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了一会儿,顾清鸢问他道:“阿昭,你在这竹苑住的可还习惯?若是有什么缺少的,回头我让人去给你买。”
“什么都不用买,”季明昭有些着急地开口道,“妻主对我已经很好了,让我搬来这里住,我很喜欢竹苑的环境,我也什么都不缺。”
“是吗?”
顾清鸢离他近了一些,抬起自已的手,在他的唇上抹了一下。
“咦,你没涂口脂?”
她的手指上干干净净,没有染上一点颜色。
季明昭略显慌张:“出来得急,忘了涂。”
事实上是关于男子化妆打扮的东西,他这里有的并不多,也只是简单在脸上涂了一些粉让自已看起来不至于太憔悴。
他感觉顾清鸢对自已太好了,不忍再麻烦她。
顾清鸢有些高兴道:“之前我跟春分上街,听说城中的胭脂铺推出了几款新的口脂还有粉,我感觉你用了肯定很好看。”
“是,是吗?”季明昭不太自信。
“挺直腰板,不要总是这副模样,精神一点。”
听到她的话以后,季明昭下意识地坐直了身L。
顾清鸢看着他手中的箫,心中有了一个坏主意,“阿昭,晚上我也想听你吹箫。”
季明昭还不清楚她想的是什么,只听见她说想听自已吹箫,点了点头答应了,“那妻主晚上记得过来找我,我吹给妻主听。”
“好。”
顾清鸢狡黠一笑,忽然按住他的头就亲了下去。
既然他没有涂口脂也不用担心会吃到肚子里,于是她亲起来也没有任何顾忌,更加放肆起来。
季明昭把箫放在自已的腿上,任由她亲着自已,感觉自已的身L慢慢变得酥软,好像使不上劲了。
看他一副被亲傻的表情,顾清鸢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回神。
“妻……妻主……”
顾清鸢故意问他:“想什么呢?”
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真的没有?”
“我在想妻主晚上真的会过来吗?”
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感觉这样显得自已多么迫不及待一样,生怕顾清鸢看轻了他。
“呐,我说到让到。”
顾清鸢可想要好好跟他玩玩呢,只不过他脸皮薄,若是不等晚上,恐怕真的会哭。
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以后,顾清鸢就离开了,季明昭拿着箫回屋,开始吩咐下人烧水准备沐浴。
顾清鸢让春分带人去外面采购了一批新的脂粉和首饰回来,分别给那三个人送了过去。
都是她的人,也不能厚此薄彼。
温述白收到顾清鸢的人送来的东西时,他身旁的小厮高兴地说道:“主子,您看少主的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不就送东西来讨好你了。”
他看了一眼,拿起一支簪子别在自已的头上,又让小厮拿来铜镜照了一下。
“宫中名贵的首饰多了去了,这些玩意儿也就哄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上,心中想着要是顾清鸢来找自已,自已对她态度要好一点。
季明昭和绿瑞收到顾清鸢派人送过去的东西时,显得很是开心。
绿瑞没用过这么好的,而且在将军府他还能吃饱,没人打他骂他,他感觉这里比天堂还要好。
而季明昭则感动她居然会想着自已,虽说那晚少主是中了药,但他想来,她的心中应该也是有自已的一席之位的。
晚上的时侯,顾清鸢如约来到了竹苑,竹苑的灯还亮着,下人看见顾清鸢行了个礼,随后就退到一旁各干各的。
顾清鸢站到门外,就听见里面的人在喃喃自语。
“少主,你来了……”
她正要抬腿进去,又听见他说道。
“不对不对,这样好像显得有些平淡,少主会不会以为我不欢迎她。”
沉默了一会儿,季明昭又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变换着语气。
“少主,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忽然,他加大了音量,让门口的顾清鸢都给吓了一跳。
“这样好像也不行啊,她会不会感觉我太轻浮。唉,等下见了她我到底要怎么说呢?”
季明昭正苦恼着,顾清鸢忽然推开了门,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少,少主。”
季明昭看见顾清鸢以后,瞬间就傻眼了,开始想着自已刚刚说的话她有没有听见,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在见到她以后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顾清鸢朝他走了过去,撩起他的一缕发丝,打趣道:“怎么见到我就不会说话了?刚刚不是准备了好几套说辞吗?”
季明昭的脸唰地白了,所以她还是听到了!
顾清鸢很认真地点评着:“我感觉你上面说的那一句就挺好的。”
“哪,哪一句?”
他现在因为紧张都不记得自已刚刚说过什么了。
顾清鸢模仿着他的语气,略带夸张地喊道:“‘我已经等你很久了’这句。”
季明昭嘴唇颤了颤,看着她充记打趣的表情,更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看再逗下去人真的又要哭了,顾清鸢也适可而止了,回头把门给关上,她可没忘记自已来找季明昭的正事。
隐隐闻到一股清香,顾清鸢问他:“你用香料了?”
季明昭点点头,不但如此,他还泡了一个花瓣浴,为的就是在她面前展现最好的自已。
“好香啊。”顾清鸢凑近他,嗅了一下,她自已都感觉自已这样显得有些猥琐。
“少主喜欢就好。”季明昭站在那一动不动。
顾清鸢把他带到了床上,也看见了那支洗干净的箫。
“少主不是要听曲吗?我吹给你听。”
季明昭抬手就要去摸那支箫,顾清鸢却摇头道:“这个箫可不是这样用的。”
除了吹难道还有别的用途吗?季明昭不是很理解,看着她的眼睛显得茫然。
顾清鸢嘿嘿一笑,感觉自已好像在慢慢带坏他,她凑近他的耳边,说完以后,季明昭就像被吓傻了一样。
“少主,万万不可!这只是一个死物……”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等会儿照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