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明知道他挽的不尽人意,也不能有所挑剔。
她只打算简单的冲洗一下,一会她用嘴和脚,把睡裙穿上就好了。
等明天手的疼痛减轻之后,她再自己穿衣服。
要解林茉的内衣,祁江川再次睁开一只眼睛。
他要先了解一下内衣扣的结构。
女人真的是辛苦,每天要穿这种繁琐又束缚的东西。
可是这个东西对身为男人的他冲击力又很大。
他只是拿到手里,呼吸,明显快了。
但君子与流氓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很能克制。
祁江川面色依旧稳如泰山。
你,不必有心里负担,我都有闭眼。
林茉佯装着轻松的样子。
我,只当您是长辈,是奶奶……
连敬语都用上了……祁江川默了一默,出了浴室。
林茉冲身体的时候,歪歪扭扭的鲨鱼夹松垮了。
导致她头发湿漉漉全贴在后背。
林茉气恼自己,但也无可奈何。
头发还湿着水就把睡裙穿上了,以致于睡裙也是湿的。
她打算回到房间就把睡裙脱了,等头发自然晾干再睡。
祁江川为她送消炎药时,看到她从浴室出来。
湿了一大半的睡裙,毫无缝隙地贴在她身上。
她没穿内衣,所以胸前的风光相当于被一览无遗。
啊,祁先生你……
林茉羞愤地转过身。
祁江川少见的慌张了。
对不起,我以为你还没洗好。
祁江川把消炎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脚步错乱的出去了。
他心跳的很快,林茉美丽的身影在他脑子里连着回荡了好几遍。
他觉得自己体温越来越高了,去另一个卫生间连续拘了几捧凉水泼脸上……
林茉在房间里,心跳如鼓,仿佛随时会从胸膛跳出来似的。
她很难不把祁江川当成男人看。
可是一旦把他当成男人看,她就羞耻的想要躲起来。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她又给自己洗脑。
祁江川是她老公,都结婚半个月了,说她是黄花大闺女没人会相信,他看就看了吧,也是情有可原啊!
林茉好不容易才平静一点,又听到祁江川敲门。
你头发要吹干……消炎药要吃……衣服要再换一件……手上的保鲜袋还没取下来……
是啊,这些都要用手。
林茉沮丧了一下,破罐子破摔地说:进来吧。
祁江川是闭着眼睛,听从林茉的指挥。
她让他往哪儿,他就往哪儿。
总归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能明知道她需要他的帮助,而因为非礼勿视坐视不理。
医生眼里也不分男女,他此时就是林茉的护工。
仅此而已!
祁江川帮林茉吹头发时,林茉轻微仰头。
她看到祁江川高挺的剑眉之下的双眼紧闭,睫毛又长又直,喉结高耸,上下滚动,十分的好看有型。
一想到这是她的老公,她的脸颊就烧起来,胭脂般的红润一直延伸到耳后。
……
祁江川一整夜无眠,闭上眼就是林茉的影子,洗了冷水澡都无济于事。
他觉得自己多少病态了。
为了把林茉的影子甩出去,第二天一早,女护工来了家里后,他就去了外省出差。
林茉因为手部受伤没去餐厅上班。
下午时袁湘来看她了。
明明是丧心病狂的七月天,袁湘却穿了一件高领的长衫,超长的拖地裤,但是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
林茉看了眼时间,正是早班没下班、晚班刚上班的五点三十分。
所以袁湘今天也请了假
袁湘看到有外人在林茉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林茉让袁湘来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袁湘就哭了。
茉茉,李安特他……他……
他怎么了林茉不知所以。
但看袁湘的穿着和反应,她不能不往那方面想。
他欺负你了
袁湘又点头,又摇头。
林茉着急了:什么意思啊
袁湘把自己的上衣掀起,裤子也脱了。
林茉只看了一眼,震的往后退了两步。
袁湘的满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的尽是淤青。
李安特被你推了那一下,挨了祁总的打……可是他把错都赖到我头上,怪你是我的朋友,你走了他就把我带到他的车上打……
我拼死没让他碰我,我还是清白的。
袁湘偷偷觑了一眼林茉的反应,又哭着说:
李安特要我今晚去他家的酒店,我怕他对我……茉茉,你老公好像认识祁总这个大人物,你让他把祁总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吧,我是因为你才受的折磨啊。
怎么是因为我湘湘,你不应该随便跟男人……
林茉话说了一半,想想还是算了,湘湘受了伤害,她这个时候论对错,岂不成了伤口撒盐!
我老公他出差了,你等我问问他吧。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今天晚上怎么办
湘湘,你先离开舒城两天吧。
袁湘本不想走,可是看林茉左右为难的样子,怕把林茉逼急了适得其反,就走了。
出门后,袁湘长长舒了一口气。
事实上,她昨天没跟李安特去车上。
机智如她,怎么可能在看到祁总那样出类拔萃的男人后,还屈身给李安特那个养子呢。
在酒吧时她就把李安特灌醉了,然后用手机搜索祁江浩的个人信息。
但祁江浩这个好像不存在于地球上一样。
所以她这才编了故事,制造出一身的伤,利用林茉的愧疚心理来达到要到祁总联系方式的目的。
虽然很对不起林茉,但是她必须要把握机会攀上名流。
袁湘回头看了林茉的家门一眼。
心里发誓:若我因此飞黄腾达,一定会补偿林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