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绍奎倒也不愧豪门大佬,纵使吓得大汗淋漓,惶恐不已,却依旧不退后半步,咬牙死撑硬扛。
    我是梁家三爷,有种你动我试试!
    赵苍穹不屑地冷笑:送他上路!
    梁绍奎大吼:你敢......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喉咙被一只铁手掐住,慢慢地提了起来,一双脚脱离地面,很快便被吊挂起来。
    不一会,梁绍奎便是呼吸困难,眼珠凸起,脸色乌青。
    他想挣扎,可根本没有半点意义。
    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
    不......,呃......呃......,饶......饶命......
    濒死的那一刻,梁绍奎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求饶声。
    他用拼命地蠕动喉结,艰难地发出声音:有话......好......好说。补偿价格是由总督府批的......我们是照章办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总督府不可能批这么低的价格!林香月不相信,含泪悲愤大叫。
    我,我有证据。你放我下来,我给你们看。梁绍奎被放下来后,哆嗦着从身上拿出一份批文展开:这是总督府第一助理亲自签的字,大印也是他亲自盖下的。
    批文展开,上面的确盖着总督府的大印。
    大印下面,豁然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名字:秦子明。
    秦......秦子明林香月盯着这个名字,心头狠狠一颤,不敢相信:是哪个秦子明
    她还以为,是不是看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副总督的女婿秦子明,总督府除他没有第二个秦子明了。梁绍奎肯定无比的语气说着,朝向赵苍穹:赵大少对这位秦助理应该再熟悉不过吧。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当年的穷小子变成了如今权势滔天的总督府第一助理,成了副总督的乘龙快婿。
    反观赵苍穹,当年风光无限的赵家大少,却成了身败名裂的强犯,自甘堕落的废物。
    面对如今这反差巨大的对比,赵苍穹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林香月却是不一样了,内心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不停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啊,秦子明怎么可能这么做啊
    在林香月的心里,秦子明的形象是完美的,是个善良的人。
    他怎么可能会批出这样的文件。
    而且,他明明知道自己住在陈伯家啊。
    这么做,不是在毁她的家,让她无家可归吗
    害死了陈伯,不是在用刀子捅她的心吗
    他的心怎么可能这么黑,这么歹毒
    林小姐,补充一句。梁绍奎继续道:我儿子之所以特别针对姓陈的老头,这也是秦助理特意关照的,我们不得不给面子。
    不,不是的,你说谎!林香月尖叫起来,情绪激动地嘶喊:秦子明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分明是你冒充他的名义干的坏事,你卑鄙无耻!
    林小姐,你若不相信,可以看看这个批示是不是他的字迹。梁绍奎颤抖着手将批示举起来递给赵苍穹:赵大少,你以前和秦子明是好友,应该认识他的笔迹。
    赵苍穹接过批文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的确是他的字迹。
    砰!
    林香月跌坐在地上,神情沮丧。
    香月,你没事吧。赵苍穹急赶紧将一脸苍白的林香月搀扶起来:香月,你不用这样,为秦子明这样的人如此,不值得啊。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啊,呜呜......突然,孩子的哭声响起。
    原来是娇娇自己从车里跑出来了,看到林香月的样子,孩子吓得直哭。
    娇娇别哭,妈妈没事。林香月赶紧冲上去抱紧孩子,泪眼模糊了双眼:你相信秦叔叔是坏人吗
    娇娇相信。娇娇想都没想直接道。
    嘎——
    林香月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怎么连孩子也这么说。
    娇娇,秦叔叔经常给你买糖吃,买玩具,你怎么说他是坏人呢林香月不解,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娇娇却用力地摇了摇脑袋:有一次你不在家,秦叔叔将我按进水缸里差点淹死了,妈妈突然回来了他才放过我,还威胁我不许告诉你,否则,他下次还会将娇娇按进水缸里,娇娇怕,一直不敢说。妈妈,秦叔叔是坏人!
    轰隆!
    惊雷炸响,林香月脑子一片空白。
    刹那间,心态轰然炸裂,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