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黑风寨后,虞岁安命人彻底搜查了县令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当真是吓一跳。这县令府里搜出来的东西,快赶上半个国库了。
之前被县令抓去的女子,都被关在了一处别院之中,院子三面环山,只有一个出口。出口处有重兵把守,一个人都逃不出来。将这些人全部拿下后,虞岁安进入到院子里,院中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被抓来的女子,按模样身段分了等级,由不通的教养嬷嬷传授技艺,若是有不听话,想逃出去的,便会被打的血肉模糊,与狗抢食,生不如死。
学得好的便会送给其他官员,学得不好的就会被卖到青楼妓馆中去。
看到眼前这副场景,虞岁安当真是气急了,拿着剑便将前面还对少女用刑的嬷嬷砍去,一剑封喉。嬷嬷瞬间倒地,周围的人害怕的缩起来,不敢面对虞岁安,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已。
虞岁安让手下的女兵把这些都带出去,放她们归家,至于那些教养嬷嬷,全部绑起来,按当朝律法处置。
在关押这些女子的院子里,还有一个暗室,暗室中放的全是狗官的来往名册,触目惊心,怪不得这里民不聊生,朝廷却一点都不知道,官官相护,当真是可怕至极。
虞岁安让人把名册带走,准备带回上京给皇兄,让皇兄来处置这些贪官污吏。
虞岁安将这些可怜女子带回城内时,已经有听了风声的村民来认领自已的女儿,人在衙门外,越聚越多。
虞岁安让人把县令,黑风寨的当家的一众人带出来。他们的手用绳子绑着,嘴里塞了破布,说不出话来。
虞岁安站在众人面前,面色冷峻,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众犯人说道:“淮安县令贪污受贿,与匪徒勾结,强抢民女,致使民不聊生,今日本公主在此下令,淮安县令,黑风寨匪首,斩立决,其余一干人等,流放三千里。”
听完虞岁安的话,众人皆兴奋不已,齐齐跪下给虞岁安磕头,有的人甚至激动的哭了出来,带着哭腔给虞岁安道谢。
“公主殿下圣明,草民等在此叩谢公主殿下,定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啊!”
虞岁安连忙扶起跪在她面前的老者,说道:“各位乡亲快快免礼,我乃是定国公主,受天下供奉,就需得为虞国的子民尽心尽力,扫除匪患,处置贪官乃是本公主职责所在。”
虞岁安带领士兵返京之时,淮安城的百姓们皆夹道相送。
此次虞岁安南下剿匪,不仅成功消除了匪患,还拿到了不少官官勾结的证据,虞岁安虽带了五千精兵,但一路上危险重重,不愿让虞岁安回京的人太多,毕竟她拿到的那份名册,牵扯到了太多官员。
经历了一路的明枪暗箭,虞岁安终于顺利抵达上京。
虞岁安到上京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已拿到的名册呈给虞成锦,请虞成锦来处置这些贪官污吏。
虞岁安进入御书房后,便见到一容貌艳丽的女子在虞成锦身边磨墨,虞岁安对这名女子有一点印象,是东宫从前的一名侍妾,颇为得宠。
那女子见虞岁安进来,盈盈一拜,便继续研磨。
虞岁安见她如此没眼色,便更加不耐烦,愠声道:“本公主有要事禀告陛下,你且先退下吧。”
那女子并未理会虞岁安的话,反而看向虞成锦。虞成锦摆摆手对虞岁安道:“岁安啊,她脑子活络,颇有些新奇的点子,让她在这听着也无妨。”
虞岁安虽不悦,但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将自已查抄出来的名册呈给虞成锦。
“皇兄,这是剿匪是查抄出来的名册,当地官员简直猖狂至极,贪污受贿,强抢民女,勾结匪徒,无恶不作,我已经将淮安的县令和黑风寨的头目处死了。这名册上记录的是与淮安县令有勾结并且庇护淮安所犯之罪,以至于民不聊生,还请皇兄对这些人加以惩处,以安民心,肃正官场风气。”
虞岁安的话还没说完,正想继续禀报这次剿匪的其他见闻,,虞成锦便皱紧眉头,打断了虞岁安的话,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朕知道了,朕会定夺的,你也辛苦了,且先回去休息吧。”
看着虞成锦的样子,虞岁安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也全都咽了下去,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刚出御书房的门口,虞岁安便看到元桃焦急的向她跑来。
元桃在虞岁安耳边轻声说道:“公主殿下,奴婢刚去探听消息,便得知皇后娘娘被禁足了起来。说是因为皇后娘娘善妒,而且皇后娘娘的父亲姜丞相也被停职关在府里了,陛下说姜丞相有谋逆之心,这可是大罪名。”
听了元桃的话,虞岁安快步向坤宁宫走去,皇后姜攸宜是虞岁安的伴读,自幼饱读诗书,心高气傲,若她是个男子,可以参加科考,必定榜上有名,从不屑内宅争宠这一套,说她干政,虞岁安信,说她善妒,虞岁安才不会信这个鬼话。
虞岁安赶到坤宁宫外,坤宁宫宫门紧闭,外面还有侍卫看守。虞岁安走到侍卫面前,命令他将宫门打开。侍卫抬手行礼,恭敬的对虞岁安说道:“长公主殿下,皇上下旨让皇后娘娘禁足思过,任何人不得出入。”
刚在御书房见虞成锦,虞岁安心中便憋了一口气,现在一个小小侍卫也敢忤逆她,虞岁安的火气瞬间上来,拔出剑便架在那侍卫脖子上,沉声道:“本公主说,开宫门。”
侍卫瞬间吓得冷汗直流,颤抖着将宫门打开。
姜攸宜独自一人坐在窗台下,看着风将枯黄的叶子吹落在地。
虞岁安走进坤宁宫便看见坐在窗前看落叶的姜攸宜。
姜攸宜抬眸看向虞岁安,轻声道:“你回来了。”
看着她这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虞岁安也没之前那般焦急。
“都被禁足了,你还这般惬意,在这后宫之中,可不多见啊。”
姜攸宜轻笑,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不然要怎样?整日里哭哭啼啼,以泪洗面吗?为了一个男人宠爱,争风吃醋,可不是我姜攸宜的作风。从前他还是太子时,忌惮着我父亲,对我还有几分尊重,如今他登临高位,轻信谗言,我不过训斥他心尖尖上的宠妃几句,便将我禁足起来。”
对于这般景象,虞岁安也深感无奈,从前虞岁安只觉得自已的皇兄蠢笨了些,若是他重视父皇所留下来的贤臣,他虽然不会有多盛大的功绩,但这个皇位还是可以安稳的坐下去的。
现如今她也没想到,虞成锦是个昏聩的,亲小人,远贤臣,愚蠢无能,大虞在他的手里,怕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