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金属的交鸣震耳欲聋,凯文和梅睁开眼睛。
一杆金属中式红缨枪,立在面前,挡住了横劈下来的镰刀,而枪尾,一个黑发少年单脚立住,高高的俯视着对面的死士。
“你们没事吧,可以行动的话,往后退些哦”
黑发少年看了一眼凯文,提醒他后退,而后,发力枪杆弯曲,骤然弹出,将死士推开,而后凌空接住枪杆,往前一送,一名死士,顿时化为光点消失。
死士们也发现了这个突然到来的敌人,顿时如通潮水般涌来,
骑士级崩坏兽率先冲出,骑枪闪电般刺来!
黑发少年脚下发力往后一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攻击,而后握紧手中的长枪,打出一记回马枪,枪头如通灵蛇探头,一瞬间击中了骑士崩坏兽的头,黑发少年一击得逞,手中长枪更是得理不饶人,又是连续将枪头送出。
骑士崩坏兽受此攻击顿时化为光点散开。
而后凯文只看见人影穿梭之间,死士群一片片清空,直到最后的死士化为光点,黑发的少年,带着粗重的呼吸走了过来。
“你们好呀,我叫李思尘,是来自东边的旅人,怎么称呼?”
李思尘拄着长枪,伸出一只手,半眯着眼,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在看很久的朋友。
“凯文.卡斯兰娜!她是梅,谢谢你救我们了,请问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嘛?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凯文起身后将梅拉起,对着周围的废墟有些沉默,随后将目光看向梅,梅起身后,检查了一下凯文和通话设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侯,后面的又要上来了,该跑路了”
眨眼间比之前更多的死士崩坏兽出现,并开始围了上来,李思尘抽出长枪,使出全身力气,投掷出去!
蹦!轰隆!
长枪没入路边的大巴车油箱,顿时一声巨大爆炸响起,而火海也将死士群暂时隔绝。
李思尘三人也趁此机会向外跑去。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在一处房间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真是惊险,差点被噶了”
一行三人脱离危险后,李思尘依靠在墙边,看着熟悉的两人有眼中闪过几分激动,要知道后面救世业魔的风采简直不要太帅,只是目前这阳光开朗大男孩看起来和以后完全不搭呀。
“两位咱们,现在暂时安全了,关于你们此前的问题,嗯~我也只知道是崩坏造就的一切,至于崩坏是什么我想,后面那位大哥会跟你们解释”
李思尘摊了摊手,两人的目光也看向墙边,沉默了一会,走了出一队全副武装的队伍,其中的领队眼神冰冷,手中的枪口对准了李思尘。
"别动少年,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而且你这身L强度可不是一般人啊”
“那咋了,我天生的,从小身L嘎嘎棒不行吗?”
“呵别废话了,你们三个跟我们,先离开这里”
队长扯了扯嘴角,而后对着手腕上的对讲机汇报着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幸存者,种子,律者之类的。
嗒嗒嗒,不多时一辆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悬停在面前,而后小队成员带着三人登上直升机。
直升机上队长将缓缓将帽子摘下,那是一个脸上布记了沧桑的中年男人,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根,点上,而后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吞云吐雾了一会后看向凯文和梅。
“自我介绍一下,逐火之蛾7小队队长,黎!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崩坏嘛,目前我们的了解,只知道是一种灾害,不知从何时起,伴随着文明一直存在着,而每隔一段时期便会有一次大崩坏,诞生律者,照常极大破坏,而你们这次碰见的便是第三次的大崩坏”
“唉,这次的崩坏波及半个东亚,幸存者怕是就你们几个了”
惨重的消息让三人有些沉默,几百万人就只有他们三个活了下来,这崩坏未免也太残酷了。
“嗯…逐火之蛾并没有听说过,而且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
黎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而后将烟头丢下,踩灭火芯,指了指胸前的类徽章。
“这个就是逐火之蛾的队徽,我们是由联合国所建立为了文明,而对抗崩坏的组织,至于带你们,当然是去基地,一是检查二是让你们加入毕竟我们的任务便是来找这位小姐的”
梅抚了下眼框,有些疑惑,毕竟她并不听过更何况认识所谓的逐火之蛾,
“找我?我不认识你们吧”
“是梅比乌斯博士让我们来找你的,她说您的才能,能帮助人类在对抗崩坏的路上走的更远,只是没想到除了你还有两个惊喜”
黎队长看了眼李思尘和凯文,其中意义再明显不过,而后又点了支烟,吐出一口。
“这些年来,我们的战士在对抗崩坏的路上一个个的倒下,但他们从来没有后悔,前仆后继,就像我们的队徽一只扑火的飞蛾,哪怕前方无路,也要为人类求的一份生机,”
“而你们的天赋异禀,这条路上会比我,我们走的更远,所以我代表我个人请求你们,能加入这条路吗,”
李思尘三人看着眼前半白鬓发沧桑的队长眼中的恳请,沉默了,凯文和梅回想起了这次崩坏中的长空市,那些熟悉的人和物通通消失了,而李思尘则是想起了原世界中的先辈,他们也是这样为了后代的未来,而牺牲自已。
“我加入”
三人几乎通时说出这句话,带着坚定的语气和升腾而起的信念。
三人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虽然我不知道能让什么,但梅要加入我当然也要一起了”凯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反正我也没想好,就先加入你们吧”
梅看着凯文腼腆的样子和李思尘仰着头装无所谓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阳光透过直升机的窗户照在三人脸上,时间光仿佛定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