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徐晏清重新把陈念抱在怀里,拍拍她的头,说:继续睡,什么也别想。
陈念仰着脸,问:外面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管。
他将她的脑袋摁回去,手掌搭在她的头上。
他的手掌微热,贴着她的耳朵,慢慢的,陈念就睡了过去。
徐晏清能慢慢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劲松下来。
陈念睡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睡的很好,没有做梦,并且睡的还比较沉。
等她洗漱一下,徐晏清把行李收拾妥当,就带着她去见了徐汉义。
徐汉义的房间在同一层。
他的房间门开着,进去的时候,他站在窗户前,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
徐晏清敲了敲房门,爷爷。
徐汉义没有回头,只应了一声。
陈念也跟着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徐汉义才收回视线,转过身,面带微笑,目光落在陈念的身上,说:睡的如何
陈念:还行,谢谢爷爷关心。
这是要去汤捷那边了他扫了一眼,徐晏清手里的行李,说:几点的飞机啊,来得及吗
徐晏清说:晚上九点,来得及。
不如改签到明天,明天老孟他们都要过来,你们也不差这一天。
这是三叔家跟孟家的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在场,你们反倒不好谈。
徐汉义也料到他不会听自己的,平静的点点头,说:汤捷也叫了我一块,所以我在这里等你们,打算跟你们一块过去。不介意吧
徐晏清:不介意。
那走吧。他拿了放在沙发上的外套。
陈念还不知道徐京墨跟孟安筠的事儿,对于徐汉义突然出现在这里,有点看不懂。
三人一起出了酒店,直接打车去了汤捷家。
配合徐晏清的时间,五点就开饭了。
汤捷的夫人亲自下厨。
汤捷住的也是老房子,装修风格也还是十几年前的风格,简单又朴素。
汤捷平日里爱好写毛笔字,家里头不少他的墨宝。
他想了两天,要给这两孩子送什么礼物。
最后就写了一福字,【永结同心】。
汤捷的夫人则亲手编了个同心结。
汤捷对陈念说:去了M国,你可要多担待一些,像我们这种行业,总是很忙,忙起来的时候,是真的顾不上家里头。但我们做的事儿,也都是很有意义。而我们的成功,也不光光是我们个人,还有一个背后默默支持的人,只有背后的人全心全意的支持,我们才能无所顾虑的去做这些事。
夫妻是一体的。所有的成就,一定是两个人一起的成就。
汤太太笑着拆台,你可别听他忽悠,以前他就是这么忽悠我的。
汤捷夫妇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饭后,徐晏清他们坐了没一会,就去了机场。
徐汉义则跟汤捷一块下棋聊天,多坐一阵,也聊聊学术的事儿。
汤捷看徐汉义神情淡然,倒是有些诧异,他以前跟着徐汉义工作过,知道老爷子的脾气。
他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很难改变。
对自己,对自己手下的人,还有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严苛。
当然,他对自己的儿子,标准线严格到近乎完美。
想想他当初对徐仁的做法,其实过于苛刻。
可没有人能劝得动他。
如今徐晏清娶了陈念,汤捷第一反应其实是怕徐汉义又会复刻当年徐仁的事儿。
现在看来,徐汉义也还是有所改变的。
汤捷说:我瞧他们两个感情还挺好,小姑娘看着也是个稳妥的人,我觉得有她在,晏清可以更专注于事业。虽说身世坎坷了一些,也不失为一个好孩子。
徐汉义笑了笑,看来,你是真的很重视晏清。
那是自然。
……
寒风猎猎。
一处偏远郊区的废弃工厂里。
四周围都长满了荒草,在这样的夜里,透着诡异和阴森。
办公楼里,其中一间屋子内。
里面有个休息室。
徐京墨拿着饺子,正在喂给孟安筠吃。
孟安筠总是哭,这废弃的工厂没有暖气,窗户虽然关着,可总感觉有风漏进来。如此,刮的她脸生疼,已经开始长冻疮。
孟安筠一口一口的吃掉徐京墨喂进来的食物,她忍住不再哭,她只是恨,竟然对眼前这个人,没有防备。
之前那个老房子,因为隔音不好。
徐京墨很不满意,所以他换了个地方。
他在一些奇奇怪怪的网站上,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据说这里还会闹鬼呢,所以平日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很少有人会来。
她吃的太快,一下咬到了徐京墨的手,她顿了一顿,抬起眼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畏惧。
徐京墨却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没关系,我不疼,我喜欢。
孟安筠用力咽下嘴里的饺子。
徐京墨:笑一下。
孟安筠慢慢的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徐京墨摸了摸她红彤彤,长了冻疮的脸颊,轻轻吹了吹,问:痒不痒
孟安筠睫毛微颤,点了下头。
下一秒,徐京墨便帮她抓了抓,可太用力,直接把冻疮给抓破了。
紧跟着,徐京墨便一下将她压到了后面的床上。
孟安筠睁着眼睛看着他,低低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京墨……
怎么不哭了徐京墨拿过放在旁边的刀子,冰凉的刀刃贴住她的脸颊,你怎么不哭了呢
孟安筠说: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我为什么还要哭
她主动的凑上去,亲了亲徐京墨的下巴,我们一起回去,不管家里同不同意,我都跟你在一起。其实……其实我真的有点喜欢上你,只是……只是最开始的时候……
她没有往下说,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哪句话就会触怒到徐京墨。
最开始,徐京墨用落水的事情威胁她,让她陪他做那些小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儿。
她一直没有什么大的防备之心,只觉得他就是个小孩。
被家里保护的太好,所以才会对那些玩意儿充满了好奇。
可慢慢的,她察觉到了他对她的心思。
第一次,是他在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她。
第二次,他对她下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