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就林茉一个人,她没开空调。
看到白昼进来了她才把空调开。
一时半会儿,办公室热不起来。
林茉把茶叶拿出来,又烧了一壶开水,用茶具给白昼泡茶。
盛茶用的小杯子是很精美的青蓝梅花,白色底蕴儒雅。
白昼微笑着问林茉:办公室刚打扫干净,那群人就要被放出来了,心里面会不会不舒服
林茉坦言说:有点儿。他们太偏激了,应该送到劳教所教育矫正。
不过……惩罚他们惩罚的再重,罪魁祸首的策划者也得不到一点报应。
林茉万分遗憾这一点。
白昼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我就是因为罪魁祸首来找你。
白老师,您查出来那人是谁了
没有,所以来问你,觉得会是谁。
觉得凭感觉下定论吗!
你不会无缘无故去怀疑一个人,也不会指鹿为马的诬陷别人。如果谁让你怀疑了,说明此人早就心术不正了。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温度上来了,林茉浑身都热乎乎的。
你说,Ta是谁,我替你出气。白昼认真的样子说。
林茉只当成玩笑听的。
直到白昼又重复了一次,林茉才意识到是真的。
她惊异地指着自己:
白老师,您就那么相信我
都相信的快没有理智了……怎么能只凭着感觉去报仇啊!
万一搞错了对象,冤枉了别人也会连累了白老师。
林茉担当不起。
白昼见林茉迟疑,又说:或者,你给我一个嫌疑对象,我针对性去调查,也省得冤枉了Ta。
林茉松口气。
如果只是调查,她就没顾虑了。
那要不,您帮我查一下赵岚一!
林茉搜索出赵岚一的照片,给白昼看。
白昼莫名问了一句:她是不是跟祁江川是同行
林茉讶异:您怎么知道
白昼眸光轻闪。
他端起茶杯,把杯中的茶喝光,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吗白老师再喝两杯茶吧。林茉挽留白昼。
她还没说怀疑赵岚一的理由呢,而且她还想与白昼聊一聊关于南泱姐的事情。
白昼走的很急,说:下次吧。
……
启安国际医院
乔南泱听了护工说,昨天有个戴眼镜的男人打听她的情况。
她就知道是白昼来了。
上次和白昼见面是在中心医院,白昼对她说过的话,历历在耳。
【你和集团,我都要守住!】
乔南泱握紧了被角,不停地往病房门口看。
真的看到了白昼的影子。
只是一眼,她就知道白昼这几天过的不好。
憔悴、心酸、难过、无力……这些糟糕的情绪,应该在他身上循环过多次了。
导致他人消瘦了不少,脸色也没多少血色,看上去比她这个病人还像病人……
乔南泱心痛地湿了眼眶。
白昼站在病房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乔南泱。
眼中情绪一再翻涌,却没上前一步。
在两人静静的凝视之中,护工先察觉出了氛围不对。
借口说出去上厕所,关上了套房门。
白昼走上前,抬手,想摸一摸乔南泱额头的纱布,但在最后的关头,他把手放下了。
他现在还有苏念茵未婚夫这个身份,若在没解除婚约前碰南泱,是对南泱的不尊重。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道德意识和道德行为规范的底线。
南泱,上次我对你说的那些话……
你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乔南泱开口说。
因为语速快,听起来语气有几分强硬,很像是生气了。
白昼单膝下蹲,身体顿时比坐在病床上的乔南泱矮了一截。
他说:我们先做两个月的朋友,只要两个月!南泱,我以前从不给你许诺,因为我说了,便会真的去做。
白昼眼神很坚定,似晨星在黑夜中闪烁。
他下定决心了,便不会轻易妥协。
乔南泱垂眸看着放低姿态的白昼,心痛的跟压一块石头似的。
她说:我也不能许诺你什么,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嗡嗡~乔南泱放在枕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乔南泱拿起来看了一眼,面上忽然有了焦急之色。
我妈过来了,她看到你一定会动手的,你赶紧走。
白昼不紧不慢:我的确该打!
乔南泱没好气:在医院被打,不嫌丢人吗!
快起来走吧。
乔南泱急的往外张望。
她母亲退休后坚持跳广场舞,身体很健康,人也有力气。
真和白昼动手,白昼不会躲闪,十分钟就能被她母亲打到住院……
白昼缓缓站了起来,还是不急着走,温声问乔南泱:太子在哪儿
乔南泱一怔,我爸妈在照顾。
我想问你借太子一用。
乔南泱潜意识中相信白昼不会害小冬阳,所以一口答应了。
我跟我爸说一声,寄放在宠物店,你去宠物店领它就行了。
你不问我,借它何用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快走啊。
乔南泱整个胸部被固定器束缚着,不方便行动,不然真要把白昼推出去。
白昼眼见乔南泱因自己而着急,极淡地抿了抿唇。
给乔南泱把被子盖好后,走出病房。
但在套房门口时,他又停住了脚,回望过去——
正在给母亲打电话拖时间的乔南泱也碰巧又抬头。
极其温柔的一个对视,并没有持续太久。
乔南泱倏然收回了眼神,看向别处。
白昼也似如梦初醒一般,恢复了平静,走出医院。
帮我查一下,舒城叶氏酒店的叶澄电话。白昼吩咐助理。
三分钟后,助理将叶澄的电话,发送到白昼手机上。
白昼拨通叶澄的电话。
哪位
是我,白昼!
叶澄那头惊讶了两秒:白老师你怎么会找我因为林茉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先说好,好人好事别找我。
白昼低声一笑,赵岚一,认识吗
叶澄登时咬牙切齿:那可太认识了!是不是让我暗中噶了她
不,让你光明正大的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