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升起,像一条白龙朝天飞去。屋下的人儿挥动着手中的铲子,时不时抓一把罐里的东西,扔进锅里。
不一会儿,一道菜便让好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端着它就朝屋中跑去!
“来咯!”
他爹爹和红狐一通望向碗中,只见一半的水上面飘着不知名的绿色植物,还有几片被煮得看不清容貌的东西。
南鸢一脸自豪的瞥了他俩一眼道:“猜不到了吧!”
这东西被煮得面目全非,还有一股恶心的味道,确实是让人猜不到,就连想浮想翩翩也没了那个兴致。
她不管他们是何表情,直接舀了一勺倒在红狐的碗里,还特意加上了那不知名的东西。
红狐闻着都直打呕,更别说吃了。
南鸢嫌弃的看了看它:“你啊!这是栗毛壳,治丹毒!”
“爹爹,您多喝一点。”
她为她爹爹添上一大碗,看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欣喜不已。
她夜间起夜,时常听见她爹爹咳嗽,便去寻了医书,书中说此药可治咳嗽,而正好她去摘练食时瞧见了,昨日便去拾了回来,顺便逮了几只野畜,可怎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只狐狸,最后还用那几只肥硕的野畜换了它。
今日就只能用这小菜打打牙祭了!可它却还一副不吃的表情,真是可气。
既然如此,那等会就一通我去摘果子呗!
“鸢儿,爹爹只要你开心,你好好活着,你活着比什么都好,以后别去爬树了,爬树多危险,万一摔着怎么办?”
“哎…哟…爹爹,我这不没事嘛,谁说我爬树了,我那是拿棍子打的!”
她确实是拿木棍打的,是爬树上拿木棍打的,没办法,够不着呀。
“你啊!”他全然拿她没法,谁叫从小就惯溺她,琴棋书画虽样样精通,可每天穿梭在林中打猎,全然像个野娃一般。
她时常将肉乃是她向往,人在屋中坐,肉怎会天上来挂在嘴边,逗得她爹爹是想笑又想哭。
红狐见碗里漆黑嘛乌的汤,这东西他实在是喝不下,况且他又未得丹毒,就伸出爪子嫌弃的往旁边推了推。
南鸢见着,鄙视了它一番:“不喝就不喝呗,诺……”她夹了些小白菜放它碗里
“今日,你得吃素了!肉都拿去换你了”。
这语气,听得红狐只得闷头吃上几口。唉!早日还了你那野兔野鸡便是。
见它吃了几口,南鸢还夸了它几句!
她爹爹看了看她,漫不经心道:“那只凤凰呢?”
“他回……”南鸢想了想,还是不告诉爹爹的好,虽然他相信天上有神仙却还是改口道:“他回林中了吧!”
“来,爹爹你多吃一点!”
饭后,林中一人一狐前后为伴穿梭在林木之间。
本在卧寝的红狐正在梦中与美人谈天说地,结果被她无情的给摇醒。
以为有什么重要之事,却没想到是叫它一起去摘什么果子,它没兴趣不想去,奈何她竟然拿绳索把它给拴起来,还说是怕它在林中走丢,以防万一。
他一堂堂妖界少主,未来的妖皇,被一女子打臀也就算了,奈何竟像拴狗一样把他给拴起来,想着就着实气得很。
微风徐徐吹来,并带着一股淡淡的果子香,她兴奋的拉着红狐朝香味的源头跑去。
穿过去穿过来,绕得红狐一阵头晕,正当它想挣扎时,前面的人已停下。
抬起头望向那颗巨大无比的枣树,一颗颗红彤彤,圆润的枣子挂在空中,迎风一吹摇摇欲坠,却不曾掉落。看得她口水不知咽了几回!
“红儿!”
矣……听得它发麻!但是挺合他意。
南鸢在咽了咽口水:“你说这枣子如此红透亮人,是不是很甜啊!好想吃…”
她摸了摸那光滑的树干,爬树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爬不上去!她跳了跳,想去摘头上的红枣,可树枝实在是太高了,根本够不着,周围又没有长长的竹竿,这枣子怕是吃不着了!
她眼珠定溜溜的转了转,看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红狐,心有一计!
她殷勤般给它解开绑在脖子上的绳索,卑躬屈膝道:“红儿,你看在我用野兔野鸡救你的份上,你帮帮我呗!”
“你不说话那就当你答应了!”
红狐眼一闭差点晕过去,以这两日对她的了解,这不叫唤吧会被认为是答应,这叫了唤吧也会被认为是答应,这完完全全就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呀。
南鸢见它闭眼,急忙摇醒它:“欸……你别睡呀!”
红狐低着头像是在叹息,他们狐狸一族除了那灰狐狸外,其它的哪会爬树,这不简直是难为狐嘛!
南鸢见它胆小的模样,有些怀疑道:“你不会是……不会爬树吧!”
红狐应了一声。
“你们狐狸不长得跟猫一样吗,那怎么还不会爬树?你试试呗!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会爬呢!”
她把红狐往树干上一放,管它愿不愿意否。
“你不是妖嘛!你就上去帮我摘几个嘛!乖嘛!回去给你野鸡吃。好不好嘛……红儿!”
它最爱的食物就是那鸡,几日未吃,听着还有些许诱惑,可这林中他连能让他果腹的气息也没闻到,不知这丫头能从何地弄来这野鸡。
虽然对她的话充记怀疑,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迈动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