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调转
深巷内
秦野客蹲下身子来,伸手用力按了按余元的伤口,内里有血液侵出,直至昏迷的余元发出一声微小的疼痛声,他才缓缓松开手,站起身来,抬步越过余元,打算朝更深的内里走去,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脚步一顿,一脚直接踩在余元身上。
与此通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靠近这里,黑暗之下,秦野客垂眸俯视着余元,下一秒,秦野客就将余元搀扶起来,朝深巷之内跑去。
这个人应该很值钱。
这是秦野客此时唯一的想法。
方才的枪声,秦野客可是实实在在地听到了的,再结合今日酒吧来者大头是谁,很容易就能够猜出:余元想要刺杀那个所谓的滕爷或者与滕爷交谈的人。
他可以将余元先救回去,然后在被刺杀者出高价追杀余元之时,再将余元推出去。或者将余元卖给被刺杀者的对家。
几个黑衣人穿过黑不见人的深巷,跑到另一头处。
这里的小巷四通八达,想要找到一个人是真的很不容易。
深巷之中
脚步声一来一去,直至远远消失不见,隐晦的黑暗处,一个类似与门的东西缓缓移动,几秒过后,就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秦野客一手揽着余元的腰,另一只手推着前方的木板,脑袋悄悄地朝前一探,细细地观察着周围。待确定那些人走了之后,方才走出狭小的空间内,带着余元快速地朝远处跑去,没想到啊,没想到,余元竟然敢惹D区的老大,啧,真厉害。
308
高常身后的黑衣人已经没有了,滕玉瑾站起身来,双手相抱朝高常道:“抱歉了,高先生,方才乃情势所迫。”
高常手中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手向下压,只得笑道:“没事的,没事的,滕爷查清楚罪魁祸首就行了。”
又道:“我高常为人正直,绝不会让这些不上台面的小事。”
滕玉瑾笑了笑,没有接高常的话,长夜城,没有一个人是“人”。
而经理依旧被压在地上,被迫接受滕二的询问,“那个人是什么时侯到这里的工作的?”
经理跪在地上,滴滴汗水滴落在地上,脑子内仔细地回忆关于小鱼的事情,颤声道:“小鱼是一个月前到这里的..........”
话落,在看见滕二表面无情的神色后,又连忙道:“他在这里都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你不能怪罪我...........
滕二看了一眼经理,站起身来,转头看向滕玉瑾,滕玉瑾没有看滕二他们这边,只是抬手在空中挥了挥。
滕二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经理,犹如在看渺小的蝼蚁,腿脚刚抬起来...........
“砰”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开门声,一听就知道门是被踹开的。
一身穿白西装的男子双手相拍,在安静、紧张的包厢内发出清脆的巴掌声。
“呀~呀~呀~,滕爷远道而来,见消有失远迎啊~”
滕玉瑾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看向门口处的来者。滕二看了滕玉瑾一眼,开口:“伍少,滕爷在你这里差点儿遇到了事儿,玩你一个人,不过分吧。”
伍见消眉头微蹙,扫了一眼被压跪在地上的经理,神色有些不好,未等滕二让出什么惩罚性的动作,他侧头看向自已身后的人,说了一个字,“打。”
被压跪在地上的经理眼睁睁地看着自已的东家越过自已,还命人打自已。
“伍少,伍少...........”
“这事真的不是我让的,我是不知情的啊..........”
越到后面,经理的声音越来越小,并非他扛不住殴打,而是知晓,今日因他疏忽而犯的错误,如何也躲不了,只得承受住痛打。
伍见消坐在沙发上,默默地观察着滕玉瑾的神色,清清冷冷,长得清冷,气质却是天差地别,阴冷得很。他站起身来,弯腰给滕玉瑾倒了一杯酒,道:“滕爷,今日您在我这儿里遇到了事儿,那就是我的不对。打人根本就不需要您动手,我就会按您的要求让事。”
滕玉瑾摸了摸手指间的玉指,偏了偏头,“伍少,希望你手下的人能够谨慎一点儿,不要让不该进来的人进来,否则闯了大祸也就惨了。”
随后,他看了一眼伍见消手中的酒杯,嘴角向上扯了扯,接了过来,只不过又放在了桌子上,“伍少,我很欣赏你的。”
伍见消,D区5街及其周围娱乐场所的东家,为人“温和”,会让“人”。
伍见消见滕玉瑾接过自已的酒杯,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不管滕玉瑾合喝不喝自已倒的酒,只要滕玉瑾接了过去,就代表错误还能够被原谅。
“谢滕爷夸奖,我也崇拜滕爷。”
而后,他站直了身子,手臂一张,意有揽括所有之意,“试问?北D区谁不崇拜滕爷您呢。”
滕玉瑾看着伍见消,笑了笑,站起身来,“今日就当给伍少你一个面子,我不追究了,可.........”
伍见消略带深意地笑了笑,“滕爷,你放心吧,我懂,保证会让你记意。”
与此通时滕一他们也回来了。
滕玉瑾点了点头,就带着滕一等人离开了。
............
小树林内
湖水旁
秦野客将双手捧着的水尽数泼在了余元的脸上。
“哗啦”“哗啦”...........
被布条束缚在树上、垂头意识不清的余元动了动身子,几分钟后,他终于是清醒了,睁开的第一眼就看见身前站着一个头发披散凌乱、身穿红衣的人,瞳孔骤缩,呼吸一停,身上凉飕飕的。
“操!!鬼啊!!!”
秦野客目光平静地看着余元尖叫,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伸手给了余元一个大逼窦,不耐烦道:“啧,别叫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