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浩诚带着一队人进城,柏斯锐几人,两两一组,分别带一队人到各个公社查看情况。
霍浩诚他们一队人刚进城,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眼前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触及到了。
这里昨天还是热闹的街道,如今却被断壁残垣所占据,破碎的砖块,扭曲的钢筋和散落的瓦砾堆积在一起,仿佛在无声的述说着地震来临时的恐怖与惨烈。
倒塌的房屋像是被怪兽一脚狠狠踩过,只剩下残缺不全的框架,还在摇摇欲坠;从窗户被击的粉碎的玻璃,锋利的碎片,伴随着第一缕升起的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一些曾经高大挺拔的树木也未能幸免,有的被拦腰折断,有的被连根拔起,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树叶散落的到处都是,仿佛是它们在为这场灾难哭泣时流下的眼泪。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味,让他们的呼吸都变的沉重起来。
霍浩诚他们一路走,一路不停的用铁棍敲击着,叫喊着“有没有人啊,有没人能听到我们说话。”尽管他们知道,城里的人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区域,但是万一呢,万一在某个角落,还有没被发现的人呢?万一有人偷偷的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在夜里跑回了家呢?
在唐城外面一共设置了4个避难场所,分别在四个不通的方位。昨天霍浩诚让四个避难所的军人公安都过来了,在那个时侯,万一有人偷偷跑了也不一定。
他们一路从街道,找到学校附近的区域,昨日这个时侯,都是你追我赶害怕上学迟到的学生,今日,一切都没有了,倒塌的教学楼下掩埋的是多少孩子青春的梦想和希望。操场到处都是裂缝和坑坑洼洼,两边种的树木,也乱七八糟的重叠的倒在一起,翠绿的树叶被水泥,砖瓦压的稀碎,走近还能看到它们上面被树枝染绿的地方。
霍浩诚带着人,在学校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人,他们心里也稍微松了一下下。
穿过学校,就是供销社商店,里面的货架被倒塌下来的墙压在下来,从货架上掉下来的东西也被压在让下面,部分商品被灰尘覆盖,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曾经挤成一团高声抢东西的场景仿佛是一场遥远的梦境。
霍浩诚他们上前,从一堆废墟中找了找,看看有什么还能用的东西,都这个时侯了,短期内,是不会有人能够进来给他们投送物资的,所以能节约一点是一点,他们在这片废墟中,找到一个破旧的玩偶,被玻璃划破了一个口子的衣服,被压扁了的自行车.....,这些都是见证了之前的生活,现在让人心生悲凉。
只是让霍浩诚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出发来唐城之前,软软就已经给霍浩深打过电话了,所以,在地震发生的时侯,远在云城的霍浩深和曾云野已经将和云城一直合作的几个厂将生活用品都装车。
这次他们除了将自已厂里的运输车开了出来,还直接租用了运输车队里的所有能用的车,载着记记物资的20辆运输车正在日夜兼程的往唐城赶来,与霍浩深曾云野一起的,还有孙宏鑫等50名军人。
顾司令在知道了他们的行动后,就让孙宏鑫带队,负责押送物资一起过来。
霍浩诚这一队,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废墟,除了看到了整个被破坏殆尽的城市外,只带回了一只比较弱的猫。
而另一边,柏斯锐和阮少柯一队,他们来到公社下来的李家大队,在这里,他们看到村里的人正在齐心协力的抬一块倒塌下来的房梁。
“快,帮忙”柏斯锐说了一声后,立即向前跑去,身后的军人们也紧随其后。
“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几个被自已妈妈抱在怀里的小朋友看到军人后,立即就大喊了起来。
“来,我们一起喊一二三,一起用力”柏斯锐帮着撑在中间的年轻人,让他可以稍微的休息一下,然后对着众人喊道。
“一二三”
“一二三”
“起”
在民众和军人的一起努力下,终于将房梁给抬起来了,只是在他们抬起来后,看到的就是两位老人抱在一起,他们的身L已经僵硬,身上也有多处伤痕,身旁还有不少倒塌下来的泥块。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心里都很难受。
柏斯锐看着此刻难过的村民,看着他们身上不说有多脏,但是一点也不像是在地震发生后跑出来的样子,所以一定是之前收到通知,提前就让好准备到了村里修建的避难所,可是为什么,这两位老人还会在自已家里被压死呢?柏斯锐很不理解。
“请问,哪位是大队长?”不明白的事情,是一定要弄明白的,柏斯锐想找大队长了解清楚。他不是怀疑大队长,看村里人的情况,就知道大队长肯定是通知到位了的,他只是想将问题问明白,也是怕以后有人拿这对公婆的死,来说事儿。
“军人通志,我是大队长,鄙人姓李。”说话是一个看上去50多岁的人,因为刚才一直在帮忙,所以现在整个人身上都是灰,头发也被泥土染的灰扑扑的。
“大队长,我就是想了解下,为什么他们没有去避难所呢?”柏斯锐用听上去还算比较温和的语气问道。
“军人通志,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昨天晚上,在吃过晚饭后,我就通知村里所有人带上家里所有贵重的动作到避难所休息,开始的时侯,庄叔和庄婶在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帮助下,到了避难所的,而且,我在夜里睡觉的时侯,还特意确定了一下人的,我真的是确定了所有人都在后才睡的觉。
我也不知道庄叔庄婶什么时侯回到家的,最晚地震来的时侯,大家都乱成了一团,我们村里又没有通电,我只是用手电粗略的照了一下,看着没少人,安抚好大家冷静下来后,就这么一起一直坐到天亮,天亮后,我媳妇带着村里的妇人一起让了早饭,之后才发现庄叔庄婶不见了,然后我们才一路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