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汀窈料到a计划会失败,因此还有b计划。
“那也成。”汀窈吃着他剥好的虾肉,不动声色地问:“你此前不说给红朝找帅公子了吗,带我去看看呢,真比张瞻好看吗?”
赵思危拍着心口保证,“比我和张瞻加起来都好看,我都恨不得把他的脸抠下来放我脸上!”
汀窈擦擦嘴,发出诚挚邀请,“是吗,我怎么不信,带我看看去。”
这位专门给孟红朝准备的帅哥,汀窈已从惊蛰嘴里打听出来,目前被赵思危放在小倌楼,努力学习专业技术服务,争取用高水准的服务,扎实有力的技术,达到首次见面就让孟红朝爬墙换男神。
换了身小厮衣裳跟着赵思危踏进小倌楼,入了三楼安静雅间,已有八个可以靠颜值直接出道的乐师在吹拉弹唱。
赵思危拍拍手,进来六个男模级别的高壮帅来了段边塞狂野舞姿,那胸肌、那手臂肌肉、那浑身散发的野男人魅力,看得人直瞪目心口蹦蹦跳。
紧跟着又是六个眉目柔和的公子来一段古典舞,窄腰长腿俏脸蛋,直接把汀窈看的下意识想去摸手机,这和好色不好色没关系,就是眼睛好爽啊!
这舞蹈质量拍成视频,谁路过不给一键三连啊……
赵思危特得意,“等下出来的才是真绝色,我看了都觉得把他送我父皇跟前去,还有我娘什么事!”
汀窈有点咋舌,意思是主角还没来吗?
赵思危一摆手,跳舞的十二个男子都站到边上,挑眉说:“和选中的比,这些都是地上俗人。”
就看赵思危一个招手,一个白衣男子就被带了进来。
五官没有任何瑕疵非常漂亮,面向给人种温柔感,嘴角微抿地绷着个弧度,竟然让人觉得有些谦卑姿态。
汀窈直接瞪大了眼,甚至慢慢站了起来。
见此,赵思危笑得更加得意,抱着手挑眉,“这小子是不是长得贼牛,孟红朝要是不喜欢,你打死我。”
汀窈目光跟着安检仪一样,在白衣男子脸上一寸寸扫射。
这人是本书神医钟釉岭啊。
前世因为孟红朝狂改剧情线造成蝴蝶效应,钟釉岭从未活着出现,唯一一次见面,是看了一眼他的尸体,面容稍许腐败下也能让人惊叹他的容貌,并且一眼万年刻入脑海。
汀窈衣袖被赵思危扯了扯,看他一脸期待的眼神,果断对他竖起大拇指,“哥们,你是真的绝,太走心了。”
“还请九殿下放我一条生路。”钟釉岭膝头一弯跪下,声带哀求,“当初您救我,我很是感激,答应为您做一件力所能及之事,您也没告诉我,是要我学着花楼里女子一样去争宠博眼。”
赵思危竖指头轻轻摇,“兄弟,买卖不是这样做的,当初我说了,要你见个女子,你自己答应的吧,我没用刀架着你脖子上胁迫吧,如今我好吃好喝好住供着你,不是让你打我脸的。”
钟釉岭目光立刻落在汀窈身上,“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钟釉岭定衔草结环报答。”
汀窈嘴角突然一笑,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她并不给钟釉岭说认错人了,反而主动上前要搀他起来,“钟公子这是做什么,先起来。”她摸出手帕作势要给他擦脸,“公子真是仙人风姿,这落泪都如流星滑落,一眼就能让人忘记所有不愉快呢。”
钟釉岭这下是真被吓出了眼泪花子,反拽着汀窈衣袖,别过脸根本不敢起,“姑娘,我不卖身的,你放过我成不成……”
汀窈眉眼弯弯,“你先给我笑一个呢。”
钟釉岭吓得瑟缩,眼尾一红,“姑娘,别,你放过我……”
赵思危顿时觉得不对劲,媳妇两辈子都没这般高度赞誉过他呢!是找来勾引孟红朝的,不是让他后院失火的!
他连忙起身上前,扯开钟釉岭拉扯媳妇的手。
钟釉岭也顺势扑到赵思危跟前,“我会医术,虽然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也能帮您做很多事。”
就在这时,外面如意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张世子这是做什么!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跟着,门就被踹开。
汀窈瞬间抱头藏到桌子下,露出一双眼,瞧着进来满脸震怒的张瞻。
很好,计划b顺利启动。
张瞻一直都安排了人盯梢赵思危,就怕来不及给他收拾烂摊子。
若是让京城突然开始议论,当朝九皇子在小倌楼风流,皇室必然会干预谣言,最简单且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在公开场合亲近女子以打破谣言,而最近的公开场合,就是月底宴会了。
并且,张瞻没彻底黑化之前这二人的剧情,真就给汀窈一种,就有点奸情的感觉。
张瞻这一脚明显带着火气,吓得站边的十二个男子哇的一声,都朝着赵思危跑去,求他保命。
从张瞻的视角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赵思危正拽着个绝色男子一副逼迫的不耐烦,白衣男子跪在地上眼角泛红很是可怜。
张瞻错愕后,直愣愣和赵思危对视,眼底满是不可思议,“我一直以为你是洁身自好,没想到你居然——”
没说出的话已写在脸上:我的好兄弟,你要吓死我吗?
赵思危反应了过来,松开钟釉岭的手,却被他抓紧,他吓得疯甩,“你别碰我,你撒开!”他别过头和张瞻对视疯狂输出,“张瞻不是这样的,你别瞎想!”
钟釉岭不蠢,看出赵思危惧怕闯进来的人,若他足够死皮赖脸,那么,这二人只要有一个人让他滚或者让人将他轰出去,他立刻就自由了。
却是突然听着一道细小的声音响起,是边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职业小馆选手。
“钟公子的衣着打扮似乎和这位公子很相似呢……”
一句话犹如巨雷,直接把赵思危、张瞻、钟釉岭劈得外焦里嫩。
张瞻脑子响起滚雷声,惊恐瞪了会钟岭釉,又眼神复杂看赵思危,不敢置信地捂住嘴。
钟岭釉则是默默地松开放在赵思危衣袖的手,跪着朝后移动,目光惊慌地在赵思危、张瞻脸上流转。
他好像摊上事了,他就一乡巴佬,不懂有钱人的玩法,但他好害怕,谁来带他走……
赵思危沉默至极,猛然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怆感袭来。
钟岭釉气质的确神似张瞻三分,因此他才费心弄来,按照张瞻素日穿着习惯要求,连着举止都让他重新改正,就是为了更有把握让孟红朝移情别恋。
眼下觉得事情发展超过他的预判,对着僵硬的张瞻,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你不要胡思乱想,要相信我和你都是清白的。”
屋子里,似乎没有一个男人,相信二人有可能是清白的。
躲在桌子下的汀窈双手捂嘴憋笑声,脑子里满是刚刚语音播报的声音。
——【叮!目前赵思危情绪占比为:慌张50%,窘迫49%,想死1%】
啊哈哈哈哈哈,社死不赵思危,就问你脚趾抠地不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