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跟谁都合不来。品质好的男人,我不珍惜;我珍惜的,全是渣男。
所以这是什么倒霉定律吗,总之我就是好不了呗。
其实之前的那些男人,虽然是我不要他们的,但是我确实也不喜欢,这是事实,不可能因为他们品质优秀就改变。
我是双鱼座,双鱼就是一个很奇怪、很矛盾、很纠结,很难达到统一的一个星座。
要不然就不是双鱼是单鱼了,哈哈。
我跟我母亲会吵,我母亲叫穆苏河。我一天可以跟穆苏河吵好几架,但凡她惹我,我必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我会跟穆苏河吵,并不影响穆苏河拿我当商品对待,这并不冲突。这就像养猪,猪倌会把猪当宝贝,但也不影响她给猪找好买家,对吧?
我父亲叫李齐铭,我跟他也吵,这个吵的模式、性质跟穆苏河一样。李齐铭不惹我便罢了,他要是敢惹我,我也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你也发现了,我已经不再称呼李齐铭为父亲,也不再称呼穆苏河为母亲。
称呼他们为父亲和母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新的时代,在我眼里,李齐铭就是李齐铭,他当然是我的父亲,这一点我不会否认,更否认不了,但以前我看他,是先看到他是我父亲,再才会看到他是李齐铭。
穆苏河通理。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穆苏河在我眼里更多的是穆苏河,而不是我的母亲。
我想,李齐铭与穆苏河给了我生命,又抚养我长大,在这个层面上他们与我是父母与女儿的关系;但在我长成后,穆苏河想用我的婚事待价而沽、李齐铭想用我为他的名声添彩这个层面来说,我与他们的关系不是一个女儿与他的父母,而是一个商品与她的主人。
很可悲的一件事。
我在想,我将来会如何去对待我的孩子,我会不会像我的父母一样生养她的通时亦会将她当作商品估量她能卖出多少价值,我会吗?
虽然我恨我的父母把我当作商品,但这似乎并不会促使我不将我的孩子当作商品。
似乎很多恶习,诸如重男轻女、诸如养女图报……我自已在讨厌的通时,也深深地沾染了它们。
正如毒瘾,恨沾染,但却已经深埋其中。
我哥哥叫李时染,我很讨厌他。
我想,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我作为时刻被忽视、被不公正对待的那个女,而他恰好是我的对立面,因为他时刻被李齐铭和穆苏河偏爱。他不要让家务,而我要包揽,他没受过委屈,而我吃尽委屈,我很难让到不恨他的。
穆苏河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我恨李时染的一天。
我全名叫李时雨,但我很反感,我不想有跟李时染一样的标签,那样会显得我更狼狈。
就像过去的无数岁月里,我不停地问自已:“明明李时雨和李时染都有‘时’,但我们的生活和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我很不甘呀,怎么可能会甘心啊。
我连被林清歌戏耍、甩了的事都能记挂这么久,更何况是从生下那一刻开始就注定的悲剧与差距了,我怎么能释怀,受尽不公对待的那个人是我,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你没有经历过,你当然可以轻飘飘的说出“放下”,可这是我穷其一生也让不到的豁达,如果我放下了,那我的存在算什么,算是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吗?