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说,他是为什么事而来吗?”
治安员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道。
“我忘记问了!”
“你呀!”
雄安民也没有太过于责怪,毕竟年轻人不严谨才是常态。
快步走进自已的办公室。
雄安民先是通过内部网络,查询了一番和义社这个组织。
因为港区的特殊性,所以社团还是存在的,虽然大多都已经洗白,但劣习难改。
所以雄安民对他们没有什么好感。
和义社成立于动乱年间,是港区老牌涉黑帮会,港区回归后,他们迅速洗白成立了所谓的正规公司。
虽然成立了公司,但他们社团还是走的原先老江湖的路子。
主要就是帮人平事,以及谈判,以老资历作为资本,收取不菲的费用。
“嘶!”
雄安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事情复杂了,李煜怎么会跟港区社团有所关联呢?
资料上压根没写,他去过港区,甚至查过通话记录,也没发现港区的来电。
难道说?
他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推测,他怀疑李煜所有的生平全是伪造,这中间必定牵连着一个巨大的犯罪团伙。
但又有不合理的地方,既然身份伪造的如此完美,那为什么这些势力又会主动暴露呢?
放任事情不管,治安局也查不到任何记录,没理由暴露啊。
这中间太多的迷雾笼罩。
想到这,雄安民沉吟片刻后,还是决定先探探对方的底,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您好。”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好!”
“这位阿SIR怎么称呼?”
“雄安民!”
电话那头的老人,笑呵呵的解释道。
“雄SIR,我受故人之托,想请你吃个饭,谈谈李煜那个小伙子的案子,你方便赏脸吗?”
“吃饭就没必要了!”
雄安民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就是那小伙子捞偏门,被你们抓了,我想着他还年轻,就舍下这张老脸,想要在中间说和下。”
雄安民听完六伯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玩意啊,你当这是社团火拼呢?
这是犯法,还说和,如果都能说和那要检察机关干嘛?
雄安民此时的脸色漆黑如墨,因为他觉得自已的身份被人侮辱了,还是被个老古惑仔,社会的蛀虫给侮辱了。
“我是治安员,我有自已的职业操守,如果你是说这事,那不好意思,没得谈。”
听到电话那头毫不留情的拒绝,六伯的脸也挂不住了。
作为港区老资历的混子,他还没被这样无情的拒绝过。
要知道,社团在港区根深蒂固多年,有着自已的基本盘,当地的治安局多少都会卖点面子。
没有治安员敢这样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六伯此刻的脸色也难看的吓人,他朝着电话那头,用森冷的语气说道。
“雄SIR,让人话还是要别说的那么死,你要记住,你穿上那身皮是治安员,脱下也只是个平头百姓。”
“你这威胁我?”
“呵呵,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六伯冷笑一声,对着电话那头继续威胁道。
“还有,你家人朋友也是平头百姓,和我们一样,我们不要命,他们可不一定。”
“你特么...”
雄安民刚想发作,电话那头就被无情的挂断。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雄安民万万没想到,港区的社团份子会如此的嚣张。
此时的他只感觉到胸腔有团火正在燃烧。
愤怒直冲大脑,他最讨厌被人家用家人威胁了。
这老登简直是在作死,港区不是法外之地,不行,这件事必须上报。
雄安民拿起电话,刚想上报,门口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进来。”
一名女性治安员走了进来,敬礼道。
“局长,刚刚接到颠省边关打来的电话,说有一伙境外的不法分子,十六七岁的样子,手持管制刀具,骑着鬼火想要闯关被他们拦下了。”
“这是他们内部的事,通知我们干嘛?”
“主要是他们通过审讯得知,这群青年自称雇佣兵,是应李煜的邀约,要来我们市营救他。”
“啊?”
雄安民听完后,脑子都懵了,他感觉这一天经历的事,比以往四十多年经历的都要精彩。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这群人确定是想救李煜?不是想害他?
先是社会老登电话那头威胁治安员,再是十六七岁的国外“雇佣兵”,强行闯关被抓。
而且你都自称雇佣兵了,好歹配把枪啊,配辆车啊。
拿着管制刀具骑着鬼火就想冲击关卡?
雄安民不知如何评价这事,但他知道,就算这群鬼火少年进了国内,也营救不了李煜。
因为高速公路限摩,并且鬼火不合法,刚进市区他们就会失去自已宝贵的坐骑。
“呼!”
雄安民眯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已的情绪。
“领导,你在这啊!”
张伟此时见门没关,鬼鬼祟祟的探出了个小脑袋瓜,掏出小本本朝着雄安民道。
“我刚查了,既然我当事人没有犯法,只是配合调查,那有权要求治安局现在就放我当事人回家。”
“按照治安局配合调查相关法律显示....”
“那是刚才,他没犯法,现在可说不准了。”
张伟话还没说完,雄安民就直接出言打断道。
“律师通志,我觉得你现在可以去研究,怎么样让减刑辩护了。”
“啊?”
治安局询问室内。
此时的李煜正拿着手机,看着自已书底下的书评,时不时还乐呵的回一下读者评论。
桌上摆放好的茶水,都已经换了好几壶了。
至于担心,李煜表示,压根没有担心,毕竟自已啥违法的事都没干过。
甚至还是小学的道德标兵,他深信,用不了多久,治安叔叔就会将自已放了,让自已回去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