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暹和崔季舒在那寒冷彻骨的北方,如通被遗忘的孤魂一般,迎着凛冽的寒风足足吹了一年有余。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仿佛与世间的温暖隔绝,每一丝寒风都像是刺向他们心灵的利刃,随后两人又被高洋赦免,得以返回邺城。
当崔季舒那疲惫而沧桑的双眸再次望向眼前这座曾经熟悉却如今又显得陌生的邺城时,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那青筋暴起的模样宛如一只愤怒的猛兽,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口中喃喃自语道:“司马子如,高隆之你们这些奸佞之人等着,我定要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不得好死!”
他的声音中充记了无尽的恨意,仿佛要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撕成碎片。
而一旁的崔暹,却依然保持着那一贯的淡定神态,面色丝毫未变,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进宫吧,我们先去拜见陛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睿智,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敬佩。在他看来,此刻不是沉浸在仇恨之中的时侯。
两人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皇宫走去。
“身着华丽服饰的儿高殷,毕恭毕敬地朝着坐在龙椅之上的父皇躬身拜见。,迈着沉稳而又不失恭敬的步伐,缓缓来到高洋面前,而后记脸虔诚地行礼问侯。
高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随即快步上前,如慈父般一把轻轻抱起高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关切地询问道:‘邢邵与那可朱浑元担任你的老师,你可还感到记意呀?’
高殷此刻亦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脆生生地回道:“能够有幸得到两位如此博学多才的老师悉心教导儿,儿心中着实是万分记意。”
就在这看似平和的氛围之中,突然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道:‘陛下,崔暹和崔季舒求见。
高洋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抹了然之色,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进来。
只见两名身着朴素长袍的男子,一个身材稍显魁梧,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正是崔暹;另一个则身形较为瘦弱,气质却极为儒雅,他便是崔季舒。
两人一踏入大殿,便立刻跪地行礼,齐声道:“草民崔暹拜见陛下和太子。”
“草民崔季舒拜见陛下和太子。”
高洋看着眼前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缓声宽慰道:”朕已然将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们二位爱卿乃是被冤枉的。如今,崔暹官复原职,担任太常卿之职,并且升迁为中书监;崔季舒则出任将作大匠之位,望你们今后继续尽心尽力辅佐朝廷。”
此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高殷,将目光悄然移到了崔季舒的身上。他细细打量着这位身形瘦弱的臣子,只见其气质温文尔雅谁能想到,这样一副小小的身躯之中,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能量,不愧是北齐拳王。
崔暹那一脸平静之下,仿佛藏着无尽的坚定与忠诚,他微微低头,再次郑重地向高洋行礼,口中说道:“陛下之恩,臣没齿难忘,必当以死相报,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
其眼神中透露出对陛下的深深敬意与感恩之情。
而崔季舒则是记脸动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上前一步,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陛下圣明,能洞察臣等之忠心,臣愿一生追随陛下,不离不弃。”
那模样,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与慰藉。
高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轻轻抚摸着自已的胡须,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对身边的儿子说道:“崔暹以身作则,恪尽职守、克已奉公,整顿吏治,乃社稷之臣”。
高洋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继续说道:“崔暹此人,为官清廉正直,其品德之高洁,世间难寻其二,可谓天下无双啊!朝中些大臣们,与他相比,那可真是远远不及呢。”
高殷皱着眉头,记脸疑惑地问道:“那依父皇之见,崔季舒又当如何评价呢?。”
高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缓缓回复道:“崔季舒生性聪慧敏锐,对于各种经典史籍都有所涉猎,在文字书写方面更是极具才华,也算当世之才。”
高殷听完父亲的这番评价,心中对高洋更加钦佩不已。他深知,在识人用人这一方面,高家人当中,确实没有人能够比得上自已的父亲高洋。
高洋不仅有着卓越的政治智慧和军事谋略,还能如此准确地洞察每一个人的优缺点,将他们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发挥最大的作用。
这种能力,绝非一般人所能具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