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如临大敌,她四下寻找可以防身的工具。
但是车内什么都没有。
傅映辰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慌了几秒,很快冷静了下来。
说:他们人多,又有工具,我们打不过。
林茉说:是,我也看出来了。
傅映辰说:你把安全带系好,抓好扶手……我带你逃~
啊
这个解决方法,实在出乎林茉的意料。
傅映辰以为林茉害怕呢,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边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说:
别的事情我可能都做不到最好,但开车这一块,绝对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就是开着卡丁车和碰碰车长大的……
现在我要倒一把车,从左后方两人中间倒出去……那么其他人一定会集中到后面堵……这时候我只需要往前开,咱们就能逃出去了。
傅映辰这么说着,也这么做了。
但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眼就识破了他的路数。
五个人挡在了车头前,上来就开始砸前车玻璃。
林茉看着五根木棍,劈头盖脸的朝自己头上砸,本能地用包包挡住脑袋。
傅映辰又用轻松的语气说:这台车,精就精在玻璃上,定制的挡风玻璃,木棍是无法击碎的。
话音刚落,挡风玻璃咯吱一声,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痕。
林茉惊悚地看向傅映辰。
傅映辰说不出话了,脸色变得凝重。
他继续挂倒档,方向盘打的跟纺织的转机一样,终于将那群人搞的晕头转向。
然后换档,从面包车一侧飞快地行驶到马路上。
训练场离林茉所住的小区很近。
但傅映辰怕被跟踪,特地绕了一圈才把车开到林茉所住的单元楼下。
下了车,林茉已经神色不惊了。
傅映辰从另一侧车门下来。
两人隔着车身,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林茉说:你做的比说的要好。
傅映辰笑着,尴尬地摸了摸后脑。
打脸来的太快了,你肯定以为我在吹牛。
能在刚才那种环境下吹牛,说明你心理素质不一般。
现在就能泰然自若,你的自我调节能力也不错。
两人又说又笑着,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那辆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迈巴赫。
祁江川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盯着前面,眼神如深渊一般,没有一丝光亮。
卫奕说她没看到他很失望。
他就鬼使神差的开车跑过来。
没想到看到了这无比和谐的一幕。
还记得刚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奶奶保护的连句狠话都不会说。
看到欺负她的人,脸上都会流露胆怯的表情。
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往他的身后躲。
每到这个时候,他心里都会有一种错觉。
她全心全意的相信他,觉得他是可以依靠的。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她必须要依靠着他才能正常生活。
原来早就不是这样了。
他到了此时才意识到这一点,多么好笑。
祁江川无声的将车子倒了出去。
他从来就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可是心里隐隐透着一股烦躁,无法纾解,还陡升了一股怒气。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他取出一根烟放在嘴边。
拿出打火机,按了三次,才冒出幽蓝的火焰。
一支烟抽完,他应该离开。
但还没看到那辆教练车出来,他踩不下油门。
她是个自尊自爱的姑娘,应该不会让姓傅的那小子留宿吧
祁江川烦躁地又拿出一根烟,刚要咬嘴里,教练车从他车旁驶离。
他顿了一下,把烟放回烟盒里,随之踩油门离开。
……
林茉等傅映辰的车走了,在单元楼的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似是百无聊赖,捡起了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亮着的车灯。
一会扭头看看祁江川睡的那间屋子有没有亮灯。
她假装不在意,假装无所谓,但是手里的枯树枝写下的都是祁江川三个字。
林茉开始恼怒自己,都下定决心了,还在期盼什么
她扔了枯树枝,起身回到家里。
傅映辰发来消息说,他已经安全到住处。
林茉给傅映辰转了两千块钱换汽车玻璃。
傅映辰收了,还说场地的事不让她担心,那群人他会报警处理。
林茉说,行!
两人没再聊了。
林茉看到白昼送的礼盒,想着她应该回一份礼物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去专卖店里买了两款打火机,给白昼寄了过去。
彼时,白昼正站在花园抽烟。
接到林茉的电话,没和她客气,而是清润的嗓音问:两款都是你选的
林茉:是店员介绍的,我看外观还不错。
我相信你的审美。白昼说。
哥,哥……
白昼眉头微微紧了紧,对林茉说:等收到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白老师再见。
挂断白昼的电话后,林茉愣怔了片刻,觉得听筒中的那两声哥很耳熟。
像是在哪听过听的她全身都不舒服……
白昼刚收了手机,手臂就被一身香水味道的妹妹抱了去。
他假借弹烟灰之势将手臂抽了出来,淡淡一笑问:怎么了
袁湘难过地说:我养母病情更严重了,我想回去陪她几天。
白昼问:几天
袁湘心里也没谱。
她其实是想去舒城,把李安特这个麻烦给解决了,但是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啊,不知道要多久。
哥哥,能不能让我呆久一点儿
白昼看向妹妹,又是一身招蜂引蝶的五彩装扮。
他心里想,她不在家也好,父亲需要静养,听不得半点她的荒唐事迹。
你要去尽孝道,我没有阻拦的道理,只要不闯祸,想呆多久都行。
袁湘惊喜:谢谢哥,那我可以带佣人和保镖吗
只要他们愿意跟你走。
袁湘眼底闪过一抹阴险的促狭。
舒城,李安特,林茉,你们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