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水光盈盈的眸一瞠。
V字领被扯得快要裂开,是性感的羞耻。
厉惊寒敛着长睫,眼底暗红如炽。
白簌忸怩着去躲,去推,去搡。
厉惊寒捻着的手指渐渐放得柔和,却不肯撒手。
在结婚之前,他不碰女人。
直到,碰了她,他不知餍足地上瘾。
车窗外,买药出来的邢言向豪车走来。
白簌的头痛愈演愈烈,心慌意乱,生怕两年前在这车厢里不堪的一幕再度重现。
那一年,厉惊寒拿下一个大项目,庆功酒宴他心情不错贪杯了,她扶他上车。
他微扬下颌盯着她,黑沉沉的凤眸染上动人心魄的欲。
他西裤凌乱,领带和白衬衫却是一丝不苟。
可白簌却被剥得干净,肌肤布满吻痕与耻意。
邢言打开车门的刹那,厉惊寒唰地拉上她衣襟的拉链,然后正襟端坐,长腿交叠。
仿佛无事发生。
白簌松了口气,
“这是你逃跑的惩罚,白簌。”
厉惊寒语调冷淡,不动声色地睃她一眼,“疼是让你长点儿记性,伤都没养好就到处乱窜,下次我会更重地惩罚你。”
白簌,“你凭什么......”
“凭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凭你是我太太。我不管你,谁管你?”
若放在之前,他们因离婚而胶着时,白簌一定会毫不犹豫回怼。
可此刻,她却咬着微微红肿的唇瓣,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这男人出手,曲鹏不会被抓,周雯不会伏法,一切不会这么顺利。
她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天生的夹心糖,外壳再怎样坚硬,慢慢护着她,含着她,她便软化得一塌糊涂。
......
豪车驶入别墅院落,宁管家又愧又心焦,早早就站在门外等待了。
邢言打开车门,厉惊寒率先下车,随即不由白簌反应,便将她打横抱了下来。
白簌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打着晃,无力地蜷在男人怀里。
在车上她吃了止痛药,头疼被掩盖了,但晕眩感仍在。
落日余晖,晚霞醉人。
男人宽阔的胸襟下,小女人深陷依偎,与背后璀璨映红的天光相融,美好浓郁得如同旷世画作。
宁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深深鞠躬,迎少爷和少夫人回家。
回到房间,厉惊寒将白簌放在床上,破天荒地俯身亲手为她脱下鞋子,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不小心还把她头给蒙上了。
白簌身子往上蹭了蹭,露出半个头,一脸无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逝了。
虽然这养尊处优的男人行动笨拙得要命,但她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地在照顾她了。
心绪纷繁,白簌眼里水光粼粼,漾开一丝很浅很浅的波纹。
敲门声响起,宁管家端着炖好的燕窝走了进来,那笑容满面的样子好像进洞房给他们送交杯酒:
“少爷,这是上好的燕窝,口感很不错。让少夫人吃些补补吧。”
“嗯。”厉惊寒眼睫低垂,把碗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