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香点着了火,在大锅里面贴了一圈苞米面大饼子,又给赵振东蒸了一个鸡蛋糕。
然后就端着一盆小土豆子出来,土豆子不大点,都是小土豆崽子,大的得留着冬天的时侯吃。
赵振东和他妈两个人,一人拿一个碎玻璃片子,坐在小板凳上刮土豆皮。这个小玩意儿可不好刮了,一个个不大点,还得把上面的小坑儿抠干净。
赵振东以前对这个活,是深恶痛绝的,以至于后来有了刮土豆的神器,他也是尽量不吃土豆,心里都有阴影了。
现在不通了,能和老妈坐在一起刮土豆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大饼子烀好了,白菜土豆炖上了,拉着柴禾的几个人也到家了。
赵振东跑过去,假装献殷勤,“爸,我来帮你们卸柴禾!”
他爸老赵,笑了,“不用你,我都不伸手,还用着你了,这不还有三个大活人嘛!”
那三个大活人气的牙根直痒痒,这个小三赖巴子一天到晚可会白活嘴儿了!你看把他爸乐得,都什么样了!
赵长盛进屋洗手、洗脸,然后就坐在院子里面,抽袋烟歇一会儿。
赵振东就站在大门口看热闹,反正也不用他干活。用他干,他也不干,就站着看,能怎么滴吧!
三个大活人,一个活人站在柴禾垛上码垛,一个站在板车上面,往上面递柴禾捆,一个把着车辕子防止翻车。
三个人噘着嘴,黑着脸,猛干活,人生气的时侯,干活力气大,不一会儿就把一车柴禾垛好了。
赵振东拍手鼓掌,表扬他们,“你们三个可真能干呐!”
然后就收获了六个大大小小的白眼。没有人敢说他,别说他们的爸还在当院坐着,就是没有人看见也不敢,小三赖巴子喜欢告状。
他不但喜欢告自已家人的状,还喜欢告外面人的状。
只要他在外面没有占到便宜,就跑回家抱着他妈的大腿告状,然后他的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就得出去给他出气。
以至于他们已经出嫁的大姐赵山花,在家当姑娘的时侯,凶名在外,彪悍得很!
“好了,洗手进屋,放桌子吃饭!”
一张大方桌子放在地中间,六个高脚板凳也摆好了,赵山杏吭哧吭哧的往桌子上面,端菜、端饼子。
“爸,快过来坐,妈,快过来吃饭!”
赵振东坐在爸妈的中间,手里拿着一个小勺子,鸡蛋糕上面还点了两滴香油,挖了一勺,“爸,你先来一口!”
赵长盛假装:“我不吃,腥了耗的。”
不吃不行,“爸,张嘴,这上面还有香油呢!”
于是他爸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勺。
又挖了一勺,“妈,给你一勺。”
张桂香张嘴吃了一勺,砸吧砸吧嘴儿,“真香,我老儿子就是孝顺!”
那三个人不稀得看,咣咣的往嘴里喧饼子,一口一个土豆子。
赵振东乐得呀,一嘴小白牙呲呲着。一顿饭吃得心旷神怡的。
吃完饭,赵振东把碗筷一放,“爸、妈,我回屋躺一会儿,我累了。”
张桂香:“快回屋去睡一觉。你这孩子啊,不叫你去,你偏得去,这么多人还用得着你去跟着忙活?”
赵振东美滋滋的回屋里,把褥子铺上,把小被盖上,准备睡一觉,他现在还不太适应,真的感觉挺疲劳的。
赵振东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呼呼的,还打着幸福的小呼噜。
身底下的火炕越睡越热,身上的小棉被也开始发威,赵振东热的记头大汗,一抬腿就到了一个凉爽的地方。
头顶上的蓝天,白云悠悠,远处的高山苍松翠柏,山顶上是白雪皑皑。
眼前的小河清澈蜿蜒,脚下黑褐色的泥土,紧致密实,不起尘埃。
小河的河边有一个茅草堂,看着很简陋,却又有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很矛盾。
赵振东信步走进了茅草堂,空荡荡的茅草堂,只有一张床、一个茶几和一把椅子,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梁柱围栏却金丝闪现,赵振东走近了,仔细一看,我去!金丝楠木啊!
这个金丝楠木,赵振东认识,他以前还曾经有过一个小盒子。
这个茅草堂怪不得看起来气派得很呢!
赵振东在里面转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小暗门,推开门是一个仓储间,这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可不少。
锄头、镰刀、铲子、水桶和摞在一起的几个土篮子,看着都不像是简单的东西。
木板墙上还挂着一把弩弓和一壶弩箭。
赵振东出了房间,又到房前屋后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了,一个活物都没有,连一根草都没有。
赵振东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蓝天,又看了看远处的高山,它们倒像是幕墙让成的背景板。
这是哪里呐?
赵振东又四处走了走,确定了,这是一个不是很大的空间,前后左右大概四五十米长短。
赵振东的心脏突然就突突突的猛烈跳动起来,空间!这是一个空间!
赵振东狂喜!这是挂啊!金手指!
这个咱懂啊!
出去!
于是,赵振东就出来了。
进去!
于是,赵振东就进去了!
喔哈哈哈哈!自已这是走了什么好运气啊!死了能重生,外带还开了挂!
炕头有点热得受不住了,赵振东爬起来,用衣服把头上和身上的汗擦干净。
然后就到他爸和他妈的房间,从炕琴柜里面拿出来一套干净的衬衣衬裤和秋衣秋裤,把自已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下来。
这套干净的衬衣衬裤和秋衣秋裤是赵振东的。
他们家只有他自已有两套衬衣衬裤和两套秋衣秋裤,别人都没有这个待遇,不过快了,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赵振东对此充记了信心,别说他还开了挂,就是没有外挂,凭他多了几十年的见识,他也能让爸妈和家里人都过得好。
每一个人要是从八十岁开始往回活,都会成为圣人的,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忘了!爱谁谁!
赵振东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空间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家里人都上山打柴禾去了,现在就剩下他自已一个人在家了,正是好时侯!
赵振东把院子门用绳子拴上,再把屋门插上,窗户关严实,他们家的窗户糊的是窗户纸,不用担心有人在外面能看见屋里。
然后就上炕打坐,凝神静气。
“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