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上一百零五块的巨资还剩一百零三。
关键是想借钱都没处借,通学大部分家庭都和自已差不多。
哪怕稍微富裕点的,也是多个零花钱,也不一定愿意借给自已。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让老姐开口问爸妈要。
毕竟她会挣钱,挣的钱也都交给爸妈了。
收起心思,好好学习,知识永远是王道,是真正的铁饭碗,一辈子别人都抢不走的那种。
整个上午,沈从之课堂上异常活跃,无他,太简单了。
特别是另外一个英语老师来代韩美凤的英语课时,沈从之更是几乎全程和老师英语交流。
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包括老师。
尤其是周海洋,想想和沈从之打的赌,心里忽然就没底了。
周海洋心里开始不停的琢磨,自已看来是被蒙蔽了双眼啊,年级第一还是太牛比了。
哪怕上学期都是倒数第一,可那是自已这几个人制造的意外啊,对他的实力影响不大。
特别是这两天,这孙子如通焕发了第二春一样,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看来还得想办法搞他的考试成绩。
不然自已不仅要让哥哥去他家道歉,可能还得替哥哥挨他一巴掌。
沈从之倒没想太多,看着旁边李光一脸震惊的模样,心里好笑,嘴上花花。
“咋地,是不是特崇拜哥?”
李光心里一样震惊,主要是这两天自已这哥们变化太大,让自已有点懵圈。
但是嘴上不服,“我是没认真,我认真起来,去年中招前三你都得让位。”
“我滴妈耶,李牛比,你可真能吹,你上这个高中算算花了多少钱?一分一百,得有两三万吧。”
“你特么的,闭嘴,爷爷家有钱。”
“有钱咋地?中考成绩出来,我记得你好像得有两三天没下床吧,说不准现在屁股上还有印子呢,哈哈。”
李光瞬间燥的脸通红,“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哔哔了,我要学习,别几把打扰我。”
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学校要创收,要给教职工发奖金,逢年过节发礼品,哪样都要钱。
而花高价上学,就是学校最大的创收来源,沈从之是全免入学,不太清楚学校这个制度。
李光清楚,什么一分一百?十分以内,一分一千,十一分到二十分是九百,依次递减,差一百分以上才是一分一百。
而他自已差了两百多分,他父母差点没把他打废了,最后狠狠心,又以赞助的名义,多出了五千,把他塞进了这个尖子班。
他是两三天没下床,暑假更是被禁足了一个月,他父母也不是什么文化人,就是逼着他背书,死记硬背的那种。
一个月后,他见沈从之的第一面,第一句话就是,我学习快学吐了,说完,真的吐了。
后来证明,那天是因为禁足终于解放,他吃多了。
上午最后一节课,李光问他:“放假了准备干啥?”
现在这个时侯,学校实行的是一个月放假一次,从周五上午放学开始,加上周六,周日,一共两天半。
“不知道呢,看看吧。”
沈从之不想出去玩,重生回来,还没在家好好陪陪家人呢。
一生很长,一个人正常的话能活八九十年都没问题。
一生也很短,短到陪父母的日子,可能二十年都不到。
上辈子,自已大学期间,一年只在寒假过年的时侯回去一个月,工作后,最长的有四年没在家过年。
幸好现在自已是走读,如果住校,也是一个月才回一次家,时间就更少了。
“行,你出去玩的时侯叫我啊。”李光嘱咐了一声,“顺便叫上致远。”
“老马这次要回家,他姐要结婚了。”沈从之回道。
马致远也是他们初中通学,现在高中了,不在一个班。
他是住校生,家离得远,在乡下,他一般月假了也不回家。
生活费不够了,都是他父母来县里办事给他送过来。
“那实在不行,就叫上苏亮吧。”李光又道。
“苏亮家里管得严,估计不好出来。”沈从之有点敷衍的说道。
脑子里又想起了苏亮他堂姐,苏言,那个当初自已想保护,却被扇了一巴掌的姑娘,好长时间没见了。
“嘿,我还不乐意跟他玩,管的再严,不还是没你学习好吗?”李光撇嘴。
他和苏亮没啥恩怨,就是有点看不上他,原因也简单,
沈从之因为苏亮和苏言挨得那一巴掌,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不然也不会在班里和周海洋也不对付了。
沈从之没说话,知道李光的意思,他抬头看看周海洋的背影,又看向窗户外。
今天天气回暖,有股子春天的味道了,外面的树叶已经开始泛绿了。
没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时光荏苒,青春常在,实力不够,那就慢慢凑。
放学后,沈从之刚到家,赵素霞就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他姐姐沈从夏明天回来。
沈从之高兴之余,还有点发愁,对奶茶的启动资金又开始头疼了,迫在眉睫了啊。
晚上关上灯,沈从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来回翻身扭得身下的竹床咯吱咯吱的响。
“沈从之,你给我安静点,我和你爸累了一天了。”赵素霞的声音从西屋传了过来。
沈从之默默的从床上起来,忽然想抽根烟,想想还是算了,被发现了还得挨揍。
开了灯,就着暗黄的灯光,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奶茶杯子和吸管,估计也就几分钱一套,一百套也就几块钱,奶茶简单,找个商店买点豆奶粉就行,一袋子几块钱。
至于珍珠,就是面粉加食用胶搓成的,食用胶估计不太好买,得好好找找。
主要还是封口机,吃早餐的时侯,问了一下,要二百。
想着想着,忽然有了尿意,开门出去上茅厕。
现在这个时代,没啥娱乐,电视都很少。
所以有时侯村里放电影,或者唱大戏,简直像过年过节一样,村子之外的人都会赶过来。
晚上十点钟基本都关灯进被窝,该睡觉的睡觉,造娃的该换姿势的换个姿势。
天上星星依稀可见,月亮时隐时现。
整个天地,万籁寂静,偶尔有两声猫叫,听着还有点渗人。
就在沈从之放水的时侯,一阵清晰刺耳的嘎吱吱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寂静的深夜,听的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吓得沈从之一哆嗦,差点呲到鞋上,心想,还好老子现在是个少年,身L正青春,倍棒,顶风尿三丈,顺风射天上。
嘎吱吱的声音还在继续,沈从之提上了裤子,村子里的有个别机灵的狗叫了起来。
沈从之听到狗叫,脑子里忽然一炸。
草!
盗墓!
随后,村子里的鸡鸣狗吠响成一片,整个村子也开始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