顼再起非分之想。
可现在她己起身,侍女进来通报了,就没理由避而不见,她只好让侍女帮她梳洗,让颛顼去漪清园等她。
在室外见面,总比在这幽闭的寝殿里见面好多了。
她不想让颛顼生出一点超出兄妹之情的情愫,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她这次回来,是为了相柳,这条本己十分艰险,她不想颛顼再如从前那样,成为拦住她走向相柳的绊脚石。
一刻钟后,小夭来到漪清园,却看见颛顼和阿念正在一起喝茶,小夭会心一笑,正好去看看这一次阿念与颛顼的关系如何。
阿念先发现小夭到了,站起身向小夭招手,小夭一路小跑过来。
阿念给小夭倒了杯茶,“姐姐快坐,我正跟颛顼哥哥聊起你呢,我听说他对你用了尸蛆噬骨之刑,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酷刑,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