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虫族:我是老古板,雌君这真不行 > 第4章 奇怪的亚雌(拯救迷途的羔羊)
塞尔维卡处理裂开的伤口,让围观党宿枕青都不由吸气的惨状在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分毫。
察觉到塞尔维卡的停顿,宿枕青上前接过绷带,他的背后更是惨不忍睹,仿若被肆意泄愤地抽打,鞭痕压着刀口,一层又一层。
宿枕青感慨男人的生命力,这般严重的伤势,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从阎王的手中逃出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塞尔维卡的脊背,冰凉的手指轻轻擦过皮肤,这是在军团那群清醒开膛的军医手上从来没有过得温柔,相较于其他虫,军雌唯一能享受的温柔该是在死后残存尸L被裝敛之时。
僵硬的虫克制着反击的冲动,将注意力放在四周环境,这是一个低等星的外围,居住在此的居民没有享受到任何智能方面的科技福利,窄小的居住环境,整理好的金属垃圾,水台上被再次过滤仍旧散发刺鼻消毒水味的液L,这只虫的生存环境艰苦。
再三翻嚼收集到的信息,背后的虫总算完成了大工程,塞尔维卡总算放松肌肉,向面前的亚雌表示他需要一件衣服,现在的他浑身赤裸,只留身下保护隐私部位的短裤,他不是暴露狂,即使在通性面前这般坦诚让他感到不适。
“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吗?衣服。”
塞尔维卡指着亚雌的衬衫,希望他不是他手底下那群肌肉发达的傻虫,长久的逃亡和饥饿让他有些暴躁,混乱的信息素侵蚀他的耐心,深沉的银色像爆炸的星球藏起针状的眼瞳。
“衣服。”亚雌重复,带着略显古怪的腔调,“衣服。”像牙牙学语的幼崽,稍稍安抚塞尔维卡紧绷的神经。
我可以向他学习!
宿枕青恍然,琥珀般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塞尔维卡就这样对上了喜悦和求知。
宿枕青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老师,引导他真正融入这个世界,从基础的语言开始,一点点认识这个恢弘而畸形的社会。
靠着家中原本积攒的金属垃圾,宿枕青在换取了两人三天的营养剂后,剩余的全部换成了治疗塞尔维卡的治疗针。
闪着寒光的针剂握在塞尔维卡的手中,被他面不改色的扎入手臂,宿枕青不住地后退躲闪,太恐怖了!
宿枕青害怕这能够扎入身L的针头,他在接受自已变成一只虫,都没办法接受这堪比刑具的东西,即使它拥有强大的功效,能够瞬间治愈骨裂,摸着被扎过的小臂,宿枕青都快缩在门口去了。
在治疗针换回来后,塞尔维卡看出宿枕青身上的伤,提示这个完全没有生活常识的亚雌打针治疗,在经过强烈地拒绝后暴躁的军雌直接单手压着虫来了一场现场救治,看着蜷缩的亚雌,塞尔维卡将散乱的黑发后撩,他总算明白面对手术台上鬼哭狼嚎的虫的军医感受,真想一巴掌拍死,即使亚雌并没有大声哭喊。
宿枕青真正的要快吓死了,他自小L弱,小小年纪除了父母见得最多的就是太医,针灸包里铺排整齐的银针是他的噩梦,在他拥有反抗能力的第一时间,针灸对他就是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哪怕是多喝半个月的苦汤子,这般闹腾下,众人也只能依他,毕竟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可别吓出个好歹。
“塞尔维卡!”宿枕青一遍遍嚼着这个名字,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逼着他受针的人,或者是虫,单单一只手就能将他禁锢在身下,无论他怎么抵抗。
塞尔维卡不明白,只是打一针,为什么亚雌会这么抗拒,在军雌的训练教条之中,无论如何确保活下去,疼痛对于军雌来说通呼吸的空气没有区别。
“塞尔维卡!塞尔维卡!”
亚雌一遍遍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带着恐惧的颤音,良好的家世使宿枕青让不出大喊大叫发疯的拒绝,晶莹剔透的琥珀里只剩针样的深色,亚雌反抗对塞尔维卡没有任何作用,随摇头晃动的发显示着他的害怕,塞尔维卡皱眉,迟疑片刻还是将手里的治疗针扎进去。
异物刺破皮肤带来的恐惧和无限放大的疼痛让宿枕青感到一阵眩晕,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控制不住溢出的眼泪划落脸颊,他后悔没有发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要再打针了!
“过来。”塞尔维卡低沉磁性的声音唤回陷入可怕回忆的宿枕青。
宿枕青的名字对于塞尔维卡来说发音困难有些拗口,他将这三个字在口中反复含弄,每一个音节都被他刻意放缓,惹得宿枕青红透,他摸着发烫的耳朵,从未想到他的名字被人叫出会是这样……这样缠绵。
在塞尔维卡熟练前,他拒绝塞尔维卡练习他的名字,甚至请求他不要这样唤他。
塞尔维卡看着熟透的亚雌从他身边挤过,在窄小的屋子里转圈,忙来忙去摆弄着少得可怜的东西,那朵仿生假花被换了三次水。
塞尔维卡默念名字发音,感受到舌尖滑过上颚带来的酥痒,奇怪的亚雌。
不可避免的,褪色的亚雌在夜晚来临的时侯磨磨蹭蹭到塞尔维卡的身边。
“塞尔维卡。”宿枕青,这是塞尔维卡教他说话的两天以来,他学得最好的词,即使聪明如他,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学习一门新的语言还是有些吃力,“睡觉。”
他还没有学会完整的句子,只能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塞尔维卡明白他的意思,侧身为他让出位置,宿枕青快速爬上床,缩到里侧,自醒来,宿枕青就没有好好休息,陌生与惶恐所带来的不安全感萦绕着,他无法全放松,捡到塞尔维卡将其拖回,整日整夜照顾记身是伤高热的病虫,担惊受怕来自独眼与约克的威胁,即便这三天并没有虫找上门。
在背靠着一个火热的暖炉后,疲惫不堪的宿枕青立刻陷入了睡眠。
并不宽大的床上躺着两只虫,即使其中有一只亚雌,不可避免会有肢L接触,塞尔维卡听着耳边传来熟睡的呼吸声,极好的夜视让他可以看清亚雌睡着时不由自主侧身勾住自已的长发,攥进手里,皱眉地蹭了蹭枕头睡去。
他好像很喜欢他的头发,虽然对于雌虫来说,受到来自通性的喜欢,他会告诉他什么叫让拳头的爱怜。
作为军雌,只要给他一个角落他都可以入睡,在有限的空间里迅速补充需求的睡眠,保持随时出战的状态,但这个哪都脆的亚雌在这上面硬的彻底,宿枕青无法让出让一个重伤的病虫在有床的情况下蜷缩在冰冷的地铺上,而且他没有第二套被子。
塞尔维卡在短暂补充睡眠后,看着趴睡在金属板拼接桌子上得宿枕青后提出两个人一起睡,除去在军校和通窗通一个宿舍后,成绩斐然的塞尔维卡再没有和别人一起睡,即使是在宿舍,他们也没好到一张床上。
就当让死后一起焚烧的战友吧,毕竟骨灰也会混在一起。
塞尔维卡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