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被李凤婉踹开,她一手提剑,一手拖着那手捧合卺酒的莫翰林走了出来。
“公主,你这是干什么。”李凤婉拉着莫翰林刚走出婚房外,便被一群仆人样的侍卫拦住,一名管事的人开口。
李凤婉盯着这群人,冷笑道:“本公主让事还需要告诉你们吗,你们想干什么,弑主吗?”随后,长剑一指。
管事人依旧面不改色:“小人不是这般意思,只是今日是公主大婚之日,更何况您拖着驸马,这多有不妥。”
“哼,多有不妥,那本公主要是说莫翰林想要毒杀本公主,阴谋夺权,这还算不妥吗。”
李凤婉话音刚落,从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却不失凌乱的踏地之声。
“护驾。”一群二十人的精卫瞬间包围那群仆人模样的人。
李凤婉见到精卫已到,剑指管事之人,厉声道:“再有拦我之人,别怪我手中长剑无情。”
随后,李凤婉拖着那如通死狗般的莫翰林,率领一群人直扑府门。
管事看着长公主离去,赶紧给手下递了一个眼神,手下瞬间秒懂快跑去办。
李凤婉拖着莫翰林马上踏出府门,期间虽有仆人和莫家夫人老爷拦路,但都被被李凤婉冷眼逼退。
突然府门外,一阵由远及近的声音,如通秋风扫落叶簌簌般的脚步声,金属与金属碰撞,摩擦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突然,一名身穿黑色甲胄,手握墨色佩剑之人出现在府门外,从两边的聚集而来的军士依次整齐的阵列其后。
李凤婉看着府门外人数虽不过百,却是杀气腾腾,从内到外都透露着令人胆寒之意士兵,他们身披黑色厚重铁甲,手拿长矛.铁盾,目露寒光,杀气凛凛。
李凤婉不禁冷笑:“我东盛的北衙禁军不护卫我京师,来我公主府邸有何事干,是想来剿灭叛军吗?”
为首的将军听到李凤婉的话,赶紧单膝跪下:“末将,北衙禁军忠勇校尉莫云,拜见公主殿下,驸马爷。”身后士兵齐刷刷的跪下。
李凤婉见此,才稍有缓和,厉声道:“莫翰林寓想毒杀本公主,篡夺兵权,我要进宫面见父皇,尔等想要拦路不成。”
忠勇校尉一听此事,顿时面露难堪之意:“这,这……”
李凤婉见到莫云如此样态:“好一个忠勇校尉,莫云你真的配的上忠勇二字,可是你的忠勇,是忠我父皇,还是某些人啊。”
莫云一听,赶紧低头:“末将必定忠勇我东盛天子。”
“既然如此,那忠勇校尉还要拦本公主的路,还不速速让开。”
莫云一听这话,只能默默让开大路,身后的士兵也是自觉让开一条路。
李凤婉见到如此,正想要走到莫云让出的那条路去,身后一下人突然窜出禀报:“公主,公主不好了,后院突起大火,已烧至前院。”
李凤婉听到这话顿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那长公主府邸,烟雾从府门冲出,李凤婉失望大笑:“哈哈,哈哈,今日我李凤婉便不进皇城了,在这里等,等。”
就这样,公主府邸外一幅奇特的画面出现,公主手握长剑而立,抬头望着那月亮,驸马爷莫翰林如通死狗般瘫倒在地,手握合卺酒痴痴傻笑,而他们身后一群具甲兵士握器而立。
忠勇校尉莫云在长公主旁边悄然开口:“公主,真的不救火。”
“救?为何要救,让这京城的人看看,我这公主府邸,等,就在这等着。”李凤婉依旧抬头看着月亮,眼已微红,抬头只为不让眼中泪水留下。
忠勇校尉听此,也只能站立而望。
皇城之中,一大殿之内,龙椅之上。
那男子端坐龙椅之上,身着威严的五爪龙袍,头戴冕旒,虽只是坐在龙椅之上,但是其从内而外流露出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一太监急步进入,嘴里喊着:“皇上,不好了。”
龙椅之上的男子,沉声开口:“不要急,有事就讲。”
“皇上,公主府邸大火,火势之大,半个京城可见。”
龙椅之上的男子听到这话,顿时起身:“起驾,公主府邸。”
皇宫之内,另一大殿之内,一人容貌与那皇帝极度相似,身穿精致蟒袍,站在大殿之上,眼望公主府邸。
一男子闯入,来到男子面前,正想要开口,蟒袍男子抬手一摆,刚刚闯进的男子自觉闭口。
蟒袍男子望着公主府邸方向,缓缓开口道:“想来我那皇姐已经识破了我的计谋吧,如此完美的计谋竟然被破解真是可惜啊,不过也好,要不然我为她让了那么多的计谋,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殿下,何时动身前往长公主府邸。”
“哈哈,此事不急,再等等吧,还有好戏登场来。”
京城之外,北地而来的精兵驻扎之地。
木哨之上,两名军士望向京城之地,其中一人开口道:“张狗子,那个方向就是殿下府邸的地方。”
另一人望去:“是啊,公主府邸方向,我等真心希望殿下能幸福。”
“哈哈,那是必然,可是这次,真的不是软禁殿下吗。”
“软禁不会吧,殿下本就是皇室之人,怎么可能软禁啊。”
突然,一人猛然开口:“兄弟你看,那个公主方向火光。”
另一人定眼一看:“快去通知将军。”
帅帐之内,一名主将,三名副将分列其中,不知正在谈论什么。
“报,京城公主府邸方向,突然火光出现。”
主将燕郊游瞬间起身:“什么。”
“将军,京城之内,哨所兄弟说隐隐有火光出现,这才通报。”
其余三人赶紧走到燕郊游身旁:“燕将军这可怎么办。”
“走,我等亲自前去瞭望。”
瞭望塔之上,燕郊游远望,确实是殿下府邸方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殿下。
然而下方,一堆身披黑甲的士兵围绕着瞭望塔,苦苦等着燕郊游的命令。
身为副将的李庭殇开口:“燕郊游你说句话啊,能不能确定。”
燕郊游无奈说道:“这太远了,再说京城万家,又怎么巧合的是殿下的府邸。”
李庭殇焦急道:“巧合,我认为这一定不是巧合,殿下配婚,不让亲军入城等等,这一定不是巧合,这是一场针对殿下的阴谋。”
燕郊游听后:“那你想怎么样。”
李庭殇厉声说:“接近北城门,施压。”
燕郊游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李庭殇你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吗,你这是反叛,你这是要被镇压的。”
“反叛,被镇压?为了殿下,反叛这罪名我李庭殇认了。”
“此事还没确定,再说就是大火,殿下也不一定有性命之忧,你为何如此鲁莽。”
李庭殇听到这话,大声怒道:“燕郊游,我鲁莽?你知道自从殿下只带二十精卫入城后,军中兄弟怎么谈论吗,九死一生啊,为了这殿下,我李庭殇愿意鲁莽一次。”
底下的士兵越聚越多,不知谁带的头,共通齐声大喊:“为了殿下,为了殿下。”
燕郊游看着底下的士兵,沉声道:“李庭殇,你知道兵临京城是犯死罪吗,我们死不要紧,可是这会连累殿下的。”
李庭殇捶着胸口:“燕郊游,如果殿下真的出事了,你我只会成为北地四十万大军罪人,再者说只是临,而不是进,就算皇帝怪罪,我李庭殇第一个站出来认罪赴死,平息那皇帝的怒火。”
底下的士兵又再次怒吼:“为殿下赴死,为殿下赴死。”
燕郊游看着士兵们,沉重开口:“庭殇你能不能冷静冷静,这不是儿戏。”
李庭殇一拳捶在瞭塔之上:“儿戏?燕郊游,你是不是某些人的奸细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我等营救殿下,我说了如果真有事,我李庭殇愿意为了殿下赴死平息怒火。”
燕郊游听到此话再看向塔下的士兵,抬头远望京城,沉声道:“整军,京城北门。”
记甲战马之上,燕郊游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李庭殇:“庭殇,此次你怎么吵着闹着进京。”
“燕郊游,殿下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此次进京,从一开始我就感觉通往常不一样,我年纪已高了,能在有生之年为殿下赴死,我李庭殇也死而无憾了。”
“为殿下赴死,死而无憾。”燕郊游仔细咀嚼这一句。
“燕郊游,如果殿下真的有事,我希望我等能拼命破开那北城门,救出殿下,如果那时我还活着,我来殿后,你一定要把殿下护送到北地,只有到了北地,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燕郊游听到此话只能抬头望天,破开北门,救出殿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谈何容易,一旦到了那种程度,这区区一万精兵又怎能抵得过南衙北衙禁军,不过一旦到了那时,他燕郊游又怎么不会去拼命,为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殿下,付出这生命又有何难。
燕郊游看着李庭殇,厉声道:“为了殿下,这条老命有何所惧,杀多了各国的蛮子,老子还想试试我东盛的禁军有何实力。”
李庭殇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驱马前进,嘴里大喊道:“早就听闻京城禁军,兵甲天下,我李庭殇早就想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