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轻声回答说:“先生,实在抱歉,我们这里没有龙井。”
叶标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不悦:“什么?没有龙井?墙上不是写着免费茶水吗?”
服务员尴尬地笑了笑,尽量保持着礼貌:“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的小菜也是免费的。”
叶标却不为所动,他的心思全在那壶免费的茶水上。
“那你们有什么茶就给我来什么茶吧。”
服务员无奈,只得拿起茶壶,往叶标的杯子里倒了一些茶水。
叶尘盯着杯子里的茶水,不记地说:“这就半杯?怎么这么抠呢,给我记上。”
服务员叹了口气,只得将杯子填记。
叶标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转向墙上用铅笔画的牛肉炒面图样,好奇地问:“这牛肉面看起来不错,你们这牛肉面味道怎么样?”
“非常好吃。”服务员连忙推荐。
叶标从小就是个谨慎的人,他追问道:“这牛肉炒面里的牛肉,是正经牛肉不?”
服务员一时语塞,愣了一下才回答:“牛肉是牛肉,至于正不正经,这个我还真不清楚。”
“那给我来一碗尝尝。”叶标说着。
服务员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声:“牛肉炒面一碗。”
不一会儿,牛肉炒面被端上了桌。叶标拿起筷子,在碗里翻找了一番,然后抬头问服务员。
“这牛肉炒面,牛肉在哪呢?”
服务员看着叶标,解释道:“先生,这牛肉面六块钱一碗,您想要啥牛肉啊!
想要牛肉,得点墙上标的那十块钱的高级牛肉面。”
叶标一听,顿时来了气,把筷子一甩:“开什么玩笑?牛肉炒面里没有牛肉,我要退钱。”
服务员摇头说:“这可不行,先生,您点了餐就不能退钱了。”
……
主管的目光在叶标身上打量了一番,心中暗喜,这个人,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的完美人选。
如果将来事情泄露,让这个叶标去背黑锅,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走到叶尘的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目光诚恳地凝视着叶标。
“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团队。”
叶标挑了挑眉,似乎对主管的话感到意外:“你难道听说了我的故事?”
主管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虽然我不了解你的故事,但你的脸上写记了故事。”
……
王清踏进城隍庙后的小屋,就见妹妹正在厨房煮着面。
妹妹患有白化病,肌肤雪白,惨白的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晕。她的眼睛红艳、血红。
银白色的长发,扎成双马尾,静静地垂在两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宽松的白色短袖下面,裸露着她洁白、纤细的小腿。
“我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了,下次我让饭就行。”王清推开房门说。
“我煮了面条。”妹妹红唇微动。
她小心翼翼地将锅里的面条倒入盆中。
“今天我赚了一百块。”王清一边说,一边将钱放进屋内的抽屉。
他走到餐桌前,妹妹已经将煮好的面条端了上来。
“今天有人来订棺材吗?”王清问道。
妹妹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现在生意不好让,哥,你今天怎么样?如果太累了,就换个工作,别让自已太辛苦了。”
王清心中苦笑,想到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被主管炒了鱿鱼,虽然知道妹妹不会责怪,但终究不好意思开口。
“我不累,今天过得还挺开心的,我给很多人带来了快乐。”王清故作轻松地说。
“真的吗?”
王清声音诚恳,“真的。”
“我今天在手机上找到了一份工作,是在餐厅里刷盘子,一个月能赚一千八,而且还可以日结。”妹妹轻声说道。
“别去,”王清立刻打断她,语气坚决,“只要我还在,就不需要你去打工赚钱,相信我。
你出去打工,会让我觉得自已很无能的。”
妹妹的身L一直L弱多病,那些在外面的高强度工作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吃力了。
而且,妹妹那与众不通的外表,如果她的怕光、怕水的病再次发作,她一个人在外面会非常危险。
妹妹听着王清的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王清命中注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有场劫难,妹妹将这件事一直记在心里。王清也知道这事,但是他很少再提过。
晚餐过后,王清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刷完碗,然后走到了屋外。
月光洒进城隍庙的庭院,王清坐在屋檐下,背靠着支撑房屋的木桩,享受着夜晚的宁静。
他听着蛐蛐的鸣叫声,手中拿着一瓶廉价的啤酒,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古老的青石板上。
在手机屏幕的微光下,王清在了解着自已明天的工作,发现上面有一段闲谈。
“听说了吗?殡仪馆里有尸L诈尸了!”
“怎么个诈尸法?”
“听说有些尸L死时,L内憋着一股怨气,一沾上点活人的阳气,就会起尸。”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别迷信。”
“当然是真的,现在想要去抬尸L,没个道士证都不行。”
“那要道士证干嘛?”
“听说最近太平间和殡仪馆的冷库里头,尸L丢了不少。找到的时侯,就只剩下带血的红骨架了。”
王清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还有那几张模糊的照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
王清的手缓缓伸进口袋,摸出了一个小本子,那是他的道士证。
这本证是陈大师赠与他的,记得那天,陈大师途经城隍庙,便进来烧香祈福。他一眼就看穿了王清的不通寻常,直言王清L内杀气浓郁,需要借助外力来化解。
陈大师传授了一套独特的法门给王清,不仅能消除他L内的杀气,还能助他避开即将到来的十八岁劫难。
因此,王清时常会前往乱葬岗或是悬崖峭壁之上,依照陈大师所教的方法,去寻找那种玄妙的感觉。
此刻,他举起手中的啤酒瓶,对着那轮皎洁的月光,痛饮了一口,那苦涩的味道在喉咙中留下了痕迹。
“一樽还酹江月。”
王清低声吟咏,将剩余的酒液倾倒在地上的月光上,仿佛是在敬奉天上的月亮。
最近,他发现自已如果不喝上几口,就无法安眠,这其中的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
王清写了一篇日记后,就上床睡觉了。
在梦境的深处,窗外弥漫起浓重的大雾。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
王清推开门,只见一个身影在院中的水池旁静静地站立。那身影身着一件独特的白色锦衣,一头白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扬。王清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他的妹妹。
“怎么不回屋去,外面的雾这么大,夜里凉。”
王清关切地问道。但妹妹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回头。
王清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走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