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姒很想推门进去,当场抓包,可攥在门把上的手都绷紧了,她一咬牙,没出息的转身离开了。
江砚黎出轨了。
他甚至能在刚和她做过后,急匆匆的赶来用身体取悦沈星眠。
三年婚姻,仿佛一场笑话。
颜姒躲在一个空房间里,揪着心口哭得撕心裂肺,哭过之后,她慢慢调整自己,算是给这段婚姻最后一点体面,她估算好那两人结束的时间,才去敲门。
“进来。”沈星眠欢快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后传来。
颜姒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病床上只有沈星眠一个人,她靠坐在床头,被子上放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看见她来,叉了一块伸手邀她。
“姒姒姐姐,你尝尝这个,哥哥刚买的,可甜了。”
颜姒接过叉子,差点控制不住将叉子给叉到沈星眠脸上。
她忍着气坐下来,淡声问:“老公呢?”
沈星眠略抬了下眸子,娇俏可人的脸色有些微的僵滞,却在抬眼间给掩了去。
“哥哥在隔壁病房里洗澡,洗完就会过来了。”
颜姒心下冷笑,“他在家里洗过了,怎么来这儿了还洗?”
沈星眠眨眨眼,“啊?洗过了么?可是哥哥说他身上脏,不让我抱,要先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呢。”
颜姒捏着叉子的手指绷得发白。
哪脏?
才和她做过,嫌脏了?
她轻呵了声,咬了一口苹果。
沈星眠突然来拉她的手,“姒姒姐姐,你昨晚怎么走了,我可害怕了,我想着有你在,我能好受些。”
“没事,你哥哥陪你也是一样的。”
颜姒将手抽回来,把带来的纸袋子放在两人中间隔开距离,“给你带了些换洗衣服,能用得上吗?”
沈星眠双眼一亮,“真的么,还是我姒姒姐姐最好了,你不知道,我昨晚没换,身上都黏死了,哥哥抱着我睡,我都不敢动。”
她高兴的将袋子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丝毫没注意到颜姒逐渐冷透的眼神。
“哪个好呢?”
沈星眠将两套内衣放在上面,托着腮想了想,抓了其中一套。
“这套好看,我姒姒姐姐的眼光最好了,你帮我换好不好?”
颜姒浅提了一口气,强忍着恶心问:“我怎么帮你换?”
沈星眠冲她娇俏的眨眨眼,掀开被子要下床,伸腿试了一下又缩回去,嘟着嘴朝颜姒伸手,“姒姒姐姐,抱抱。”
沈星眠很想把枕头摔她脸上。
怎么以前沈星眠对她撒娇的时候,她没觉得这么恶心。
颜姒闷了一口气,在把沈星眠摁死和转身就走之间,选择了将沈星眠给扶了下来。
“你怎么……”
她惊讶的看着沈星眠身上的病号服,只穿了上身,裤子没穿。
沈星眠挠挠头,“裤子太肥大啦,我穿不上,哥哥的裤子我也穿不上,就只好这样了。”
颜姒怒从心起,“昨晚你们就这么睡的?”
“对呀!”沈星眠跳过来挽她,“我和哥哥从小就这样,姒姒姐姐不会生气吧?”
呵……
沈星眠19岁了,不是小孩子,两个成年人总是半裸着相拥而眠,所谓的兄妹情谊,不知道究竟在遮掩什么龌龊!
颜姒气到极致,反而面上沉静下来了,甚至翘了下嘴角,“不会,你哥哥一直很疼你,他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沈星眠没有从颜姒脸上看出半点醋意,她反而不悦的沉了沉脸色,但很快又扬起甜笑,丢开颜姒的手后开始脱衣服。
宽大的病号服下,沈星眠穿着的内衣,就只是几条绑在一块的线,比泳衣的材质还要少,镂空花纹中间薄薄的一片用来遮羞,绕过脖子后交叉绑着的两条细带子,稍微一抽,衣服就能掉。
“好看吗?”
沈星眠在她面前转圈,“试穿的时候,哥哥也说很好看,我特别喜欢,我还给姒姒姐姐买了一套呢,就放在你和哥哥的衣帽间里,你有看见……啊!”
“眠眠!”
颜姒浑身绷得很紧,在发抖。
她手里的水果叉在滴血。
江砚黎是从她后面来的,粗蛮的将她给推开,拉开沈星眠护在怀里。
耳边的怒斥声和嘤嘤哭声,混杂在一起,颜姒慢慢缓过劲儿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在被江砚黎掼摔之前,分明是沈星眠拉过了她的手。
可怎么的叉子会叉到沈星眠手心,她流好多血,扑进江砚黎怀里,开口就求:“哥哥,别怪姒姒姐姐,是眠眠不小心的。”
“你为她这种人说话做什么!”
江砚黎随手从床上捞了一件衣服,摁在沈星眠手心给她止血,心疼得眉心紧皱,怕她疼,一直在细声的哄,等血稍微止住了,他猛地看向颜姒。
“你果然没安好心,在家里三句不离眠眠,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有气冲我来,她还是个孩子,背着我跑来伤她,谁给你的胆子!”
颜姒抿了抿唇,“我没伤她。”
“还说没有!我亲眼看见还能有假?”
“哥哥……”
沈星眠抱着他脖子,垫高脚想让自己的声音更突出些,可她在拉近距离的时候,江砚黎也低头朝她看来,说话时彼此的唇再近一些就能亲上。
“眠眠真的不疼的,姒姒姐姐是来给我送衣服的,她和你一样疼我,不会害我的。”
“她有没有,我很清楚。”
江砚黎恼怒的瞪着颜姒,“眠眠要是有什么事,你伤她一分,我在你身上十分还回来!”
颜姒到嘴的那句“你不信我”生生噎了回去。
他抱着沈星眠匆忙要走,可沈星眠拉了拉他衣袖,只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他便懂她的心思,又将她抱回床上,捡起病号服给她穿上。
动作很熟练,很疼惜。
可他从来不会给颜姒穿衣服,就连次数少得可怜的事后,他也不会抱她去洗澡。
颜姒站在原地,她终于意识到,江砚黎根本不爱她。
颜姒到嘴的那句“你不信我”生生噎了回去。
他抱着沈星眠匆忙要走,可沈星眠拉了拉他衣袖,只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他便懂她的心思,又将她抱回床上,捡起病号服给她穿上。
动作很熟练,很疼惜。
可他从来不会给颜姒穿衣服,就连次数少得可怜的事后,他也不会抱她去洗澡。
颜姒站在原地,她终于意识到,江砚黎根本不爱她。
“等等。”
颜姒叫住已经抱着沈星眠走到门口的江砚黎。
“江砚黎,我们离婚吧。”
他眉心拢紧,讥讽道,“为了争宠,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你敢跟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