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如同天降克星,抢走了她原本拥有的一切。
他基因恶劣,故意针对她,温姒也不服输,明里暗里地较劲,非要跟他争个你死我活。
就这样争了十几年,大学毕业的那一场全国比赛,温姒跟厉斯年最后一次针锋相对。
她拼尽全力拿下满分。
却还是被厉斯年用恶心的手段,买通关系将她压在第二。
电话里,只在乎她名次的父亲破口大骂。
温姒早就被骂习惯了,没有一句反驳,只是等他喘气的空挡,低声问了句,“我要毕业了,你们回来吗?”
妈妈在那边安慰她很久。
答应她一定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也就是那一年,从A国赶回来的温父温母死于空难。
温姒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从那之后,温姒再也没有跟厉斯年争过,他也离开了淮市,在海外发展。
……
“他是奔着继承权回来的。”谢临州压低声音解释,“毕竟谢家这么大产业,他作为长子,怎么会轻易拱手让人。”
温姒微微皱起眉。
谢家产业确实大,但是如今的厉斯年,身价早就超越了谢家好几倍。
稀罕吗?
哦,也是。
他那么喜欢争,即使对继承权不感兴趣,也要抢一抢,玩一玩。
主打一个不让任何人高兴。
温姒跟他水火不容,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转身就要躲。
却被谢临州一把扣住了手,“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但他到底是我大哥,面子还是要做一做。”
温姒僵了僵,用力抽自己的手。
谢临州,“温姒,听话。”
温姒不满,“我没说不去,但请你放开我,我嫌你的手脏。”
谢临州脸色一沉,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纤细的声音响起。
“谢总,跟老婆这么恩爱吗?”
谢临州一愣。
抬头看去,竟然是沈知意。
他知道沈知意爱吃醋,性子蛮横,怕在这样的场合闹出点什么来,于是不着痕迹地松了手。
他敷衍温姒,“那是沈家千金,身份尊贵,我去打个招呼。”
温姒毫无兴趣,只希望他走远点。
谢临州递给沈知意一杯酒,小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沈知意不满,“为什么不能来,妨碍到你跟那贱人亲亲我我了?”
“她现在还是谢家的儿媳妇,做戏而已。”谢临州哄她,“你先避一避,我要先去会会厉斯年。”
沈知意看向椅子上那个气场冰冷的男人,哼了一声,走远了。
处理了她,谢临州重新回到温姒身边。
厉斯年撩起眼皮,散漫地打量他们一眼。
谢临州接下这个眼神,“大哥。”
厉斯年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仿佛不认识温姒,“女朋友?”
温姒的神经跳了跳。
这个声音……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来不及分辨什么,就听到谢临州道,“我跟姒姒已经结婚两年了,她心疼我,当时就只领了证没办婚礼,你又恰好在国外忙碌,就没有打扰你。”
厉斯年眉眼一挑,“哦,原来是弟妹。”
一声弟妹喊得混不吝。
温姒感觉到了赤裸裸的嘲讽。
而这些全都是谢临州带给她的。
她抽了一张纸巾,使劲擦了擦被谢临州牵过的手。
厉斯年轻描淡写,“弟妹的洁癖这么严重。”
谢临州没想到她会当面给他难堪。
阴沉着脸道,“我惯她惯坏了。”
“有病就得治,老爷子还指望着抱孙子。”
谢临州脸色稍霁。
他丝毫没有把温姒放在眼里,“多谢大哥操心,谢家已经有喜事了,只是我还没有告诉父亲。”
厉斯年笑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