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煦双手缓缓收拢,攥成了拳头。
他叫住了郑颖。
郑颖被点到名,整个人都快碎了。
她脖子僵硬地转动,看向司煦:怎么了煦哥
司煦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坐下来陪我喝酒
我最近……不能喝酒,还是让我哥陪你喝吧
郑颖一把拉过了旁边正跟美女热舞的郑允海。
郑允海有点不高兴,甩开她的手:拽我干什么
郑颖疯狂冲他眨眼睛。
你眼睛怎么了郑允海满头问号。
这个傻子!
有这么个哥算她倒霉!
郑颖气的胸口疼。
我说坐下来陪我喝酒司煦重重把酒瓶放在了茶几上,明显是已经非常不高兴了。
郑颖火速坐了过去。
真要是把司煦惹火了,可就不是她喝酒能解决的了。
司煦往郑颖面前放了五瓶酒,点了根烟以后淡声开口:五瓶酒,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够吗
郑颖哭丧着脸:够……够了
她敢说不够吗
司煦拿起酒瓶灌了口酒,松开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放荡。
经理推开门,领着几个女孩子进来了。
祁砚笑着冲司煦说道:老大,你先挑
司煦没兴趣,刚要摆手,目光触及到其中一个女孩子时,愣住了。
她也就二十岁出头,个子高挑,上身穿着黑色背心,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头发高高束起,一脸冷漠表情的与司煦对视。
这身打扮和她的神态像极了姜眠。
司煦锐眸微眯,朝她勾了勾手。
女孩子面无表情地向他走了过去。
郑颖自觉让出了位置。
离近了,司煦发现女孩子下半张脸长得很像姜眠,嘴巴特别像。
女孩子身体笔直地坐到司煦身边,像是小学生上课一样:您好,客人,我叫玲玲,很荣幸您能选择我
司煦扔掉烟头,挥手把面前的空酒瓶扫到一旁:坐到茶几上
玲玲依言照做。
司煦眯着眼睛盯着她,伸手抓住她胳膊往过拉,另一只手捂住了她上半张脸。
更像了。
司煦把手从她脸上拿开,嘴唇缓缓凑过去。
玲玲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情绪,像是个机器人一般。
呵司煦的嘴唇距离对方嘴唇几公分的位置停下,脸上露出嘲弄的笑容:真是劣质的赝品
姜眠通常是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而不是没有情绪。
而且,姜眠跟他亲密的时候会害羞。
虽然从脸上看不大出来,但她的身体会微微颤抖,还会躲避他的眼神。
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在模仿姜眠,但顶多模仿了姜眠的十分之一。
玲玲面色有些发白。
司煦身子后退,拿起茶几上满瓶的酒,举到玲玲头顶,一整瓶酒从她头淋到了脚。
玲玲惊叫了一声,双手抱着胳膊,咬着嘴唇满脸备受屈辱模样地瞪着司煦。
大家都看了过来,包厢里变得安静了。
怎么了老大她惹你不高兴了祁砚有些紧张地问道。
司煦靠向沙发背,手指摩挲着嘴唇,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不,我很高兴
祁砚看了眼玲玲,眉心微蹙。
他也看出来这个女人像姜眠了,心里感到有些怪异。
司煦从沙发上站起来系上解开的扣子,整理好领带,双手插进裤袋里朝包厢门口走去:人我带走了
祁砚看向玲玲:还不快跟上
玲玲站起来,跟上了司煦。
下了楼,走出会所之前,她叫住了司煦。
怎么不想跟我走司煦扭头看她。
女人咬了咬唇:不是,我这样子出去不太好
司煦轻笑:你是刚干这行吗
玲玲感觉难堪地低下了头。
衣服脱了给她司煦命令一旁的保安。
保安立马照做。
玲玲穿上外套,向他道了谢,然后赶紧去追司煦。
司煦把她带回了司家。
司父和沈芳平正在客厅看电视,见他身后跟着个女人,两人定睛一瞧都变了脸色。
玲玲紧低着头,他们把她错认成了姜眠。
姜秘书怎么回丰城了沈芳平脸色尤其不好。
姜秘书司煦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命令女人:把头抬起头给他们好好看看
玲玲缓缓抬起头。
沈芳平愣愣地看着她。
原来不是姜眠。
司煦,她是谁司父沉着脸问道。
玲玲,从祁砚的会所领回来的
司煦!司父坐不住了,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脸怒容:你竟然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家里来,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司煦轻笑了一声:我怎么敢不把您放在眼里,她是我朋友的妹妹,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跟家里人吵架了,我暂时收留她一段时间
听他这么说,司父脸上的愤怒少了些许,但还是将信将疑地问道:哪个朋友
大学的朋友,你不认识
司父不认识就代表是个普通人。
你大晚上把她领到家里,对她名声不好,我让司机给她送回家去
司父不想让司煦跟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有牵扯。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司煦有点不耐烦了:我是把这里当成家才会把她领回来的,如果你不同意她留宿在这里,我就只好带她出去住了
你!
司父脸色难看得说不出来话了。
司煦嘴角勾起不太明显的弧度,看向沈芳平说道:那我们就先上去了
话落,他带着玲玲上了车。
司父坐到沙发上,一脸愁容: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你说佑佑那么好的孩子,他不要,偏偏就是放不下姜眠
他要真放不下也行,姜眠之前好歹也是姜家的小姐,也有能力,可现在他身边天天都是不同的女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芳平坐到他身边,轻抚他的胸膛:小煦这孩子从小就喜新厌旧,新买的玩具玩了两天就不喜欢了,他能跟姜眠在一起七年,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