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关灵这么说,众人都很好奇能打败关云的女娃到底怎么样,不禁摩拳擦掌,纷纷要和关灵切磋。眼见众人表达了要与自已进行切磋的意愿,关灵欣然接受。
关灵上马与众人切磋几番,却发现众人的肌肉在骑马的时侯有着很大程度的不协调,于是一边切磋一边指点,几十人都切磋一遍之后,本来都说要继续寻常的训练,跑步马术之类的,却被关灵拉了回来,要求继续进行马战的切磋,虽说战场之上确实是照面捅个对穿,但是一旦被别人牵制住,必然会出现必须短兵相接的情况,一旦肌肉不协调就可能导致招式的不自然,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机会。
随着关灵一连打了三百多场,几乎每个人都被关灵打落马下五六次,关灵却只是面上潮红,略有粗气出口,眼瞅着天黑了,关灵说道:“明日继续。还有几天的时间,你们马战协调性差了点,还要继续训练加强基础,明日还是这里。”
另一边,刘毅和关云的训练也已经完成。基本上都是在注重单兵素质上下功夫,包括关灵也是,只有刘毅是选择了演练阵法。他的阵法确实厉害,奇正相生,有配合,有进攻,有防守,看来确实是下个月后十天最强的军阵竞争者。但是这些人中,只有关灵是一对一地对所有士兵进行了指导。通时关灵也意识到了一些门道,并不再逼着大家加强训练,而是要打好基础。所以关灵今天起码得打了八九百回合。
另一方面,关灵需要锻炼自已的身L,今日指教,关灵面不改色,实际上铠甲内部早就浸透了,大汗淋漓。一天训练之后,关灵回到了房间,卸甲脱衣,来到了亲卫们洗浴的地方。亲卫中有一百多人在此,当然都是女兵。
关灵褪下自身的衣物,浑身的肌肉有棱有角而且丰盈,往身上浇上一瓢热水,舒缓了不少。在北境,能有这样的机会洗个舒服澡也是不容易。关灵洗到一半,腾芬、曹颖、赵骧进来了,三个人倒是有说有笑的,聊着不少事情。
关灵跟三人打招呼,三人自然应承,“三位在聊什么,这么高兴?”曹颖笑着说:“诶呀,就是我们手下的那些士兵嘛。”倒是腾芬红着脸看着关灵的身子好生喜爱,却不敢表露出什么,毕竟自已和关灵交情不深盯着人家不太好。赵骧看出了腾芬的心思,一把搂住其腰,说道:“小芬,你也来洗啊,好不容易才有一次的洗澡机会。”说完就将她搂住,搂到了关灵身边,然后说道:“关灵,我们小芬就喜欢看你这种又有肌肉又丰记的,对不对?”
腾芬害羞地红着脸正要嗔怪赵骧,关灵说道:“无妨,看呗,你我都是女子,怕的了什么?”赵骧接话说道:“嘿嘿,腾芬可是很可爱的。只是时运不好,不然好歹也是良家女哩。”曹颖笑道:“得了得了,你竟取笑于小芬,怎么不说你这活泼性子?”腾芬明显口活不灵,只接了曹颖话说:“就是,你当时不也就是一个小家子女,却来笑我。”赵骧嘻嘻一笑,脸颊上的酒窝使得她笑得很有美感,说道:“嘿嘿,我也就是打趣而已嘛。这种压力之下难道洗个澡还要那么严肃?”
关灵发问道:“你们三人看起来倒是关系不错?”赵骧不等曹颖和腾芬回话,抢着答话道:“是呀是呀,我们可是发小哩。从小在一起的。”曹颖用那双俊眼白了她一眼,说道:“就你抢话快。”随后往自已那带有伤疤和血痂的上身泼了水,虽觉得疼,却也是很享受。三十日才能洗这么一次,她可要舒缓舒缓,之前都是借着冷水将就,如今终于能洗一次热水。
腾芬那看着稚嫩的脸上俊俏却又有着一些浅疤痕,她接着赵骧的话说道:“我们三人本是台仑的一个民女,从小干干家务,让让手艺,可是有一次台仑被凶虏入侵,我们都是当时被调动起来负责守城的人。”关灵生前并没有什么对于凶虏的印象,于是问道:“项将军对你们的评价都是巾帼英姿,你更是骑射无双,却怕这些凶虏?”腾芬不好意思地说:“骑射只是因为我想要自已去学,多练才学会的。如您所见,我们所会的武功都是军中常用的。像刘毅、关云、王岳那些能有一套自已顺手的兵器的能人还是很少见的。”
关灵问道:“除了军中的武功,你们还会什么?”一直默默无语的曹颖说:“哪里还会?不过是及笄之年就被强拉上战场,为了不死不得不会的手艺而已。”关灵惊讶:“真是如此为何要调动你们参军?”曹颖叹了口气:“唉,莫说了,七年前我们才及笄之年,凶虏大举进犯,整个北境被祸害的不成样子,更兼当时西方天河改道,千万黎民本就颗粒无收,大疫更是让北境死伤大半,有个叫让天河宗的宗门直接就被淹没了,无人生还。凶虏趁此入寇,我们台仑当时死者无数,死了多少人,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扯地连天的凶虏骑兵映入眼帘。”
关灵倒是知道天河宗,毕竟当年天河宗的宗主和她也是过命的交情。当年自已在羽力龙爪下救了他,也因此她才得到了天河宗主那关于渡劫的指点。
关灵双手抬起了自已的头发绑了一个高马尾,赵骧趁机从背后双手攀上了关灵的身躯游走,“哇哦,这手感真的好舒服哦。”曹颖正待要训斥,关灵神经大条地说道:“你可别把我这肌肉摸坏了就行。”赵骧用那可爱的脸蛋朝着曹颖让了个鬼脸。然后说道:“你们都说那些伤心事,还是往前看嘛。”曹颖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很清楚,自已和腾芬还算好,只是得知了自已父亲的死讯就被调动上了战场,母亲没有出城得免,唯独赵骧:她是及笄之年亲眼看着凶虏杀死自已的父母然后毅然决然得拿起了一把笤帚要和凶虏拼命的。虽然赵骧一副开朗的样子,但是心中的创伤哪有那么容易抹平,自已只是知道了父亲的死讯,没有亲眼看着父亲离去都那样难受,一个及笄之年的女孩哪里受得了这些。
所以赵骧表现得开朗,曹颖和腾芬都很配合她,她们希望赵骧真的那样开朗。
“赵骧。”关灵忽然开口,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问道:“你,可有什么心事?”赵骧一愣,表情一瞬间似乎失去了天真,但是那天真却又很快回来,回答道:“没有啊。只是觉得你的身L好......”
“我只是不喜欢经营人际关系,但是不代表我真就那么不通人情。”关灵柔和地说道:“我能看出你的活泼似乎并不是你真心的。”
赵骧默然低头,眉目之间伤感之意流露,哪怕她再怎么挤弄自已的眼角,那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她仿佛在拼命地寻找着那副天真,却始终找不到刚才的感觉。“怎么会呢?我明明,已经走出来了。”一瞬间赵骧的目光恍然闪过父亲被凶虏用枪连扎数十枪,血肉模糊;母亲被凶虏欺辱之后也戳了几十枪。这种画面,自已不是放下了吗。
赵骧跪在地上,双肩颤抖,紧咬皓齿,忽然,自已的左脸被人抬了起来,眼前却又是关灵。关灵站起身来,说道:“赵骧,你不用那样压抑自已,哭出来,喊出来,比什么都强。你的斗志,也被你按捺着,这样下去,你会疯掉的。曹颖和腾芬疼你,是因为她们对你有私心和怜悯,不希望你沉入其中。但是,我认识一个人,他一直这样笑,笑来笑去,看着天真活泼,结果却一跃跳下百丈高楼而死,死前的笑容,才是发自真心的。”
关灵将赵骧抱进了怀中:“你放心,亲卫军中还有你的通袍姐妹呢,你不会是一个人的。”这是关灵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赵骧紧紧地抱住了关灵,关灵感觉到自已胸口有一股暖流,看着七尺身长的赵骧身子一颤一颤的,关灵感觉自已这八尺八寸的身高确实有点高了,当时她觉得自已是关云表姐,能平视是理所应当,结果和赵骧一比自已确实高壮多了。
赵骧不多时红着眼看着关灵,说了声:“谢谢。”嘴角浅浅一笑没有了刚才的僵硬。曹颖和腾芬拥上来轻抚赵骧后背,关灵说:“如果你们三个信得过我,可以继续跟我练武。虽说最近应该没有什么机会展示我的真正实力就是了。”三人自然感激,关灵与三人道别了,便回去了自已的房中。
关灵刚到自已房门口,却见到典芬儿在自已的门口,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显然不是从普通军营中洗完澡回来的。
关灵上前问道:“典校尉,你找我是有事?”典芬儿也不藏着,说道:“这个,是我从项英将军那里讨来的新皂,来送给你的,结果你不在,想着说你也用这个清洗一下身子的。”关灵虽然情商不高,但是此刻典芬儿的目的也太明显了,明摆着要收买,或者说,有求于自已的样子。
关灵回答:“无功不受禄,我没啥能够帮到您的。您就收回去吧。”诶,我把话扔回给你,这招百试百灵,虽说很多人觉得自已不知好歹,但是也因此丢掉了很多麻烦,这么说别人可能再想求自已可能也会提一个小请求,人情就容易两清了。
哪知道典芬儿红着脸,说道:“就是,你看,你表哥,多英俊呢。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搭个线。”关灵看着腼腆娇嫩又带着几分武勇的典芬儿,暗自叹道:“好个关云,好个表弟,魅力不小啊。”关灵倒是也没什么表情,毕竟自已在强压上扬的嘴角:“这下关家有后咯。”
二人各自尴尬了一会儿,典芬儿打破了沉寂:“你帮不帮啊?给个话啊。”
关灵收下了新皂,说道:“先说好,不许欺负我表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