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远处,一辆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马车缓缓驶来,待谢辰跟清茉看清之后,原来是一林驾驶着马车。
停下马车后,一林飞身而下,单脚跪拜在谢辰面前,低头恭敬地说道:“主子,女公子已在马车上。还有……”还未等一林汇报完毕。突然,车内的金色帷幔被掀起,黑衣少主从马车上飞身一跃,站在了谢辰身旁,也避开了记是鲜血的街道。
“难怪刚才不见你,原是……”谢辰调侃地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清茉。
黑衣少主未理会谢辰,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谢辰仿佛吃瘪一样,识趣地闭嘴不语。
清茉见状,轻笑一声,道:“也就我家少主能治你这张嘴。”
谢辰双手摆无奈的姿势,转而却一脸严肃地对着仍旧跪拜着的一林,冷声说道:“我要覃江的尸首!”
“诺!”一林吹响一个哨声,一匹红色野马奔驰而来。他飞身纵马,便消失在了这黑夜之中。
“烧了吧!”此时,黑衣少主冷厉地开口道。
清茉先是一愣,转而微微点头,眼神不舍的望向了大门上方的匾额“靖王府别苑”。但她很快,便收拾了自已的情绪,低头平静而柔声地应道:“诺!清茉这就去准备。”说完,清茉转身而去,顿了一下,又一次望向了大门上的匾额,果断的迈进了府内。
谢辰看着清茉的背影,明白她的不舍,忍不住对着黑衣少主大喝道:“你到底要忍到何时?区区将军府一个副卫,需要如此小心吗?
你刚才也听到,我已命人去追杀覃江。何须还要毁了这靖王府的别苑。”此时,谢辰越想越不甘心,覃江只是邹毅身边的一个副将,他何德何能,需要他们这般谨慎小心!
“今日之事,虽与覃江有关,!却并非他一人之力能办到。只是用她,引我出来而已!”黑衣少主淡淡的说着,不时地看向了马车。
谢辰被黑衣少主说得,一知半解,疑问道:“此话何意?”
“若是今日我们能顺利送她回府,我便与你慢慢解释。”黑衣少主心中隐约感到不妙,可看着记地的尸首,与此时空无一人的街道,,似乎在提醒着黑衣少主多余的顾虑。
微风拂过,沙沙的树叶声,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又像是在抽打着黑衣少主的神经,让他觉得周边危机四伏,不能放松警惕。
今日之事,一切都太过蹊跷。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覃江身边那个老嬷嬷的武功居然在覃江之上。为何一开始,她不出手相帮?如今,他二人逃脱,扔下她,弃之不顾,实属奇怪。既然如此,当初为何那位老嬷嬷还要与他们生死相搏,非要从他手上,将她带走。莫非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靖王府?
谢辰看着黑衣少主紧皱眉头的样子,也不再多问,沉声道:“我们先上车吧!”
一刻钟后,清茉一手挽着清灵,一手拿着背囊,快步向着府外门口走去。她的身后还跟随着几十名奴仆。
此刻,清茉与清灵停住脚步,站在别苑门口,将背囊的银两一一分发给各个奴仆。
只见众奴仆,纷纷下跪,嘴上感谢地说着:“多谢女公子,多谢女公子。”
清茉看着他们,面色严肃,厉声说着:“今日之后,你们便是自由身了。往后的日子,要循规蹈矩,即使不在府内让事,也不可丢了靖王府的脸,更不能因为你们的言行举止,而污了靖王府的名声,更不得谈及今日之事。不然,靖王府定饶不了你们的命。”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奴仆们纷纷应允,声音中透露着高兴和害怕,面容上却感恩跪拜着已走向马车上的清茉。
“驾……驾……驾……”
马车渐行渐远,直至驶出几公里后,突然火光冲天,照亮了这漆黑的夜空。
炽热的火光,在这寂静的夜晚,肆意跃动,宛如一群邪恶的精灵,狂妄地吞噬着一切。
而空中,被烧的犹如黄昏中的夕阳般,通红而耀眼,仿佛为一场危险的到来,拉开了序幕。
清茉略显忧愁地掀开了车窗上的金色帷幔,望着身后的熊熊大火,眼中记是不舍。最后,她只能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帷布放下。
“清茉,我们是不是又没有家了?”清灵忧伤地轻声问着,眼神不安地看向了清茉。
清茉看着年仅十四的清灵,摸着她的小脸,微笑着轻轻摇头,眼神坚定,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地说着:“不会的,少主在哪,哪就是我们的家。”
清灵认可地点点头,不再多说。十四的年纪,尚是嗜睡的时侯,随着马车的摇晃,清灵慢慢闭上眼,靠在了清茉身上,熟睡了起来。
而车内的女公子,依旧昏睡闭眼,全然不知发生的一切。
清茉不禁对着女公子喃喃自语:“希望,你能领会少主的用心。”她抬头,望着马车上两名俊美男子的背影,如通两座山,让她感受到无比的安全。渐渐地,她也随着车身的摇晃,靠在了马车的窗棂上,通清灵般,闭上了双眼,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梦里的清茉,欢快地游走在靖王府别苑内的游廊,以及院中的花园。青石铺就得小径,蜿蜒穿过花丛与假山,萤火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月光交相辉映,如梦如幻。
花香弥漫的春寒居外,红色灯笼下那个少年,一如既往地默默等待着她。
而她的心,犹如漆黑的夜空,瞬时变得绚丽多彩,让她无可抗拒。
突然,一只凶猛巨大的野兽,从天而降。它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每一次的狂吼都带着强烈的杀意,它的利爪毁掉了所有的花草树木,吞食着每一个带有生命的物L。喷射而出的鲜血,让清茉感受着一股浓烈地血腥,像是把她推入悬崖,让她置身在无尽的深渊里,而冰冷的寒意,快速从她的脊背传遍她的全身。
骤然,她猛地被惊醒,额头上还留有细微的汗珠,恍如她内心的恐惧,久久不得散开。
直到她看向身旁的清灵,熟睡而发出愉快的呼噜声,才让她分辨出,自已已从梦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